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珥不自在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陆时羡:“去医务室就行了……”
陆时羡慢悠悠地打算她:“你还能走这么远吗?要去医务室的话。”
他低低笑了声:“是不是要我背你啊?”
“……不用了。”林珥想起晚上的医务室只有一个值班医生,便说,“那麻烦学长了。”
陆时羡松开她:“是吗?我还挺想背你的。”
林珥红了脸。
当他在干玩笑。
他开车过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一些,到附近的医院也只用了十几分钟。林珥的胃病主要是经常不吃早餐导致的,她谨听医嘱,以为吃药就好,结果还是没逃过要输液的命。
这段时间医院里的病人格外多,输液的时候医生直接给她安排在走廊上,陆时羡蹙眉,还是找来了医生换到了腾出来的空位。
输液的两个小时很快过去,从医院出去,林珥身上还裹着陆时羡的外套,她这会儿舒服很多,浑身轻松,眼睛也亮了。
澄澈的双眸望着陆时羡,认真地道谢。
陆时羡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真要谢我啊,那以后和我一起吃早餐?”
林珥:“……”
好淳朴的道谢方式。
林珥披着陆时羡的外套回了宿舍,接受了一波意味深长的眼神的洗礼,几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她莫名一抖,外套被她放在床上。
苏盏:“你们的进度有点快啊。”
林珥:“相信我,什么都没有发生。”
宋伊夏从上铺探头,念诗一样:“我知道了,虽然已经共处一室一整夜,也穿了外套,但也确实真的没什么关系。”
林珥认同地点头:“不然呢。”
宋伊夏收回脑袋,意味深长地说:“我信了。”
林珥很快洗漱睡觉,清晨时被室友出门带动门的声响吵醒,整个人眯着眼扯过薄被遮住脑袋,哼着翻了个身,往常她都是熬到最后一刻起床上课,这会儿打算睡过去,又想起来医生的医嘱。
睡了一夜的头发乱蓬蓬的,气色很好的脸五官精致,林珥坐起身又倒下去,不情愿地拿起手机去道谢。
电话接通后,陆时羡的声音清晰地传来,带着一丝不确定:“小耳朵?”
陆时羡的嗓音听起来比她更懒。
男人的嗓音透着一股还没起床的暗哑,沉沉的,轻轻的气声像电流一样,听的人酥酥麻麻。
让林珥想起来那天清晨,穿着衬衫侧躺在沙发上,衬衫不经意露出锁骨的他。
她想了两秒,脑袋埋进枕头。
不能再想了!
直觉告诉林珥他还没睡醒,她愉悦地趴在床上,嗓音像猫一样:“学长你是不是还没起床,那还吃早饭吗?”
问是这么问,其实她做好了撂下手机继续睡的准备。
忽地陆时羡嗓音沉沉笑了声:“吃啊。”
半小时后,陆时羡看到从宿舍楼下走到自己面前的小姑娘就笑了下,愉悦声自胸腔震动间渐渐传出来,漆黑眼睛缀了深沉的笑意。
林珥看上去是完全刚睡醒的模样。
未施粉黛的脸素净好看,柔软的发随意地搭在脸上,额前碎发挡住光洁的额头,眼神黑亮,表情却懒懒的,眼皮无意识地搭着。
红唇微微挺翘。
林珥耷着脑袋,脚步缓慢过去时,恰好经过的一行男生正和陆时羡打招呼,她站在一侧等着,余光看到男生看到她笑了笑,说了什么才离开。
“他们说什么呢?”
林珥仰着脸问。
陆时羡侧过脸,眼底的愉悦还没散去。
就在刚刚,几个男生顺着陆时羡的视线看过去,笑着问:“羡哥,那你女朋友啊?从哪儿追了这么一个萌妹子啊。”
片刻,陆时羡微微弯腰,俯视她,嘴角微扯,声音微凉,嗓音低低地哑:“说你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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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几天,陆时羡都如约站在宿舍楼下,他顶着精雕细琢一般的脸晃,硬生生招了不少桃花,要联系方式的数不胜数,可惜高岭之花爱答不理,一个也不理会。
林珥作为业余画手,通宵赶稿是截稿日前的事情,往往第二天困顿地去上课,以至于早起的这一周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健康,周六早上她从卧室出来时,林母用一种看见新大陆的眼神灼灼发光的看着她。
周末下午林珥收拾行李,余光看见衣柜里宽大的黑色外套,夹在少女风格衣柜里格格不入。
林珥取下叠放整齐。
想起陆时羡似乎也回家了,两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她给陆时羡发消息,半天没有回应,她抿唇,过会儿打了个电话。
电话瞬间被接起,陆时羡懒懒的声音响起:“嗯?小耳朵?”
那边好像有水声,淋淋沥沥,他的声音也像是氤氲了温柔的水汽,近在耳边却又很模糊。
林珥摸了下耳朵:“学长,上次的外套我帮你洗了,我晚上带去学校给你可以吗?”
水声短暂停止。
陆时羡声音清晰起来,笑意缓缓传来:“小耳朵,你在家?”
“嗯?”
“刚好我也在家,你要不要给我送过来?”
陆时羡关掉淋浴,目光落在地面上萨摩耶踩出来的一滩脚印,手指无意识地抚着萨摩耶的脑袋,沾了水滴。
说不出来是什么原因。
听到她的声音,就想看看她。
陆时羡紧跟着给她发了条消息,和她说了门牌号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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