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又字用得十分巧妙。
而且也不是打官司,辛语跟之前那个公司的事情没有闹上法庭,只不过是做了一场争议解决,目前国内的劳动法还是更保障员工的权利,而且对于辛语所在公司来说,毕竟算是有知名度的公司,公众形象很重要。
以裴旭天的能力来说,解决起来不算难。
但辛语是真的怕了这些事。
她就想好好做份工作,做一条咸鱼,这辈子也就这么过去了。
她不像路童,有着远大的志向,也不像江攸宁,有一定想去实现的愿望。
她这种得过且过的态度也没放在工作中,对这份工作她还是很认真的,就是各种各样的事来搞她心态。
这一天天的,可都糟糕透了。
裴旭天先没仔细问,让她起来进家再说。
辛语跟他一起回了家,她穿的还是今天拍摄的服装,是一件白色的纱裙,乍一看跟婚纱似的,裴旭天给她倒了杯热水递过去,目光忍不住往她身上瞟,辛语却不在意。
等到她情绪平稳一些,裴旭天才问起来。
辛语把白天发生的事简略地说完,故意忽略掉了争执的那一趴,最后问他,“你还能帮我吗?”
裴旭天噙着笑看她,“你说呢?”
辛语觉得可以,但捧着水杯低头喝水,没说话。
“受欺负了?”
裴旭天温声问她。
辛语把水喝完,然后把水杯又给他递过去,示意他再来一杯,裴旭天倒是很懂她,倒完之后给她递的时候问:“是不是?”
辛语:“没有。
谁能欺负我?”
“是吗?”
裴旭天坐在她身边,“但你的眼睛可不是这么说的。”
辛语:“……你眼睛会说话啊?”
“会。”
裴旭天的大手在她脑袋上揉了一把,“行了,别不开心,出去吃饭?”
辛语:“……”
最后两人去了那家烤肉店。
去了以后辛语才想起来,“你还有没有在相亲?”
裴旭天挽起袖子打算开始烤肉,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透着一个意思——我有病?
辛语托着下巴,“生活好无聊。”
“烤肉不无聊。”
裴旭天说:“好好吃饭,别想太多。”
辛语没再说话。
她今天情绪确实低落,不过一顿烤肉吃完,不愉快的心情散了些。
两个人又去压了马路,没有牵手,但一起去奶茶店排了队,裴旭天给她递了杯最甜的奶茶过去,他说:“喝奶茶心情会变好。”
“会变胖。”
辛语说。
裴旭天:“你都瘦成火柴棍了。”
辛语:“会不会说话?”
“是太瘦了。”
裴旭天说:“抱着硌手。”
辛语瞟了他一眼,疾步往前走,裴旭天的脚步也跟着变快。
两人最后逛到楼下,正好遇到阮言。
辛语跟裴旭天同时顿住脚步,辛语手里的奶茶纸杯都紧了一点,不过她往后退了半步,一半身子刚好躲在裴旭天身后。
裴旭天眉头微皱,他以为照这种情况,辛语会上去手撕阮言,他都做好了拉架的打算,先抱住辛语,然后把后背留给阮言,如果阮言再过分,他一定也恶言相向,反正要护好辛语,免得这姑娘以为自己是向着阮言,把她锢住不让她动手。
结果,她避开了?
而且以一种第三者见到正宫的姿态。
他第一反应是辛语在演吧?
可后来他发现辛语是真的不太想说话,把这些事情留给他处理。
于是他大大方方地走过去,但在走过去的时候拉了辛语的手。
“好久不见。”
阮言先开了口。
裴旭天丨朝她颔首,“好久不见。”
阮言盯着他跟辛语牵着的手看了几秒,然后温和地笑了下,在那一瞬间,裴旭天竟然以为自己看到了多年以前的阮言。
那个还在学校里的阮言。
那会儿她也不过是个学生,穿一件裙子,走在路上笑得明艳。
她追裴旭天的时候向来小心翼翼,给正在打球的裴旭天送水都脸红。
记得她告白的时候,裴旭天还一脸懵,他什么都没感觉,但周围人都起哄,他也觉得这女孩儿给他的印象不错,两个人就那样在一起了。
他好像很久没见过阮言这样笑了。
“我跟韩贺七月份办婚礼。”
阮言给他递了请柬,“你会来的吧。”
韩贺就是那天裴旭天看到的那个朋友,她最后还是选了联姻。
或许这才是最适合她的路。
不过她添的那后半句听起来略卑微。
请柬在风中被吹起,等了许久,裴旭天才伸手接过,他说:“看情况吧。”
阮言征愣,“哦。”
她也没话说,跟裴旭天擦身而过之时,她低声说:“我们原来说过,一定要出现在彼此的婚礼上。”
裴旭天抿唇,伴随着风的凉意说了句,“都过去了。”
当初他说那句话的意思是,他们会办婚礼,他们一定不会缺席彼此的婚礼。
而不是以现在这种状态出现在彼此婚礼。
阮言深呼吸了口气,“其实韩贺想让你当伴郎……”
“你再问问韩贺要不要人在他头顶那片呼伦贝尔大草原上翩翩起舞?”
辛语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话,她在一旁忍了好久,眉头都已经皱成了‘川’字,用极大的耐心才克制住想要把奶茶泼在她身上的心情。
但她实在欺人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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