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买卖我自然不敢想,可多知道点消息总是好的。”多知道点内幕消息,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看来这几天你是恢复过来了,精神头也上来了,等家里整理完,带你们娘俩去趟桃谷如何?”整日闷在家里,连他也有些受不了。
“桃谷?就是到处都是桃花的那个?”听杨嬷嬷讲过一些秦川风景名声,这桃谷首屈一指。
他点头应下。
“听说那里聚了好些文人墨客,客栈和茶庄都是终年客满的。”风景好看,但是人挤人就没意思了。
“这里可是秦川。”他们李家的私人地盘,赏个风景都不得,还算什么秦川之主?
“……”每当这个时候,小七就觉得特权这玩意真是好东西,难怪一堆人整日斗的你死我活,“好,等我把内库房收拾好,咱们就去。”除了羊城那趟汤泉之行,他还没正经带她出去玩过。
下半途,李楚着重给她介绍了秦川的地理风貌,历史文化,以及各地风情,并答应趁这次机会带她们娘俩多看几个地方,她如今也算是半个秦川人,总不能连家乡什么样都不知道。
两人像是回到了童年的孩子,越聊越投契,小七还跩了几句文辞,什么“水软橹声柔”,“碧桃几树隐红楼”,他听了却觉得新奇,“莫家祖母还教你读这些?”
“这倒没有,我闲来自己挑着看的。”前世背过不少,只是时间久了,大半都忘了。
“长宁莫家到底是诗书传家。”好些诗词他都是头一回听说。
“那是因为你幼时老逃课,没学到罢了。”最好的防守就是主动进攻,未免他的注意力继续在那些诗词上,转移话题道,“说到这事,恒哥儿的启蒙师父可寻到了?”前一阵儿在京城时,他说好师父难找,得早做打算。
说到儿子的教育,李楚不自觉的正襟危坐好,男权思想根深蒂固的他自然觉得这是大事,“在京城时,也拜访过几位蒙师,言谈之中总觉着有些迂腐,恒哥儿是长子,将来要接管家业的,自然不能把他教成书呆子,启蒙若是不好,白搭功夫不说,还耽误了孩子学业,所以……”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找到。
“还有两三年时间,你当个事记在心里就是了。”对于这个世界的教育,她真是一点经验都没有,孩子到底是这世界的人,总不能为了自己痛快,硬拿跨时代的东西去教他,真那样反倒了害了孩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自然希望他能在自己的世界活得精彩。
“我一直记着呢。”头一回当人爹,孩子的大事他准定不会忘。
看着他一脸严肃的样儿,小七觉得怪没趣的,便打断了这个话题,接着问他秦川的风土人情,说这些时,他整个人都是放松的。
其实找对了话题,他还挺健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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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谷在千叶峰的西北方向,离千叶峰大约三十多里地,坐马车的话一个时辰也就到了,由于小七的身体原因,他们走了整整一上午。
因为是在秦川境内,又有李楚在旁,这趟出来并没有大批家丁随行,只领了主屋和恒哥儿屋里的几个丫头婆子,一辆大车,并三四辆小车就足了。
正巧谢济堂办完京城的事刚抵达秦川,李楚把他也给带上,想着这一路过去正好巡视一下这边的几座庄子。
“这是怎么回事?”李楚示意下红拂的背影,他让那丫头去给前头给谢济堂送东西,居然被拒了,说是让改梅香去送,头一回被下人给拒了,这是什么规矩?
“没瞧见她跟谢济堂相互避着对方?你却偏挑她去。”小七真为他的眼力着急。
“……”李楚觉得媳妇有点纵容下人,不过鉴于那丫头平常照顾他们夫妻很仔细,勉强不跟她计较,“他们俩怎么闹起来了?”一个前头,一个后头,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有什么梁子可结的?
“谢家嫂子前年不是走了?红拂正好也到了年纪,我和嬷嬷原是想看他俩能不能成,这边点头了,谢管事那边却怕耽误了这丫头,结果姻缘不成,到结成了仇。”小七也很无奈。
李楚想了想,“倒是谢济堂亏了。”
小七听了错愕不已,“他哪儿亏了?红拂今年才二十一,生的也娇俏,哪一点配不上他?”她还嫌谢济堂一脸老相呢。
他送她一个“你眼力不行”的眼神,“谢济堂当年也是千军万马中敢取敌将首级的人物,不过是骨头上受了暗伤,没办法继续在军中留用而已。”
“好汉别提当年勇,他不娶是他自己没福气,红拂自然能找到比他强的,他却未必。”不知是不是因为自己跟红拂太相似,总觉得他说红拂和谢济堂不相称,间接也是在说他俩,忍不住就想辩驳两句。
李楚压根没朝自己身上想,自然不知道她的同理心,“那你去问问那丫头,问她愿不愿意找别人。”要是这么简单就能换人,还置什么气?
“问就问。”怕他不成。
李楚一把勾住她的小细腰,就喜欢看她气嘟嘟的样子,每次都能把他逗乐,“你现在这副身子,还是别操心旁人的事了,若真想撮合他们,也简单,正巧明日咱们要往谷里去,你打发她先去收拾一下,我让谢济堂给她当个护卫。”谈情说爱,总得要先谈,看在他二人是他们夫妻得力助手的份上,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做媒。
“不觉得谢济堂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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