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萤退后一点,看看她的妆容,清浅但是水色极佳,“没办法,他怕外面的人给你用的化妆品有刺激性。”
戎容睁眼,“他是不是跟你说什么了?”
“没有啊,”苏萤浅笑,“叫我让你美美的。”
戎容总觉得所有人都在拿自己当重点保护对象,可她怀了宝宝的事明明就没跟人说呀!
“来换衣服,”苏萤拉开更衣间的帘子,笑问,“需要我帮忙吗?”
更衣间里挂着一条香槟色的长拖尾礼服,在室内的暖光之下宛如水晶,旁边还有件白色毛绒披肩,蓬松柔软得像只小兔子。
戎容小女孩性子,本就喜欢这些闪亮粉嫩的衣物,加上又是出自苏萤之手的设计,简直挪不开视线。
这裙子,她自己笨手笨脚确实穿不上,只好背过身,在苏萤的帮助下更换礼服。
大概是为了照顾戎容胸口的疤,礼服没有采用常见的抹胸款,而是脖子一圈采用钻饰吊饰,由羽纱连接到胸口的龙骨边缘,优雅满分,又不会露出刀疤。
可谓是用心良苦。
戎容感慨,“我还以为得等婚礼才能穿上你的设计,这也太美了……萤萤。”
身后的苏萤没有说话,轻轻替她将后背的束带一点点收紧。
戎容注意到礼服用来塑形的龙骨只从胸部到上腹,腰和下腹都是宽松设计,虽然贴身但并不束缚,心里那种微妙的疑惑就更重了,“萤萤,有件事儿,我本来想满三个月的时候再告诉你的,那个……我肚子里有宝宝了。”她本想着,迟早要告诉苏萤,不如直接放出来勾她说实话吧?
谁知苏萤没有接茬,只是将后背的丝带系了个结,然后从墙上取下毛绒披肩盖在戎容的背上。
“这礼服不收腰,是不是因为——”戎容边转过身边说,结果还没说完,就看见了背后的人。
“因为怕你和宝贝长得太快,收腰会把你们压坏。”池弥穿着白色衬衣,因为刚刚的比赛激烈,冷白的肤色还带着红晕,眉眼温煦,哪还有半点片刻前擂台上的杀伐之气?
戎容抚着小腹,嘟着嘴,“你为什么会知道?”
“上个月,这个月,你都没有嚷过肚子疼。”
她体寒,生理期总是要颓大半天的,自打宝宝来了,这困扰倒是迎刃而解。
“……就不能是推迟了吗?”
池弥将她的毛绒披肩收紧,“你总是揉肚子,睡觉再也没趴着,夜里也不把腿搭我肚子上睡了。”
戎容:“……”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睡姿这么奇葩qaq
“还有家里那些蜜饯,前天刚买的,昨晚我看已经见底了。”
“……那也不能证明我就有宝宝了啊!”
池弥点点头,牵起她的手,“还有,阿姜上个月向黎倩告白,黎倩答应了。”
话题转折太大,戎容反应了一下,才转过弯来,“好呀!倩倩姐见色忘义,居然出卖我!”
池弥含笑亲了下蹦起来的某姑娘,“悠着点。”
“哪有那么娇气!”戎容轻抚着校服,“他们健康着呢,你不要学人家那么神经质啊。”
“真的?”池弥搂着她的腰往外走,“确定不娇气,不需要悠着点?”
“是啊……”她总觉得话里有话。
结果,果然,池弥轻笑道,“那我每晚是不是也不用……刻意回避了?”
戎容一挑眉,“不可以!你必须忍着!”
某个擂台上春风得意、势不可挡的男人,闻言像霜打了的茄子顿时蔫了,乖乖地应承,“那……行吧。现在放的假,以后补。”
戎容:“……”孕期多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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楠都体育馆的会展厅离赛馆并不远,戎容被池弥牵着,始终觉得有点儿过于隆重了。
虽说是她的画展,但说到底,是人家圈子里的人凑个兴,她太喧宾夺主也不合适。
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礼服都穿上了,也只好硬着头皮去现场,毕竟……她老公是今天当仁不让的主角,她也与有荣焉。
池弥穿着剪裁合体的西装礼服,领口袖口严丝合缝,短发也打了发胶,看起来比平素更多了几分偶像气质。
戎容看了他一眼,抿嘴偷笑。
宝宝将来像爸爸就好了,一家三个帅哥,她每天多养眼?
两人刚走到会展厅门口,池弥替她推开了门。
房间里没有大的光源,只有墙顶上的镭射灯,照亮尽头墙壁上挂着的画。
黑暗中,那些画作被安静的光线赋予了全新的生命。
戎容喜欢这样的安排,它让她觉得布置这一切的人懂得她的内心,正打算偏过头问问池弥那个“喜欢她画作”的大佬在哪里,就听见轻微的咔哒声响起。
那七八幅从king的画廊里转移过来的画作之外,漆黑处又亮起了新的一盏灯。
灯下,是一幅画了一半的荷塘月色,打翻颜料泼洒的墨渍还在,深寂的夜空一轮明月,宛如暗夜长明的灯火。
那是池弥刚来戎家时,戎容赶走家庭教师之前的最后一幅画,她虽然喜欢,却因为一时愤怒而掀翻了画架,之后就在没见过。
快七年了,居然被装裱齐整,挂在这里。
戎容握紧了池弥的手,干燥有力,他懂得她的感慨。
又是咔哒,一盏灯接着一盏,渐次亮起。
一幅又一幅,戎容自己都快要遗忘了的旧作,被端端正正地悬在墙壁,镭射灯下,再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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