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人抱进二楼卧室,关上门,把她放下来,将人抵在门口,双手反剪至头顶。
而她腰上原本裹着的他的外套,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光洁纤柔的曲线暴露无遗。
他放下她的手,想低头吻她,她却伸出一根手指,堵在他的唇上。
她一双媚眼毫不避讳地在他脸上打着转,眉目间风情万种。勾人上瘾。
“我们...要不要...?”
她指尖一勾,挑着他的下巴,目的全含在一双眼里了。
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浓稠起来。
池砚挑眉笑笑,头又低下去几分。
“宝贝,”
“这可是你说的。”
...
从听到塑料包装被撕开的声音之后的那段时间里,秦时喻的经历特别的丰富。
一会儿似行至云端,一会儿又像沉入海底。
浮浮沉沉。
翻来覆去。
像一株垂死的盆栽一次次地在灼热的浪潮中汲取养分。
将死而复生。
但她知道无论是那一种,她都乐在其中,欲罢不能。
累也快乐着。
行至中途,她还挑衅般地勾着池砚的脖子,压在他的耳边对他说,
“你知道吗,我今天拿你打赌,换了一个包。”
“谢谢你了,大功臣。”
池砚低笑一声,
“你老公就值一个包?”
后来秦时喻就发现,不该在这个时候招惹他。
因为她嘴上得逞的,他都会在别处一一还回来。
程度更甚。
...
结束后,她如同一只脱水的鱼,伏在岸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
池砚轻轻地抱住她,勾住她一缕微湿的头发,下巴轻轻地抵在她的脖颈上。
“宝贝。”
“累吗。”
秦时喻的眼皮很重,迷糊间简单地回应了个“嗯”字。
他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顶,低声说,
“休息一会儿再抱你去洗澡。”
身边的人累了,可他却越来越清醒。
其实今晚还有很多话想跟她说,但看她累成这样,还是等下次吧。
他听着怀中人平稳的呼吸声,望着头顶那盏晃动的灯,陷入了沉思。
他提前回来本来是想给她个惊喜的。
偏偏那个时候裴衍之来机场接他,上车的时候,无意中问了一句,
“你是回家呢还是去接你老婆一起回家?”
他眉头微蹙着,
“什么?”
裴衍之当即反应过来他应该是说漏嘴了,但是已经没有办法弥补了,只能打开手机给他看那条朋友圈。
那不是秦时喻发的,是林语池发的,拍完短片林语池和裴衍之交换了微信,今天她发的这条朋友圈,应该是忘了屏蔽他。
她这条朋友圈带了定位,发了六张图,有几张自拍,还有两张别人的侧脸照。
池砚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秦时喻。
他到酒吧来,本来也只是想等她玩完了回家,他开始,坐在离他们稍远的一桌,中途出去打了个电话,也只是想逗逗她。
他猜出来了她不会接那个视频电话。
但是等他回来的时候,看到秦时喻他们斜对面的那桌,几个花花少爷,色眯眯地盯着她们那桌时,他一下就不爽了。
很不爽。
所以他坐到了那桌来,那几个少爷自然是认得他的,立马哈腰连连,又是给他递烟又是给他递酒的。
他一根都没接,也一口都没喝。
还没等他开口,那几个少爷便吊儿郎当地说,
“池少怎么也过来了,是不是也看上了对面的哪个?”
“我跟你说啊,池少,就那个黑裙子的,穿的那么骚,给谁看啊...”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自己的领子被人一把揪起,对上一双冰冷的眼。
那股力道越收越紧,他就快要窒息。
“别人穿什么,是为了取悦自己,为了自我欣赏的,不是为了成为你们这种人口中讨论的污浊之事。”
“你要是管不住你的眼睛和嘴,告诉我,我来安排机构,帮你捐掉。”
...
那边,秦时喻的那桌推杯换盏,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了什么。
而不久后,他看见她们齐刷刷地转过头来,看着他们这边,每个人脸上都是不同的表情。
有嘲笑的,有看戏的,有事不关己的。
只有秦时喻,脸上是惊讶的。
还有一闪而过的慌张。
池砚承认,看到她走来,看见她穿着的那一瞬间,他是有生气的,才会脱下外套来盖住她的腰。
但是现在,回过头来,看见这时她恬淡的侧影,突然意识到,今天的他好像失了分寸。
他本来就不该去限制她穿什么,玩什么,这都是她的自由,她的权利。
污浊之人的嘴是永远堵不住的。
不应该为此牺牲她自己的快乐。
而他要做的,本来就不该是控制,不该是束缚,而是适时地挡在她面前,好好地去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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