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晚不是有人陪吗?”
听她的声音,似乎也喝了不少酒,低沉且疲倦。
薄安其仰卧在沙发上,将晕沉沉的头靠在抱枕上,她眯着眼和程语霁呢喃道,正欲解释,“我跟john……”
程语霁倚在沙发上,掐了掐酒杯,愤懑的心情加上酒精刺激,情绪有些不稳,大脑乱糟糟一片,那头还没说完,她抢了话,刻意用稀松平常的语气对薄安其说道,“你想跟谁上床是你的自由,不用向我解释。”
她们俩,也不过就是两个晚上的关系,还没有去干涉对方私生活的资格。
上床,听到这两个字薄安其气了,拔高声调,“程语霁!”
难道在程语霁眼里,自己就是这样的人?一面跟她玩暧昧拉扯不清,另一面跟其他人上床不亦乐乎。
薄安其知道自己虽说谈不上多痴情,但也有坚守的原则。从对方语气里,薄安其听出了侮辱的味道,还是她心里惦记着,喜欢着的人说出的。
呵斥了一声对方的名字后,薄安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委屈和闷气填满心头。一向傲气的薄安其觉得自己已经是放低姿态来解释,却还是蹭了一鼻子灰。
好安静。
程语霁闭眼,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后悔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可因为赌气,下意识就冒了出来,甚至都没有给薄安其解释的时间。是她意气用事了,但晚间看到的那一幕,她实在没办法把薄安其和那男人的关系往纯洁方面想。
都喝了酒,都有些乱。
双方短暂的沉默过后。薄安其主动开口,尽管气得不行,还是在继续解释,只是没好气地甩下了一句话,“他是gay,我男闺蜜,信不信随你。”
随后,电话戛然被挂断。
另一头,程语霁将手机贴在耳边,迟迟没有放下。
薄安其第一次主动给程语霁电话,两人就闹了不愉快。她脾气躁,是个受不得委屈的人,自然也受不了程语霁那样说她,干脆将手机关了机,甩在一旁,闷头趴在沙发上,她今天头晕的很,懒得去想烦心事。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程语霁给薄安其回拨电话时,对方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第二天薄安其起来时,快是中午,好在通告是在下午。她扶着头起身,又晕又胀,坐在床头发了一会儿呆,醒来后第一个想着的人,是程语霁。
她想起昨晚在酒吧一直和john说着“我好喜欢她”,酒醒之后再想想,她真的喜欢上程语霁了,不是因为新鲜刺激。她从来没有那么在乎过另一个人的感受,生怕对方误会。
薄安其甚至后悔昨晚没有好好跟程语霁解释,反而是气呼呼地甩了句话就关机。
她拿过手机开机,有四个未接来电,和一条未读短信,都是来自程语霁。点开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对不起,我昨晚喝多了】。
酒劲过了,薄安其气也消了,果然昨晚程语霁也喝醉了,因为程语霁从来没用那种语气跟她说话,就像是气过头了,口不择言一样。
换个角度想,程语霁也很在乎她。
薄安其继续盯着那条短短的短信,现在头脑清醒下来,再想起昨晚的细节,竟然别扭的笑了笑。她不过是和别人走得稍微亲密一些,程语霁有必要气成那样吗?
还是第一次见程总像昨晚那样失态。
薄安其给程语霁回了一条信息:【我也喝多了】。
程语霁今天照常去公司上班,薄安其还是没有给她回信息。大清早,秘书见boss脸色不太好,还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一直到中午休息,程语霁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才看到薄安其给自己私人号码回的消息,她立即拨通了薄安其的电话,昨天的误会要是不解释清楚,心里总被什么堵着。
秘书还想问程总午餐吃什么,结果被程语霁用眼神赶出了办公室。
见是程语霁的来电,薄安其顿了两秒,接听。
“对不起,昨晚我喝多了,那些话别放在心上。”
一接听电话就是对方的道歉,其实程语霁没必要跟她说“对不起”的。
“喝多了,是因为我吗?”薄安其忍不住问道,昨晚看程语霁离开时,她并没有喝醉,但给她打电话时,她醉意明显。
程语霁到现在头还有些晕,她撑着头,轻轻反问薄安其,“你希望是吗?”明知道自己还没资格吃醋,但还是吃醋了。
就算程语霁没有正面回答,薄安其也知道程语霁是因为她。
“我跟joay蜜,如果你介意,我会跟他保持距离。”这些话,薄安其昨晚就想跟程语霁解释,只不过没想到两人一通电话就聊偏了。
程语霁听了欣慰,但还是问对方,“我有资格介意吗?”
感情的事,两个人就算不开诚布公,至少也能感觉得到什么,尤其是程总那么聪明,薄安其不信她感觉不到,其实自己正在慢慢接受她。
“我们今晚见面聊,好不好?”程语霁没等薄安其回答,又紧接着说道,“我想你了。”
最后四个字给了薄安其会心一击,心动的感觉都呼之欲出了,她现在也很想见程语霁,非常非常的想,但是……“我下午要跑外地的通告,过两天才回来。”
程语霁也片刻失落,还是笑道,“我等你。”
原本计划在外地是三四天的行程,最后硬生生拖延一整个星期。
薄小姐害了相思病,离开宁城的这几天,心里被程语霁填得更满了,还好程总每天都给她打两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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