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是受贿,但蒋先生和小周这一晚上,睡得比受了贿还不踏实。
第二天一大早,趁蒋先生在厨房忙活早饭,小周悄悄地给蒋潇云打小报告。
蒋潇云说:“既然是他给的,你们收下就是。那位老师前几天病逝了,他卖掉房子,搬去了学校的职工宿舍,手里有钱,东西的来源应该没有问题。”
小周吃惊地说:“那他以后怎么办?”
“不用担心。等他退休以后,我会以修文的名义,每个月给他汇赡养费。他那里房价不高,租房肯定是够的。不过你切莫和修文提,他嘴上不说,心里要不高兴的。”蒋潇云幽幽地叹了口气,“我倒不是同情他。只是法律和道德标准在这里,?尬牡降资撬亩?要是一点儿不给,出了事,有人会说闲话的。小钱能打发的事,我们不遭这个罪。”
小周感觉到她已经完完全全从那段婚姻中走出来了,十分欣慰,但听到的秘密又让她不安:“……其实,您不必告诉我的。”知情不报,就是包庇罪啊。
蒋潇云说:“指不定我比他先走,到时候就要你每个月汇款了。”
小周想了想:“要不,一次付十年,您看怎样?”
“万一他活不了这么长呢?”
……
这话小周不敢接,只在心里为她的周全暗暗点了个赞。
早饭后,等蒋先生消化了一段时间,小周把婆婆告知的消息转达给了他。
蒋先生点头道:“怪不得他能想到我们。”
……
这话也不好接。小周顺口问:“你今天几点上班?”
“下午再去。”但手已经从衣架上拿下了外套,“走,我送你。”
小周知道他晚上没睡好,体贴地婉拒:“今天去公司,行程不赶,打个车就过去了。你在家里休息吧。”
蒋先生拿起昨天放在玄关柜子上的金摆件和压在下面的证书:“顺便去验一下。”
小周:“……”居然不是随口说说的吗?
看出她的疑惑,他认真地说:“事关我们的‘百年好合’,不真怎么行?”
小周:“……”突然担心办婚宴的那一天,?壬崮米叛槌驹诿趴冢灰谎槭绽幢龅睦窠稹?
为免蒋先生拉着她去进店,小周的行程突然有点赶。
对上蒋先生了然于胸的眼神,她表现得十分忧虑:“我离开公司这么久,孙兆麟和王星语可能已经沿路偷了无数个窨井盖让我栽跟斗了。”
蒋先生清了清嗓子道:“蒋太太,如果你查看过银行卡的话,应该发现了,你的丈夫极其富有。”
“……”小周捂着胸口,不敢置信地说,“难道蒋先生想让你极其能干的太太成为全职家庭主妇?”
蒋先生说:“不,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铺上万丈红毯,让你如履平地。”
小周说:“你有考虑过红毯的承受能力吗?它平坦是因为它下面的地很平。”
“……”蒋先生很纠结:“但是‘铺上万块木板’听上去一点都不美好。”
小周对比了两个画面,不得不承认两者在画面上,的确效果迥异。
这个月东奔西跑,基本没有在森微露过面,孔小杰前两天还暗示她,孙兆麟和王星语经常找陈总谈心,难得今天有空,小周想着也去陈总面前表表功。
不管陈总欢不欢迎,都是她的心意啊。
到十楼时,在走廊看到了一个人,背影略眼熟,等他回过头来,才发现是节目之前淘汰的选手,舞蹈组的文定西。
小周惊讶地问:“回来看?锢鲜c俊?
文定西笑笑,没有深谈的意思。
经纪人办公室的门开了,王星语探头出来,冲她招手。
小周突然产生了一种复杂的感觉——好像在游戏中接了任务,一定要找固定的n聊天一样。
她一进办公室,王星语就把门关上了:“你也知道了?”
小周说:“天文地理、物理化学……你指哪个?”
王星语一向看不惯她遇事从容淡定、满不在乎的样子,心中暗道,我要是有蒋董事长这样的老公,天塌下来也能用牙签给支着。但看不惯归看不惯,她现在把孙兆麟当头号强敌,自然要实行“远交近攻”的策略,拉拢她。
“孙老师去了陈总办公室,想聘请文定西当助理。”
小周愣了下,随即想起她和王星语都把原来的助理从台前留到了幕后,只有林杏菲被她硬生生地挤走了,留下孙兆麟一个人孤苦伶仃地单跑。
“他只有朱玉轩一个艺人,不忙吧?”
王星语冷笑道:“这是忙不忙的事儿吗?这是刷好感值啊!”
小周想了想,文定西因为是名牌大学的毕业生,在网络票选中,人气的确还不错,处于中上游的水平,但比他强的不是没有……
王星语看她一脸懵懂,心里暗暗生出她运气是好,但脑子终究不如自己的优越感,语气放缓了许多:“你看节目的最新一期了吗?”
“熬夜看了。”
“那你一定看到评论了吧。”
“看到了。”
王星语说:“那么多人嘲笑他,他当然坐不住了。尤其是他后面还抢了朱玉轩,抛弃了他亲自挑选的十二个选手,想也知道到时候风评会是怎么样的。”
小周有点茫然。
实在是……昨天的视频她是跳着看的,主要关注点在庞朵雅身上,并不知道大家说了孙兆麟什么。
幸好王星语下一句就给她做了注解:“谁叫他自作聪明,一来就和庞朵雅绑定,受到波及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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