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有了媒体的介入,这件事变得不得不透明起来,就算她有关系,她也逃不掉该有的责罚了。”
陈洛汐还告诉姚佳:“后来家长们推举我出来做代表,和园长谈判,一,要给已发生的事一个交代;二,以后招老师要招有资质的;三,希望他们这些和小孩子打交道的人,能够心存爱心,不要心里只有钱、只想着通过小孩薅大人羊毛。
孩子不是祖国的未来吗?
她们为了挣钱这么毁孩子,难道不是犯罪吗?”
姚佳听得大快人心。
田华生在一旁忍不住叫了声好。
孟星哲没作声,但听得也是端着杯子好半天都忘记了喝水。
陈洛汐接着说:“后来我把这个能录音能定位的纽扣推荐给了其他家长,他们全都下单了。
开始那位对我恶言相向——就是打老师的那位妈妈,也专门给我道了歉。”
陈洛汐说到这,握住姚佳的手,一脸感激地说:“姚佳,这次真的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家善善不只挨打,最可怕的是可能还会留下心理阴影!身体上的伤容易好,但心灵上的伤会跟一辈子!姚佳,姐真的谢谢你!以后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姚佳连忙说着别客气。
但陈洛汐还是千恩万谢后才回了对门。
田华生对姚佳竖起大拇指:“佳,你真棒哦!你这古道热肠的,简直是我偶像!”
孟星哲没跟风没竖大拇指,但他看着姚佳的眼神,变得比以往深邃。
天色晚了,田华生先去卫生间洗漱。
姚佳刚要回房间,却被孟星哲出声叫住。
“哎,姚小佳,”孟星哲叫住姚佳,问,“你是怎么从一开始就能琢磨出,善善是在幼儿园里挨了打呢?”
姚佳看着孟星哲,一笑。
“你不懂。”
她说,“你没有过亲身经历过,所以你不懂。
我小时候呢,有个老师对我很凶,经常责骂我,导致我非常不爱去幼儿园。
每天去之前,我都要哭闹一番。
那时我太小,说不明白这件事,我爸妈又很忙,一个忙工作,一个忙着照顾我姐姐,他们没时间堪破我身上发生的事情。
他们只觉得我不爱上幼儿园,是因为我太调皮任性,太捣蛋不懂事。”
孟星哲挑眉:“然后你爸妈采用了同样的做游戏方法,让你扮演幼儿园老师,破案了?”
姚佳大笑一声,那笑容叫人瞧着无法高兴,反而莫名心疼。
“并没有。”
姚佳说,“他们没有发现我在幼儿园受到怎样的委屈,他们很严厉地批评了我,然后又把我送到了幼儿园去。”
那是家挺贵的私立幼儿园,什么都号称是最好的。
父母一度觉得是她这个小孩太不识抬举,给她最好的,她还不满意。
后来还是爷爷心疼她,说给她转家幼儿园试试。
从那以后她才结束每天哭着上幼儿园的灰暗幼年。
其实刚才陈洛汐讲的一句话很叫她动容,她说——身体上的伤容易好,但心灵上的伤会跟一辈子。
小时候被老师无故打骂责罚的恐惧,父母不做调查只认为她不想去幼儿园是在捣蛋的那种委屈,这些感受所带来的伤害,的确一直跟她到现在。
每每回想起那时的情形,她都会无法抑制地难过,无助,愤怒。
所以当她发现善善在遭遇着和她小时候一样的事情时,她无法袖手旁观。
她不想让善善长大后有和自己一样的心情。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说你不懂了吧?
因为你没有切身经历过,而我有啊。”
姚佳把这句话说得云淡风轻的。
但她自己知道,这段云淡风轻背后,是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磨灭掉、只能努力去淡化的心灵伤痕。
孟星哲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眼神又是像刚刚那样,变得深邃起来。
“你到底是从什么样的家庭里长大的?”
怎么感觉爹不亲娘不爱的,好像提到的那个姐姐是亲生,她是捡来的似的。
姚佳白他一眼,来不及说话,手机响起来。
孟星哲瞄了一眼来电显,上面是岳旭然三个字。
孟星哲眯了眯眼。
姚佳接起电话。
岳旭然的声音隐隐约约从手机麦克风里蹦出来。
孟星哲记得姚佳吹嘘过,她用的是岳旭然他们公司生产的一号机。
他一边默默吐槽这手机真不怎么样,漏的音简直像在用大喇叭外放,一边竖起耳朵不错漏地使劲听。
岳旭然好像说要和姚佳见面,还说要给她什么东西……
姚佳听着岳旭然在手机里对她说:“你后面给我的这笔钱,我会折合成股份,归你持有,回头我们见个面,我把相关文件拿给你,你签个字按个手印儿。”
姚佳开始还说不用这么麻烦,算借给你们的钱好了。
岳旭然却说:“那你可是要错过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了。
你知道吗,等咱们的产品一上市,咱们的四点科技就会乘风而起,到时作为股东的你,身价也会不可同日而语,而你现在持有的股份越多,到时身价就越倍增。”
姚佳听得哈哈大笑。
笑着笑着一扭头,她看到孟星哲虽然脸上若无其事,但耳朵支楞得堪比电磁波接收器。
她怕自己投资四点科技的事情露陷,赶紧起身往房间走,回到自己的私密空间去讲电话。
关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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