都已经隔了四年,你才提起来,我合理怀疑你是蓄意报复!”
“淮阳路没有监控。”
江攸宁平静地说:“但我有行车记录仪。”
“一直都在我u盘上,你想看看吗?”
江攸宁笑。
曾雪仪忽然觉得脊背发寒。
她又看向江攸宁的跛脚,顿时往后退了几步。
“我不止有行车记录仪,相关证据还有医院就诊记录、我哥跟舅舅的协商录音,我跟舅舅的聊天录音,你要一一看过听过才信么?”
江攸宁盯着她看,不疾不徐地说。
“你拿出来。”
曾雪仪顺着她的话说,一脸警惕,“拿出来我便信。”
玄关处的战争一触即发。
两人皆都绷紧了神经,江攸宁却忽然笑,她低敛下眉眼,整个人忽然变得温和,但这种温和带着别人无法忽视的锋芒。
她笑着,“我为什么要拿出来呢?”
“你信,便信。”
江攸宁说:“不信,便去问舅舅。”
“这个秘密在我这,在舅舅那,在我哥我叔那藏了四年,我没让任何人说。
如果不是你欺人太甚,这个秘密我可以带到坟墓里。”
“那你为什么还要说出来?
!”
曾雪仪的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悬在她头顶,“你不是爱沈岁和么?
那你就把这些秘密都带到坟墓里啊。”
“凭什么?”
江攸宁笑得愈发肆意,“爱是会变的。”
“我跟你又不一样。
你是他妈,你可以无私的爱他,但我又凭什么呢?”
曾雪仪一时语塞。
“我爱他的时候,他在我这里是白玉无瑕,我也舍不得他身上有任何一个污点。”
江攸宁的声音很温和,像在不疾不徐给人讲故事,“但我不爱他的时候,他在我这里就什么都不是。
“我愿意告我便告,不愿意,你们就慢慢等着。”
“我要你头上永远都悬着一把刀。”
江攸宁盯着曾雪仪,顿时变得狠厉,“别来惹我。”
曾雪仪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江攸宁,她有几分愣怔。
而江攸宁趁着她愣怔之际,打开门用尽了浑身力气把她推了出去。
她站在门口,站得笔直,比曾雪仪还要高几公分。
她居高临下的看向曾雪仪,“我是个跛子,谁都能说。
唯独你们家的人不能。”
“你们,永远欠我的。
沈岁和,也永远欠我的。”
“如果不想让沈岁和身败名裂,你就别再犯/贱来招惹我。”
一口一个跛子,一句一个配不上。
她这辈子都不想听到了。
—
曾家别墅。
曾雪仪红着一双眼睛跌跌撞撞闯进来,彼时曾嘉柔正坐在客厅里玩手机,看见曾雪仪时也吓了一跳,她立马站起来关切地问:“姑妈,你怎么了?”
曾雪仪瞟了她一眼,语气不善,“你爸呢?”
“楼……楼上书房。”
曾嘉柔被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磕绊。
曾雪仪再没看曾嘉柔,径直往楼上走。
她没走几步就被绊了一下,差点跌倒,在关键时刻抓住了楼梯扶手,这才幸免于难。
曾嘉柔喊她,“姑妈,小心点。”
但曾雪仪没有回头,几乎是像风一样跑到了楼上。
曾嘉柔望着在楼梯口消失的背影,一阵恍惚。
印象中曾雪仪就没有过这么失态的时候。
她向来是用最刺耳的话来让别人失态。
曾嘉柔觉得稀奇,戳开小窗跟曾嘉煦八卦。
【刚刚姑妈来了,吓到我了。
】
曾嘉煦:姑妈哪次不吓人?
习惯习惯就好了。
——不过,姑妈会吓你吗?
每次对你都很好啊,我才是被吓到的那个。
【不是,她不是吓我,是她整个人疯疯癫癫的,感觉不太正常。
】
曾嘉煦:你都觉得她不正常,那是真的不正常。
——上次她还吞安眠药了。
——我让表哥带她去精神科查一下。
【结果呢?
】
曾嘉煦:说完以后我就觉得自己犯蠢了,姑妈那种人你能把她弄到精神科?
除非五花大绑。
【那就绑啊。
】
曾嘉煦:你来?
【让表哥跟爸来。
】
曾嘉煦:假如咱妈犯了病,你舍得把她绑起来?
【舍不得也得舍啊,她都吞安眠药了!那是一般的病吗?
】
曾嘉煦:但现在面临的问题是,只要表哥听她的话,她就是正常的。
——一旦表哥不听话,她就会用各种极端手段。
——如果表哥把她送到精神科,她自杀了怎么办?
【……】
【表哥好可怜啊。
】
沈岁和在面对曾雪仪的时候,不是无路可走。
但在那条违背她意愿的路上,存在的未知因素太多。
谁都背负不起弑母的罪名和愧疚。
曾嘉柔忽然想到:【精神科不是会管制吗?
】
曾嘉煦:姑妈那天吞了足足一百颗安眠药,现在安眠药管控的这么严格,她能拿到一百颗,只要一个人想死,她有几百种死法,让你防不胜防。
【我去!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
曾嘉煦:悄悄跟你说,表哥其实动过带姑妈检查的念头,而且还悄悄安排了心理医生,做了个身份伪装。
【然后呢?
】
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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