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声变成了三重。
钟子涵接过电话,笑得十分张狂:“小竹你是不是玩大冒险输了?这种奇葩问题也问得出口?”
雪竹龇牙:“哪里奇怪了啊?”
“就是很奇怪啊,你们俩——”钟子涵顿了顿,想到了不好的画面,嫌弃地啧啧,“像乱/伦。”
宋燕萍在一旁说:“你看吧,我没说错吧?”
她忍不住朝孟屿宁看,男人的表情跟她一样复杂。
雪竹:“懒得跟你说,我挂电话了。”
“别挂别挂,等下,”钟子涵说,“前不久你爸爸打电话给我爸,说等他回童州以后要请我们吃饭,你帮我问问裴叔叔,看在他赚了这么多钱的份上,能不能请我们去吃大餐?”
钟叔叔在电话那头喊:“子涵!说什么呢!”
雪竹笑着说:“没问题,这事儿我做主了,吃大餐。”
“我就知道找你说肯定行,”钟子涵笑着说,“那我就等着吃大餐咯。”
挂掉电话,宋燕萍问她:“你爸爸要回童州?”
雪竹:“嗯。”
宋燕萍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复杂。
“爸爸说等他回来要请我们大家一起吃饭,”雪竹笑着说,“让我也叫上你。”
宋燕萍怔愣几秒,突然撇嘴:“为什么非要叫上我?都离婚多少年了——”
“去呗,大餐啊,不吃白不吃。”
宋燕萍被缠了半分钟,没辙地点头:“去去去,要是见了面尴尬那跟我没关系。”
商议好后,宋燕萍冲她伸手:“打完了吧?手机还我。”
雪竹缩手:“我还没给贺叔叔打电话问他。”
宋燕萍出声阻止:“别打,你贺叔叔最近烦着呢。”
雪竹:“怎么了?”
“月月最近不是把双胞胎带回来了吗?虽然她不说,但你贺叔叔又不是猜不到,这段时间一直在烦这事儿。”
雪竹不经有些担心:“那贺叔叔同意姐姐离婚吗?”
“不同意又能怎么样?结婚证上的人是你姐姐又不是贺叔叔,他还能阻止你姐姐离婚呐?他就是觉得离婚对你姐姐来说太难看了,她一个人带双胞胎,又辛苦又累,回来了还要找工作,你叔叔是心疼女儿才这么烦躁的。”
“叔叔他不生气吗?”
“生气肯定是生气的,但再生气也比不过心疼多一些,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在上海那边过得不好,离婚虽说不太好听,可是如果离了婚能让月月过得开心点,离了也就离了吧。”
宋燕萍还记得老贺在电话里朝她抱怨的口气。
可抱怨到最后,又变成了深深的心疼。
“我就是气她当年也没经过我和她妈的同意就往上海发展,去上海就去上海吧,只要她过得好,回不回来都无所谓,结果她去了上海过成那样,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早知道当初她说要去上海,我和她妈就是绑也要把她绑在家里,坚决不许她去。现在结了婚生了孩子又要离婚,以后她的日子要怎么过你说?虽然话不好听但这个社会就是这样,离了婚又带着孩子的女人到哪里都辛苦。”
宋燕萍劝说:“她这不是回家了吗?”
老贺重重叹了口气:“哎,不管了,我管外面的人怎么说她呢,大不了她就在家待着,我和她妈反正以后退休了也有退休工资,她和两个外孙女我们两个老东西养着,省得她去外面工作受气。”
这就是父亲。
生气的不是女儿擅自决定离婚,而是生气她就这样离了婚,往后辛苦的生活要怎么过。
放弃了给贺叔叔打电话的念头,宋燕萍又回到了刚刚的话题:“我说了吧,不光我一个人觉得不可能,你钟叔叔他们一家都觉得不可能。”
这群大人真没点想象力。
雪竹在心中腹诽。
孟屿宁又待了会儿,准备起身离开。
宋燕萍让雪竹送送他。
雪竹跟着孟屿宁下楼,她慢吞吞地走在他身后,突然撞上了男人的后背。
孟屿宁扶住她,给她揉鼻子:“你在想什么?”
雪竹仰头任由他揉,泄气地说:“我们在他们眼里就这么不可能吗?”
孟屿宁哭笑不得:“他们觉得不可能,我们不也在一起了吗?”
“不是,你不懂,”雪竹摇头,“我在想,他们觉得不可能,是不是因为我们站在一起不般配?”
孟屿宁挑眉,没说话。
雪竹的声音越来越没自信:“你那么好,所以我们看着不般配。”
然后她的头突然被敲了一下。
雪竹吃痛地喊了一声,更委屈了:“你干嘛?”
孟屿宁又给她揉脑袋,语气温和:“为什么不换个角度想,也许是因为你太好,所以我们不般配?”
年轻,长得也漂亮,还是名牌大学毕业。
这些优点大都是旁人对她的第一印象。
雪竹小时候学过跳舞和钢琴,所以气质和仪态都好,因为是被富养长大的,从待人大方友善,不会为一些小事斤斤计较,这些优点无论放在哪里,都足够优秀了。
“我再好也没有你好。”
她可没忘记当初房管局的那两个阿姨,还有同学聚会上她那几个同样从事金融业的高中同学是怎么夸他的。
“怎么会,”孟屿宁倾身,与她平视,嗓音柔和清淡,“你这么年轻,我都快三十了,老牛吃嫩草。”
他居然用这种贬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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