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军功少了赏的田就少了!
田少了钱就少了!
钱少了娶的婆娘档次就低了!
档次低了也就是说婆娘屁股小了!
屁股小的话就有可能生不出儿子!
生不出儿子那不就是断了自己家的香火?
狗蛋为自己的嘴碎,同时也为了未来婆娘的屁股,啊不是,是为了自家的香火而陷入了深深的懊悔...
而刘义真也让军官放开老农,看着惊魂未定的老农,刘义真也出言安抚:“老者放心,今年官府是不会收你们粮食的,你们安心便是!”
老农见刘义真骑着高头大马,穿着鱼鳞盔甲,便知道刘义真是个大官,居然鬼使神差的问了句:“此话当真?”
“叔!你闭嘴吧!”
狗蛋实在看不下去,制止了自家叔叔的作死行为。
“这位便是刘将军,他说的话还有假?”
老农这才知道眼前之人便是传闻中的刘义真。他朝刘义真脸庞看去,果然是传说的俊秀男儿,就当即跪在地上,头一下下叩在地面:“将军,小老儿老糊涂了,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饶命!”
眼看老农额头有鲜血留下,刘义真赶忙让周围士卒制止老农。
“不知者不罪,我不会追究。”
“但还望老者周知,我既然答应了免去赋税,就不会出尔反尔,这点还望老者周知。同时可和其他邻里乡亲通知,大可让他们放心!”
老农这才罢休,只是突然间号啕大哭:“小老儿以前都不相信这天下有不欺负我等的官府,今日才知道这样的官府居然就在小老儿身边,我还一天疑神疑鬼,实在该死!”
没办法,不是关中之民多疑。
而是前面几任统治者都太没有节操了,这让他们对官府这种机构有着天生的不信任。
不过相信过了今年,这种情况会好很多。
离开了老者,队伍继续前行,没多久便来到长安门户——灞桥。
出乎刘义真意料的是,灞桥边上居然挤满了人。
等大军靠近,一个硬朗的声音响起:“奏乐!”
“咚!咚!咚!”
先是三声雄浑的大鼓锤击之声。
“呜~”
悠扬的号角声也响了起来。
接着,是清脆的雅乐演奏起宫、商、角、徵、羽的音符。
在抑扬顿挫的音乐中,灞桥对面走出一些头戴儒冠的儒生高声演唱——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
“方叔涖止,其车三千...”
“师干之试,方叔率止...”
还是熟悉的《采芑》之曲。
歌词称赞了将领方叔去征讨荆蛮时的英姿,放在这里演奏似乎是将同样率军战胜鲜卑人的刘义真比做方叔,借用此曲表达了对刘义真远征归来的喜悦。
大军在礼乐的歌颂声中行至灞桥,而刘义真也看到了那熟悉的声音。
刘义真来到那人面前翻身下马:“这是先生安排的?”
王买德轻抚胡须:“恕臣未来得及和主公商量,之所以如此作为,是因为关中需要这场胜利。”
“此战与上次不同,此次出征之军,乃是关中之军,所守卫之民,亦是关中之民!”
“关中...太渴望这场胜利了!”
刘义真看着王买德许久,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刻,一切尽在不言中,他与王买德之前的芥蒂已是烟消云散。
王买德举起双臂,双手交叉,弯下腰身,对着刘义真深深作揖。
“为天策将军贺!”
这时旁边看热闹的人也伴随王买德的声音大喊:“为天策将军贺!”
接着,王买德又斜跨一步,对刘义真身后的大军作揖:“为天策府军贺!”
这下周围的声音更大:“为天策府军贺!”
刘义真同样举起双臂,胯部作揖,高声大呼:“为关中贺!”
“为关中贺!”
这回,是刘义真身后的将士们在呐喊,他们的声音穿过灞桥,穿过长安,最终在这一刻响彻关中!
灞桥周边的人越聚越多,这让大军中的将士愈发兴奋起来,开始振臂高呼,接受关中之民对他们的赞誉。
不过很少有人注意到,有一辆马车早已脱离此地,往未央宫驶去。
“主公不再庆祝一会?”
刘义真闻言掀开马车上的帘子,看着长安街上洋溢着笑脸的百姓后也跟着笑了一下后就放下帘子。
“还不到时候。”
此时偌大的马车中只有王买德和刘义真两个人。
“说吧,你知道什么消息了,值得你布下这等阵仗给关中之民看。”
伴随着帘子的落下,刘义真的笑容迅速收敛,看不出半点喜色。
王买德给自己这个“惊喜”的目的就是激励关中之民。
这说明王买德意识到马上就有一场要波及整个关中的危机将要出现,这才使他不得不极力吹捧对战乞伏炽磐的胜利,给关中之民壮胆。
王买德叹了口气。
“什么都瞒不过主公。”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羊皮制成的信件放在刘义真手上。
“臣在胡夏也有人在那里,这是对方传过来的情报。”
刘义真拿过羊皮,一目十行的阅读起来。
等看完,刘义真的神色变得愈发凝重。
“赫连勃勃...他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王买德解释:“这并非赫连勃勃的主意,而是近期投奔他的一个叫王慧龙的汉人谋士献上的计策。”
“此计...曰十面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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