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
朋友聚会。
萧诗冉端起茶盏品了一口清查,分外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哎……”
一边叹气,一边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阳穴,明眸里满是哀怨。
一旁的博特一脸心疼,连忙无比绅士的牵起妻子的手,碧蓝色的眸子里满是心疼:“我的甜心,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尽管这种画面已经看了无数次了,但是每一次仍然觉得腻歪。
当年两人刚在一起的时候,一直维持着远距离的跨国恋情。后来终于有一天,博特难以忍受强烈的思念,不远万里跑到华夏对萧诗冉求婚,然后不顾家人反对,直接移民到了华夏。两人的爱情感动了博特的家人,原本的反对后续也都化成了祝福。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两人的孩子都已经长大,是个可爱的女儿,今年正准备读高中。
“咳咳!你们两个老夫老妻了,注意影响啊!”
许安宁在一旁忍着笑意,压根儿想不起来自己和阎厉珩平时有多腻歪。
“许,不要这么说,老夫老妻的感情应该更好。何况阎有时比我还要不注意影响。”
博特唇角勾笑,后半句话故意调侃。
仿佛印证他的话一般,刚出去接电话的阎厉珩回来,先是俯身在许安宁光洁的额头上印上一吻,然后才看向众人。
博特和萧诗冉对视一眼,这两夫妻一副“被我们说中了吧!”的表情。
许安宁的脸立刻涨红起来。
阎厉珩则有些不明所以,深邃的眸子在朋友和妻子之间扫了扫。
“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在聊阎少你……”
这么多年一直被博特冲着的萧诗冉,还是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格,上来就像调侃阎厉珩两句。
“我们在聊诗冉刚才好像有烦心事,叹了一口气。”
许安宁马上打断萧诗冉,年纪渐长,对待这种事情的害羞程度却比年轻时候更甚。
“哦?萧女士还有烦心事?”
阎厉珩唇角勾笑,先一步调侃起萧诗冉来。
大家都是多年好友,互相调侃什么的,已经成为了相处模式的一种,某人的冰山脸,也不再像初见时候那样有震慑感。换做平常,萧诗冉一定会反驳阎厉珩几句,不过许安宁确实说中了,她最近的确有烦心事。
“别提了,我怀疑我家孩子最近到了叛逆期。有什么事都不跟我说,我去问都不说。长大了的孩子真是一点都不可爱,我还是怀念他们小的时候。”
萧诗冉抱怨着,一只手托着脸,眸光不知聚焦在哪里。
“不说也许是因为真的没什么事,也不一定啊!”
许安宁红唇轻启,出言安慰着。
“有事!绝对有事!以我一个做母亲的直觉感应,我家那个孩子,大概率是早恋了!肯定是这个所以开始叛逆!”
萧诗冉说着,轻蹙起眉心。
“亲爱的,小孩子有喜欢的人很正常嘛!只要不做过分的事情,交往一个小男友也很可爱啊!”
博特将大手放在妻子的肩膀上,出言安慰着。
他从小在国外长大,思想也较为西化。在他眼里,女儿现在谈恋爱不叫“早恋”,是青春期很正常很美好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没错,我高中时候也有暗恋班级的男同学。不过我可没谈恋爱,她现在比我那时候还小呢!老师都说谈恋爱会耽误学习的!”
萧诗冉的语气分外认真。
博特则忽然一副委屈的样子,碧蓝色的眼睛看着萧诗冉,忍不住问道:“甜心,你高中暗恋的是谁啊?”
语气里是分明的醋意。
“……”
萧诗冉白了丈夫一眼,没有接话。
她转向许安宁,开口问道:“安宁,糖糖有没有过这样的经历?比如叛逆期,比如早恋什么的,你当时是怎么处理的?”
一句话,问住了许安宁。
仔细回忆一下。
糖糖似乎从小很听家人的话,当然不是说这孩子没有主意。她决定的事情立场很坚定,但家人的建议对她同样重要。所以糖糖似乎没有过类似于不跟家人讲话的叛逆期。
至于早恋,更是没有。
并不是说糖糖不够漂亮,只是从小到大,鹿宝有机会就会出现接送糖糖,其他小男孩看到糖糖有这么一个气场强大的哥哥,对待糖糖,自然就是望而却步了。
想到这里,许安宁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
“诗冉,抱歉啊,糖糖她……好像没有过你说的那种时刻……”
萧诗冉立刻嘟起了嘴巴。
“安宁,你的孩子好省心啊!为什么我的孩子却……”
博特连忙抱住老婆连声安慰。
一旁的阎厉珩轻启薄唇,接话道:“孩子与孩子是不同的,糖糖和糯宝完全是不同类型,教育方式怎么可能取得了经。糯宝是个好孩子,即使有喜欢的人,我相信她也能平衡与学业之间的关系。”
许安宁也点头应和着丈夫:“糯宝那么乖,不会有事的,但是你要注意方法。糯宝要是真有喜欢的人,或者已经交往了,你也要心平气和的沟通。讲道理,孩子是会听的。”
伏在丈夫怀里的萧诗冉眸光闪了闪。
“你们说的有道理,等我今天回家就跟糯宝好好交流一下。”
话题打开,几个朋友又就子女教育问题聊了片刻,萧诗冉暂时解决了烦心事,跟着博特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返回岚山别苑的豪车上。
许安宁清丽的眸子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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