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动机的转变,全源于钟峥死的那一天。
或许,在她安逸生活的二十年中,池荣贵手底下还死了无数个“钟峥”,无数个“任清野”,但她全都不知道。
桌上的饭菜完全凉了,任清野把碗筷收进厨房,两三下就洗干净收进柜子里。
这时候,池中月早就从刚才的情绪里抽离出来,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能打架,会用枪,还可以做饭洗碗。
任清野真是杀人放火居家旅行的必备良品。
“任清野,你怎么什么都会?”池中月说,“有什么你不会的吗?”
“没有。”
池中月:“......”
这个男人最不会的就是谦虚。
池中月游手好闲地坐回了客厅,眼光一扫,看到门口地上放着一个袋子,好像是任清野今天回来时带上的。
池中月把那个袋子打开,看了一眼,是衣服。
任清野还在厨房,池中月无声无息地把那衣服拿出来,展开,是一件正红色的连衣裙。
出手柔软,细腻。没有花纹,没有装饰,顺滑的布料红得像血。
她拎着裙子,往厨房去。
“任清野,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
任清野洗了手,回头看她,一点儿不意外。
“你全身上下,哪儿的大小我不知道?”
池中月呵呵一笑,把衣服放一边就走。
任清野叫她,“不穿上试试?”
池中月说:“德性,换上再到你面前走两圈,花孔雀呢?尴尬不尴尬?”
池中月不爱逛街的原因,就是每次换上衣服后,都感觉自己像个花孔雀,等着别人点评一番,贼尴尬。
任清野一边用毛巾擦手,一边说:“别墨迹,赶紧换上。”
“我不。”
任清野咬着下唇,活动手腕,“你这脾气......”
一把抓住池中月,把她衣服往头上脱,“就是欠收拾。”
“转身!”任清野提溜着池中月,从后背解开她的内衣,“伸手。”
池中月一直恶言恶语,挥了两拳头,在任清野看来就跟挠痒痒似的,躲都不躲一下。
把池中月脱了个精光,任清野满意地上下打量她,“不错。”
池中月就这么让他看着,恶狠狠地说:“哪儿不错?”
任清野指胸,“这儿不错。”
指腰,“这儿也不错。”
指腿,“这儿更不错。”
池中月轻翘下巴,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趁她不注意,任清野迅速把裙子从她头上罩了下来。
真丝的连衣裙根本不用整理,往身上一挂,自动就利落得垂了下来,没有一丝皱褶,如同湖面,波光粼粼。
任清野把池中月的头发放下来,浓密的黑发配上正红色的连衣裙去,对任清野造成的视觉冲击直接体现在了生理反应上。
“不错。”任清野低声说,“我的手感果然很准。”
池中月干脆就大大方方让他看,半倚在沙发上,腿往他面前伸,“你过来。”
任清野坐到旁边,屁股刚沾到沙发,池中月就翻身跨坐到他身上,搂着他的脖子。
“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不行。”
“不行?”池中月手上用力,掐他后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任清野想吻她唇,刚沾到唇角,池中月就扭头躲开。
“行,你问。”
“秦西晨怎么会有你电话?”
“不知道,我删了行吗?”
“第二个问题,除了秦西晨,还有别的女人吗?”
“没了。”
“真没了?”
“不信我?”
池中月把头埋在他脖颈儿,“感觉像身经百战而已。”
任清野不屑地笑,抱着她的腰把她翻到下面,“以前没有身经百战,现在倒是可以试试。”
“唔……”
事实证明,男人那方面,既损不得,也夸不得。
他会像最原始的雄性动物,拼命证明自己。
事后,任清野照常一根烟,池中月把玩着他的打火机。
一下一下,火或燃或灭。
每次这个时候,池中月总会想很多。
“任清野,其实,我真的想问的不是那两个问题。”
“那是什么?”
池中月坐了起来,披上一件衣服,“秦西晨走之前,说你没有爸爸,不知道爸爸是谁。”
任清野十分淡定,修长的手指夹着烟伸到烟灰缸里弹烟灰,“她还说了什么?”
“她说你妈妈是得抑郁症走的,她是因为你的家庭原因才和你分手。”
“嗯。”任清野说,“她说的都是实话。”
“不过……”任清野抽了最后一口烟,灭了,双肘撑着膝盖,灯光下,他脸部的轮廓很深,鼻梁印着一层阴影,眼睛里闪着亮光。
“她不知道的是,我有爸爸,我也知道我爸爸是谁。”
池中月换了个姿势,靠着床头,坐得端端的,衣服也穿好了,等着任清野讲。
任清野也坐直了。
他几乎从来没有向外人提过自己的父亲,但是一旦提起,他一定会庄严的坐着。
“我爸爸,是一名缉毒警察。”
“……”
池中月心口一紧。
她设想了很多,但实在没想到他的爸爸居然也是一名缉毒警察。
“我爸
喜欢他的荣光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