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自己的预感是对的。
他在出了秘境以后,记忆就被魔种扭曲了。
他在秘境外昏迷了几天,醒来时,便已经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忘了。
而这个时候,因为要压制魔渊,秦家家主和在秘境之中的旁的秦家人,选择了将秘境彻底关闭,来防止魔渊的打开。
醒来的秦舟,记忆中便只剩下了一行人只剩下自己的部分。而且还被编织一段虚假的记忆,让他以为那些人真的是死于非命了。
虽然知道都是魔种惹得事情,但是这场景实在太让人挫败了。
秦舟眼睁睁地看着他消沉了好几天,真的很想上前把自己的狗头给锤爆。
这几天他把魂体凝实了一点,把自己从身体上分离出来,狠劲捶了自己几拳。
虽然打不到,但好歹舒服了点。
但自己好像并没有走的打算,秦舟于是百无聊赖地联系起了君渐书。
君渐书的声音很快传过来:“师尊。”
分明心情很不好的,但是听见了君渐书的声音,好像那些事情又没有什么大不了了。
毕竟在他的时间线里,魔种早就被他给灭了,就算有可能复生,也是魔渊打开后才可能出现的事情了。
他于是带着笑意问君渐书:“怎么回事啊任任,你是不是一直在等着我叫你呢,回应的这么快?”
“是的啊。”
他原本只是开个玩笑,君渐书的语气却很认真。
秦舟心中一动,却不愿意让君渐书知道自己此时的喜悦。
他岔开了话题:“对了,我这里的时间和你那边流逝的时间不同吧?我在这里过了好几天了。”
“我这里也过了好几天。”君渐书道。
秦舟有点慌了:“那岂不是几天后你那边魔渊就会打开了?”
“没关系,”君渐书笑了笑,“我把自己关进了一个时间流逝比外面慢了几十万倍的阵法里,我得好好陪着师尊度过这一千多年啊。”
秦舟没说话。
就是一直笑。
傻笑。
恋爱果然会让人变傻。
他的理智一直这么嘲讽着自己,却还是阻止不了傻笑的事实。
“对了。”他稍微将心思压下了一点,又问,“我的身体怎么样了?醒了吗?”
“没醒,”君渐书轻轻叹了口气,“阵法把整个天璇殿都笼罩起来了,我有一千多年的时间,等待师尊苏醒。”
“一千多年,我都该变成木乃伊了……”秦舟很快地吐槽。
两个人一时都没有话说。
秦舟心中还很紧张。他最终打破了僵局:“君渐书,你和我说实话,我是不是醒不过来了?”
君渐书的声音很低沉,尽量维持着安稳:“师尊的魂体并不在身体内……”
那便是没了。
不在身体内,世上没有旁的地方,能让他游荡那么久。
而且如果他在游荡,又怎么可能不去找君渐书呢?
秦舟的心情便这样在大喜大悲之间转换。
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已经麻木了一样,比自己想象的要平静很多。
他甚至能够平静地对君渐书说:“这样啊,那你就当做我受了艳骨的反噬,已经活不长了吧。”
“这怎么可能……”君渐书有些急促地反驳。
秦舟只能笑了笑:“我说真的,你就当我艳骨反噬,还能活……活个几百年吧。反正艳骨的反噬你也不能碰我,我还没意识,还不如现在呢。”
“开什么玩笑。”君渐书虽然在反驳,却一点底气都没有。
秦舟没理他,自顾自道:“不过这几百年里,你都不能去旁的地方了,要一直在这里陪着我唠嗑。你可别陪到一半累了,跑出去找个什么年轻貌美的可人儿,就把你师父这个旧人给忘了啊。”
“师尊!”
听到君渐书有些急了,秦舟才收敛了点:“没事,都没事的。”
怎么可能没事呢?
两个人都知道,但是君渐书只能应下。
秦舟一瞬间觉得,他们两个好可怜。
一直被各种各样的事情牵绊着,没有办法心意相通。
等了千年,相聚几十日,然后又要分开上千年。
太惨了,旁的人谁有这么惨啊。
秦舟越想越难受,抿了抿唇,朝着君渐书传音道:“任任啊。”
“嗯。”
“我爱你。”他的声音有一点颤抖。
听到他的告白,君渐书先是愣了一下,而后眉眼温和道:“我也是。”
秦舟听着这话就开心,又和君渐书黏黏糊糊了几天。
他就这么在从前的自己人生最低谷的时候,开始肆无忌惮地和君渐书谈天说地,打发时间。
等到自己终于想通了,给君渐书发出那封传讯符时,秦舟还有点恋恋不舍。
不过也没办法。他还得做些事情,保证后世正常运行才行。
当初的秦舟低沉完了,就回到了秦家,临危受命,担起了秦家家主的重任。
因为琴姬的一众骨干都折损在了秘境里,秦舟这个家主之位坐的倒是稳当。
只是再稳当的位置,他坐着也是不舒心的。
他隐约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异状,便去方丈洲拜访了名医。
在得到那份让他震惊到绝望的诊断以后,他凑巧碰到了君渐书和一个女修行迹状似亲密地在一起。
于是便有了那次君渐书差点被逐出师门的事情。
秦舟看着过去的自己泄愤般地和君渐书发疯,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甚至还邀请了君渐书一起品鉴。
君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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