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您怎么了?”
“咳…没事没事,我只是想到今天来是来祭奠大小姐的,这…不太好吧?”
沈昊林眼睛闪了闪,“顾少,我女儿她年纪轻轻就没了,按理说白发人送黑发人不应大办,但我还是想让她走得安生一点,将来有机缘地话再投到我沈家来,您身份尊贵,若是您去祭奠,怕是要折煞了她啊!”
“是啊,顾少,我姐姐她从小就身体不好,爸爸费了很多心思,没想到姐姐…还是走了,就让我姐姐好好走完这最后一程吧!”沈瑶说着泫然欲泣。
顾丹生有些犹豫了,“这…还有这种说法?”
刚想转头问问,猛地想起景御叮嘱不能让他发现自己的身份,又生生忍住了,旁边的人没有什么反应,他清了清嗓子,“那…就按照沈老爷说得办吧!”
“顾少,跟我从这边走吧!”沈瑶娇生生地说道。
“好。”顾丹生说。
*
“请问小姐贵姓?是哪家世家?”
门口保镖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鸭舌帽也难掩清绝的女生,有些疑惑,沈家是洛城首富,平时有不少世家登门,这样的人他怎么会毫无印象?
沈夭夭勾起唇,声音有些慵懒随意,“我啊?”
说着缓缓抬起了头。
保镖的表情犹如见了鬼,边指着沈夭夭边喊道:
“大大大…大小姐!”
“是大小姐!”
“大小姐活了,大小姐活了!”
“………”
门口顿时一片慌乱嘈杂,这动静传到了厅内。
顾丹生耳朵尖,疑惑道:“什么大小姐活了?”
沈昊林听得不是很清楚,但这话可不对,皱着眉问,“怎么回事?”
“我马上去看看。”管家忙说道。
但人还没走出去,那位本应躺在棺材里等着众人祭拜的沈家大小姐已经迈进了厅内,在一众慌乱的人群中,她独身而立,清冷绝艳,让人移不开眼。
她仰着头,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
那正中挂了一副画像,画中人巧笑嫣然,灿若晨星,那是爷爷在世时,亲手握着她的手写下的这澜禧园三字的一幕,由堂哥沈钰拍摄。
爷爷说,这澜禧园为她而建,满园的桃夭为她而种,可如今,物是人非,再次站在这里,竟是参加她自己的葬礼。
荒谬至极。
是她?
景御一眼就认出来是刚才站在澜禧园外的女生,沈家大小姐?
有意思。
沈夭夭目光一一扫过厅内众人,不经意间撞进了景御意味不明的深邃瞳孔里。
他狭长的眼尾微挑,似玩味又似洞悉一切。
她不动声色,浑不在意地移开了目光。
这人危险至极,周身气度不是一般世家能养出来的,不知道沈昊林从哪里请来的神仙,但请神容易送神难。
她眼神轻飘飘地从男人旁边站的沈瑶身上扫过,最终落在了同样震惊的沈昊林身上。
她还没开口,沈昊林突然扬声喊道:“小夭?你…是你吗?”
沈夭夭眼尾一勾,挺漫不经心的,“是吧!”
“你…你怎么活了?你居然活了?哈哈哈,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沈昊林笑了几声,又猜测道:“是不是你爷爷当年给你的医经起作用了?”
医经这两个字一落下,厅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朝着沈夭夭看过来,包括那个危险至极的男人。
呵。
沈夭夭指腹抚过食指上的一枚玉戒,她手本就白,再配上这羊脂白玉,似裹了一层柔光,更添了冷意,她抬起眸,有些玩味:“不是。”
“不是?那你…”
“我现在已经不是我了,”沈夭夭漆黑漆黑地眼睛望着沈昊林,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现在是沈氏老祖宗。”
“沈昊林,你还不跪迎我?”
“什么?!”
“沈氏老祖宗?”
“那个写下《沈氏医经》的沈帝?”
“难道传说中这本医经能医活死人是真的?”
“…….”
厅内人猜测纷纭。
唯有偏厅里的景御嘴角缓缓勾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
沈昊林脸上僵了片刻,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本医经根本就不能医活死人,因为沈夭夭根本就没死,老爷子当年去世以后,就将年仅八岁的沈夭夭送到了乡下一户人家寄养,他因为公司事忙,这么多年对她确实是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等他想起来的时候那户人家已经人去楼空。
与她同时消失的还有老爷子留下的那本传家宝————沈氏医经,无论如何,这本医经不能流落在外,所以沈瑶给她出这个主意来逼出她现身,他才同意了。
他心底是期盼她出现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儿,这么多年没见,怎么会丝毫不想念呢?
只是他没有想到沈夭夭如此不留任何退路地出现在所有人的面前,还说自己是老祖宗,如此大逆不道,如此的不懂事!
在所有声音中,有一道娇滴滴的声音适时地响起,“姐姐…姐姐你不是跟我说你是想和大家玩一个假死的游戏吗?怎么又变成老祖宗了?”
沈瑶捏着手指说道,似乎因为不堪承受这么多的目光,眼圈都发红了。
沈昊林猛地反应过来,心想沈瑶不愧是自己的女儿,对沈夭夭越发痛心疾首:“小夭,你怎么这么胡闹?你知不知道吓死爸爸了?还闹得这么多世家前来祭拜,结果你…结果你……哎!”
好一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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