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被他刺中的“君渐书”,却餮餮朝他笑着,慢慢朝他走过来。
竹青剑还刺在他肩头,他却像是什么伤也没受一样。肩头没有血,眉宇间没有痛意。
只是可怖地笑着,不断朝他来逼近。
不能恋战。
秦舟飞速后撤,眼中闪过一丝茫然。
这剑上好像有些不好的东西——如果说那人受到的伤害确实是转移到了他身上的话,就只有这种说法能够解释的通了。
一道热流,从伤口开始,慢慢往秦舟的心口流。
力气消失的很快,眼前的景象也慢慢变得模糊。
秦舟撑着竹青剑,勉强站了起来。
却只能看见,无数的君渐书,用择人而噬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秦舟的心骤然凉了。
分明知道这些都不是真的,却总是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这就是君渐书。这里所有的恶意,都是出自君渐书。
你以为他喜欢你?他只是喜欢上你。
你看,只要你朝他露出一点尖利的爪牙,他就会毫不留情地和你翻脸,然后将你再次抓回去。
秦舟:“……”
这个声音,应该是心魔吧?
原本没听的时候,他还觉得有点难过。现在听完,反倒清醒了。
特别是那个什么“他只是喜欢上你”。君渐书喜不喜欢他,他还不知道吗?这种话,对君渐书说说,搞不好还能把人给动摇了。对他来说,就像是小拳拳捶他胸口一样,连撒娇都算不上。
不过要是君渐书也在这个世界,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那话弄得自闭。
秦舟勉强睁开眼睛,想从面前的无数君渐书之中,找出真正的那一个。
从那个声音响起开始,他就感觉到了,君渐书应该就在他附近。只是因为他没有将人找出来,君渐书才不愿意认他。
不能这样……君渐书不能不认他的。
几乎是这样的想法刚一升起,秦舟的眼前就出现了别的场景。
是君渐书在魔种面前卑躬屈膝,将魔种认成他的场面。
君渐书甚至对着那个占着他身体的魔种告白了。
秦舟在心中怒骂憨批,用自己的怒意驱散了面前虚假的场景。
这一次,他感受到了一丝不解。
不是他自己,而是出自他的身体。
是艳骨。
艳骨这个憨批,不明白为什么这样还没能让他死心。
秦舟想呵呵它一脸。
是个人,看见自己被绿了,第一反应都不会是死心的好么?
秦舟实在懒得和艳骨较劲,他只想将君渐书找出来。
可是这里的“君渐书”实在太多了。
秦舟平息了一下心情,轻轻地叫:“任任——”
话音刚落,便传出此起彼伏的:“师尊?”“诶,师尊。”“师尊,我在这儿。”
秦舟的脸都黑了。
在这些“君渐书”中,原本平平无奇的一个,也阴沉了面色。
却见这些“君渐书”,不知为何在一瞬之间,尽数瘫倒了。
最后只留下了一个。
他一袭白衣,面上有着掩不住的疲惫,却仍旧朝着秦舟笑。
这些人,对他们造成了多少伤害,就会反弹到自己身上。所以君渐书不敢对他们下杀手,只敢将人迷晕了,自己却还得强撑着,去迎接秦舟。
察觉到他的一瞬,秦舟便冲了上去,将君渐书狠狠搂进怀里。
他真的怕死了。要是这个世界真如他所想的,没有君渐书,他可能会疯在这里,后悔一生。
他问君渐书:“这里是?”
君渐书于是和他说了,自己制造这一段“记忆”,想要让他在此突破艳骨化境的想法。
听完他说的话,秦舟有些不好意思:“我好像又差点惹祸了。”
“只要控制的好,就不会惹祸。”君渐书缓缓为他治疗伤口,将他扶到椅子上。
秦舟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立马弹起来,才发现凳子上固定着一个形状很眼熟的东西。
秦舟的耳尖有点红。
君渐书笑了笑,直接将那东西给拂去了。
秦舟于是安稳地坐下,继续问:“所以你的意思是,其实艳骨的化境,对应的消除内心的恐惧?说起来不对劲啊,不应该是**吗?”
君渐书无奈道:“你又不是修无情道。”
“说的也是。”秦舟笑了笑,“那这个简单。我刚才没见到你的时候,简直要吓死了。所以我最怕的是和你分开,开不开心?”
“真的?”君渐书似笑非笑,轻轻捏了手下秦舟的伤口一下,“我觉得师尊的翅膀挺硬的,指不定哪天就飞了。”
秦舟立马疼的倒吸了一口气。
君渐书便用治愈术,将他的伤口一点点抚平。顺便也把秦舟身上中的春毒给解了,他可不想在这里和师尊来一场。
秦楼楚馆之中到处都是旁人留下的痕迹,君渐书受不了在这里要了师尊,所以最好两人谁也别情动。
秦舟不知道他的想法,只是在默默地吃味。
明明都是一个鼻子两个眼睛的人,凭什么君渐书就能在这里使用法术,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不过想想,君渐书的修为比他高了不知道多少,这里还是他编造的记忆,要是君渐书再控制不了,他们两个就在这里卡到死吧。
又想到君渐书的那具“翅膀挺硬的”,秦舟略有些不好意思,叹气道:“其实你也知道,我这个人有时候挺浪的,自己的主意也敢大,说不定就把主意打到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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