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楼一声不吭,弯腰拾起地上的外套。
“我带你去洗脸,然后送你回学校。”
于菟迅速往被子里一缩,只露出半张脸在外面。
“我不去,今天上午没课。”
紧张地收紧被子,担心对方直接把自己赶出去了。
迟楼穿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把拉链拉到头,遮住了线条坚毅的下巴,转头看来。
还没说话,于菟就着急道:“你去工作,等中午我会自己回学校的。”
这小区虽然鱼龙混杂,但大多数人都有工作,一大早就出门了,白天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应该不会有危险。
迟楼微微点了一下头。
“嗯。”
说完,迅速拉开门离开。
于菟以为他走了,拿出手机给室友发消息。
昨天说好晚点回去的,结果一夜未归,手机上都市他们发来的消息。
刚回复了几条,门再次被推开。
迟楼已经洗完脸,发丝上还带着水汽,提着粥和小笼包放在桌上。
“吃完就回去,不要乱跑。”
小笼包还冒着热气,塑料袋被蒸腾得雾蒙蒙的,里面还放了蘸料。
于菟弯了弯眼睛。
“好。”
迟楼打开柜子,从里面一双手套,转身离开了。
于菟坐在床上,竖起耳朵仔细听了一会儿,确定外面没了声音,下楼买了一条洗漱用品。
洗完脸就坐在桌子旁边吃早餐,一边打量着房间。
柜子和床应该都是房间里的,迟楼的东西很少,不过从桌子上的东西来看,他应该在这里住了有一段时间了。
迟楼应该只有晚上才回来这儿,睡一觉就马上离开。
于菟吃着三鲜小笼包,视线落在床头的墙上。
上面还有一些胶水的痕迹,应该是上一个房客贴东西留下的。
吃到一半,她里的东西,叼着小笼包跑过去,拉开倒过来。
哗啦——
一对信纸滑落在地上。
于菟翻了翻一张张叠好,又下楼了一趟。
一整个早上,她都在房间里忙活。
直到中午快吃饭了,准备离开,发现里面装着一本昨天从图书馆借的书,想了想,把书放在了床下。
做完这些,舍友又发来催促的信息,她才背着已离开,轻轻关上迟楼的房门。
工地上。
迟楼拿着手里的盒饭,迟迟没有打开。
他摘下满是灰尘的手套,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十二点半了,不知道于菟回去了没有。
盯着对话框看,上面还停留在于菟给他发的消息上。
从离开之后,他就没有再发过消息,看到于菟着急找他的短信,看到于菟发现那些信,没有人知道他心里的波动,但每次拿起手机,犹豫良久,最后都关掉了。
本来以为已经不在乎了,可没想到他还是低估了于菟对自己的影响,只是一两次见面,就让他再次蠢蠢欲动起来。
迟楼舔了舔嘴唇,皱眉看了一眼天空中的大太阳,手指在上面不小心地敲击着。
偶尔停下来思索,斟词酌句。
过来几分钟,才打出几个字:“吃饭了吗?”
想了想,又全部删掉,重新输入。
“吃饭了吗?”
手指停在发送键上,刚要发出去,手机微微震动,一条新消息从于菟的对话框中弹了出来。
“已经回学校了,我给你留了一个礼物,就在你房间,晚上回家记得看。”
迟楼盯着将这句话看了几遍,尤其是“礼物”这两个字上。
把自己刚打好的字再次删除,敲了一个字发出去。
“嗯”
晚上八点,迟楼踩着黑夜的影子回到小区,上楼的步伐明显有些急切。
一下午,他脑海中都是于菟说的“礼物”。
按捺着想直接回家的心情,一直熬到了下班,他才终于离开。
双手放进口袋里,径直穿过正在客厅里玩扑克的几个租客,直接来到卧室门口,拿出要是开门。
推开房门的一瞬间,视线第一时间落在桌上。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户半开着,窗帘被风吹开大半,路灯从外面照进来,能依稀看到里面的摆设。
桌子上空荡荡了,除了几本书和一些生活用品,找不出一件不是他的东西。
迟楼的动作停下来。
正有些疑惑,斜后方传来一阵哗啦啦的声音。
像是纸张被风吹动。
眼角余光瞥见墙上有东西在不断晃动。
迟楼转头看去。
窗帘被风高高扬起,大片灯光照射进来,刚好落在墙壁上,瞬间照亮了满墙的信纸。
几十封熟悉的信纸和日记页被贴在了墙上,上面全部都是于菟的字迹,记录着她刚入学时每天的琐事。
每隔几张,迟楼就能在上面看到自己写的字,有时候是一句话,有时候是更简短的一两个字。
风吹动着信纸,发出簌簌的声音。
房间里的灯被打开,光明大作。
迟楼看着贴在墙壁上的信纸,视线一一从上面扫过,最后落在中心位置。
一张浅蓝色便签条贴在正中央,上面是于菟的字迹。
只写了四个字——
我等你啊。
看着便签条上的字,迟楼的眼眶一阵发酸,身体像是僵硬在原地,宽阔的肩膀崩得很紧,看着墙壁上的信纸,久久没有动作。
于菟一夜未归,回去之后就被室友抓着询问了很久,她没有说。
迟楼好像不想让别人知道他的下落。
“那你下次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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