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气地看着君渐书,咬牙切齿道:“我是你道侣!”
他原本以为君渐书会按照剧本,回他一句:“可他是我师尊。”
然而君渐书像是对他也情根深种一样,闻言良心发现了,默默移开了视线。
秦舟:“……哇哦。”
没想到啊没想到,君渐书这货演的竟然不是个渣的明明白白的渣男,而是个“你们两个我都爱”的黏糊渣男。
这剧本,忽然就不香了。
当他想要脱离戏份,换别的方式折腾君渐书一顿时,却发现君渐书重新看向了他。
君渐书轻轻在他的头上印下一个吻。
他轻轻道:“你说的对。你是我的道侣,你是最重要的。”
嘛,渣男忽然开始表白了。
秦舟想自己应该是扮演好骗的小白花,还是应该做个泼辣独占的霸王花,或者是明面上感动反手坑君渐书一把的黑心莲?
不过他很快就不用想了。
都到这份上了,还演什么演。
秦舟很快回应了上去,紧紧抱着君渐书不松手:“你怎么一点都不按照剧本来?你道侣现在生气了。”
君渐书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秦舟的下一句话是:“接下来几天就不要上床了吧。”
·
不上床是不可能不上床的。
不用几天,当天晚上秦舟就可怜巴巴地看着在床边坐着的君渐书,让他上来抱抱自己。
他之前在记忆之中,心境到达了化境。
但是身体上的艳骨还没有承认他。
他必须得克服艳骨最后的反扑,才能彻底断绝后患。
所以秦舟很快将艳骨激发了,在识海和身体里和它对抗。
这个对抗的时间不会维持多久,但极其难捱。
不管是身体还是神识,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
想要被人填满,想要和人共舞,想要……将他吸干。
秦舟开始不受控制地落泪。
他好像看不见未来,那种想死的感觉,一点一点侵蚀着他。
原本是害怕君渐书会影响自己,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朝君渐书要求交合,秦舟才不让君渐书上床的。
但他发现他错了。
他很想要君渐书。不是出于身体或是神魂的渴望,他就是想让这个人陪在自己身边而已。
他原本已经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当自己是个球,什么人都不想见。
现在他改变想法了。
一个毛茸茸的头从被子里钻出来。
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秦舟在朦胧的视野里,看见了君渐书一个影子。
他沙哑着声音,朝君渐书道:“任任,你过来抱抱我……怎么抱都行。”
“我要你在我身边,”秦舟又慢慢地缩了回去,声音闷闷的,“想感受到你……”
他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他下意识里知道,若是现在让君渐书陪着自己度过了这一劫,他以后可能就会对君渐书上瘾了。
此生此世,再也离不开。
要是离开,就会痛不欲生。
若是不让君渐书帮自己,他便能潇洒一生,红尘皆为过眼云烟。
所有人都将臣服在他的魅力之下,而他却能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这是秦舟从前期望过的。
也是他前世在台上操古琴,所最享受的一点。
现在开始犹豫了,说话的时候却一点迟疑都没有。
当秦舟意识到自己早就已经做出决断了的时候,君渐书已经将他蒙着头的被褥掀开,将人一把拥入怀中。
秦舟安心地躺在他怀里,也不提要不要双修,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低落在君渐书手上,很快被人轻轻亲吻吸去。
而这一切,重新和艳骨较起劲来的秦舟并不知晓。
他只知道,他忽然有了信心,觉得自己能够将艳骨收服。
只是这个过程十分漫长。
而且十分伤身。
他的身体慢慢因为和艳骨对抗,慢慢变得虚弱。
就在这种时候,原本一直乖顺的,属于他自己的灵骨,忽然开始了猛烈的反扑。
秦舟在心中冷笑,连他原本的灵骨,都觉得自己没有力量压制他们了吗?
其实也不能怪灵骨。秦舟很清楚。
凡是能给人力量的,全是有着野心将人吞噬的。
野兽永远不可能随意被人驱使,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才能将它们收服。
但一旦他处于弱势,这些野性未消的东西,又会猛烈的反扑,想要将他整个吞噬,得到更加能让自己获利的结局。
现在他的灵骨,就是打着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想法。
秦舟于是不得不分出一些心神去对抗它,身体也愈发地虚弱。
到了后来,连灵力都开始溢散。
若是不加以制止,怕是很快就要解体了。
君渐书在他身边下了不计其数的阵法,为他保存生机。
秦舟的身体暂时好了点,却丝毫没有恢复的迹象。
君渐书喂了他一些丹药,秦舟也没有反应。
他偶尔会睁开眼睛,眼睛湿漉漉地看着君渐书,像是在朝他求救。
君渐书于是在这些天里,第二次离开了天枢殿。
他先是去找了沐风。
沐风近些日子十分忙碌,在修真界各处穿梭,将对抗魔气的方法传播出去。
君渐书找到他以后,沐风也抽不开身单独跑一趟蓬莱宫。
好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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