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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茶会一直到未时五刻才结束。
这些公子小姐真是太能唠嗑了,秦时喻已是精疲力尽。
一结束秦时喻便抬腿就溜了。
因为她注意到无数道灼烫的眼光在她身上。
她根本不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她只知道现在只有慕公子靠得住。
快速出了正殿门,看到了菀儿等待的身影,
她跑过去拉住她,气喘吁吁地说,
“咱们快走吧。”
秦时喻拉着菀儿就往外走,脚却不小心拐到一方石子,向后栽了过去。
她都闭好眼睛做好准备了,却未曾想过,自己会掉入一个温热的怀抱之中。
那怀抱太过陌生,又太过亲昵,以至于让她瞬间羞红了脸。
她正准备抬头看看这是哪位好心的公子救了自己,可是下一秒,她就感觉搂着自己的那双手忽地松开了。
而她,也与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她感觉自己的骨头可能都要摔断了。
她气得很,正准备训斥那人几句,既然不是存心想帮她,一开始就不要上手啊,怎么救到一半还故意把人给摔了。
不是她说,就他这摔她的力道,还不如一开始就让她直接摔在地上,说不定还不至于这么痛。
“诶,你这人怎么...”
秦时喻话还没说完呢,那人已经拂袖离去了。
他的背影看上去倒是高大挺拔,就是这品性嘛,实属不怎么样。
一点也不知道怜香惜玉。
“小姐,快起来,地上凉...”
菀儿赶快上前扶起秦时喻。
秦时喻艰难地起身,两弯烟眉似蹙非蹙,
“你可看清楚刚刚的公子了?”
菀儿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没有,刚刚菀儿光顾着担心小姐了。再说,哪有女子一直盯着男子看得道理。”
她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缓冲了一下刚刚被扔地上的疼痛。
然后她再次拉拉菀儿的袖子,
“走,回去吧。”
...
马车摇摇摆摆,约莫两个时辰才到秦府。
一进秦府,秦母就迎了上来,
“怎么样?今天可有让你心怡的公子?”
秦时喻累得很,无心再跟母亲寒暄,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就朝房间走去。
“这次慕家的货备齐没有?这可是个大单子,备好货后立马差人送过去。”
“是的夫人,我这就再去检查一遍库房。”
秦时喻听到慕家这两个字,又立马停住了脚,折返回去。
“娘,你说的慕家,可是慕琛公子那个慕家?”
“是啊,不然还能有哪个慕家?”
秦时喻心中暗喜,拉着秦母的袖子一个劲儿地撒娇,
“娘,你让女儿去给慕家送货吧...”
没等秦母同意,秦时喻撒手就跑,
“就这么说定了!”
回到屋里,她躺在床上。
“菀儿,去厨房端份糕点上来。”
“我这就去。”
片刻功夫,菀儿就回来了。
她端上来一份藕粉糖桂糕,一个个圆头圆脑,好生可爱。
拿起一个轻咬一口,酥脆轻甜,果然只有美食才能慰藉心灵。
填饱了肚子,就该想想去慕家府上的事了。
她这趟不能白去吧,总得做点什么来吸引慕琛的注意力吧?
她垂下头,看着那盘里圆头圆脑的糕点,心里有了主意。
“菀儿,这藕粉糖桂糕可真好吃,二小姐房内送去没?”
菀儿低头点香,
“今天厨房只做了一份,我就要了来,二小姐那边怕是没有了...”
秦时喻随即端上剩了多半的糖酥起身。
来到秦宁房门前,秦时喻轻声唤着,
“妹妹在吗。”
“在的,姐姐进来便是。”
进屋一看,这屋内比她的素净的多,没有她那些女孩子些喜欢的小物件,最多摆些制香要用的工具。
屋子里倒是弥漫着一股果香,干净清新。
秦宁正静静侧坐在塌边,背靠引枕,垂着眸,专注地在绣着什么。
她指尖灵动,擢擢玉手飞针走线,看来是很熟稔。
秦时喻走进,不忍打扰她,静静地立在一旁观赏,看见那素色锦缎上绣线疏密很均匀,由浅入深,细致地勾勒出一朵鸢尾花,过渡柔和,典雅有韵味。
秦时喻看得出了神,都说女子多擅长女红,她也得学学才是。
秦宁注意到秦时喻站在身边已久,连忙起身,
“宁儿绣得入了神,竟忘了姐姐已进门,姐姐莫要怪罪。”
秦时喻拍拍她的肩膀让她坐下。
又示意菀儿把那碟糕点放下。
“我是来给你送糕点的,厨房新做的糖酥,我想你应该爱吃。”
“有劳姐姐关心了。”
“我看你这绣法很特别,我还未曾见过。”
秦宁浅笑,
“这是直绣和编绣的结合,还加了几针打籽,是有些过于复杂,好在绣出来的成品很是精细,我也就一直在用这种法子绣。”【2】
秦时喻像是想到了什么,神色亮了亮,
“妹妹可会绣鸳鸯?”
秦宁楞了楞神,然后掩面一笑,像是看穿了秦时喻的心思,
“姐姐莫不是在那品茶会上被某位公子迷住了?”
秦时喻佯装娇羞地抠抠手。
“姐姐莫急,我这就教你一种简单的绣法,包你明天就能学会。”
秦宁手把手地教她,
“姐姐,你看这里,落针点要与轮廓齐,针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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