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喜欢在教堂参与弥撒的时候,你认真专注的模样。还有我们每天一起溜的狗,我知道你不喜欢狗,你是为了我养的。你离开的这段时间,生气也很想你。还有为了给你洗臭衣服……你都忘了吗?还有你说的老地方,你说你喜欢学校里的那片松林,还有你坐在低水湖畔长椅和我说的话,你说我们要珍惜在一起的每一天。这些你还记得吗……
“还有你答应我的事情,照大头贴,穿情侣衫,跳伞,你说以后要给生气找个老伴,带我上羊澄湖吃大闸蟹,一起去蛤尔滨看冰雕……好多好多的憧憬我都想牵着你的手和你一起去完成,我还想着等高铁开通了没那么多人了和你去鼓朗屿踏浪看日出日落,一起做好多专属我们自己的事情……但你已经不乐意了对不对……”
大半夜的,周嵩被整破了防。冷静下来以后,他又怀疑袁月苓是不是网上找了人代笔。
按照周嵩的理解,“同理心”是“善良”的基础之一。这就是说,因为周嵩过去当过舔狗,他就更应该理解女舔狗的情感,并以善意对待之。前几年纠缠袁月苓的时候,他常常痛恨袁月苓的铁石心肠和冷酷无情,并有些愤世嫉俗地上升到了对女性群体的评价和剖析。无论如何,他不愿意让自己成为那样的人,因此他必须有所回应。
关于这一点,还有一些值得补充的地方。众所周知,周嵩只是一个20周岁的青年人,看问题想事情偏激,且缺乏社会经验。等到他30周岁时,或许就不会只以为女人冷酷无情,不知道很多男人也是如此了。举个例子,就在本书读者中,就有一人表示,若是他看了袁月苓发来的这一大段,会直接拉黑她。古有杜十娘怒沉百宝箱,也有陈世美万世骂名,感情这事儿,真是没法说。
此外,受到虐待的人在角色调转的时候,是会“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人多,还是会进行痛苦转移的人多,同样是一个值得探讨的话题。无论怎么看,后者都像是一种邪恶的行为:大家所熟悉的“多年媳妇熬成婆”就是一个经典的例子。
具体回到周嵩这件事上来说,情况就更为复杂,因为现在的“受害者”和当年的“加害者”是同一人,因此,周嵩心里是否会暗自得意,或者有一种大仇得报的爽感,不得而知。但是就我个人看来,大抵多少是会有一点的。
可以肯定的是,周嵩感到了心酸。当初他拼命追求袁月苓的时候,没少写过类似调调的信,感动天感动地感动自己,唯独没有感动袁月苓,如今袁月苓反过来追求他,再次用这种格式的信感动了他,但是有没有感动到写这封信的袁月苓自己,周嵩还是感到一丝疑虑: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就是这样子的。
有鉴于此,周嵩忍住了给她打过去的冲动,只是回复了一条“别胡思乱想,早点睡”。
既然回复了消息,自然也没必要再装死,第四天开始,俩人开始了有一搭没一搭的联系。
当然,和唐小洁的联系也没有中断过:他们每天都会通一个小时以上的电话,由此周嵩得知,唐小洁并没有把袁月苓叉出去,甚至俩人的关系似乎还变融洽了一些,简直是匪夷所思。
“你是不是喝多了?”周嵩在电话里问。
“哈哈,小洁今天和月苓妹子一起喝酒谈天,喝了一天……”唐小洁大着舌头说。
“疯了吧你俩……还有什么叫月苓妹子,明明你才是妹妹吧?”
“这就不能光从岁数论了,再说你怎么就准知道我是妹妹啦?”
“……”
“哎,你别打岔,听我说呀。我俩今天聊了好多,以前怎么都没发现,月苓妹子是个这么有意思的人……”
“哪里有趣了,比你差远了。”
“好,拿赏!红包拿好!”
算着共生恢复的日子近了,周嵩打算回沙川一趟,一来为袁月苓续上解除共生的“仪式”,二来和女友见面。
他却没有想到,自己会在小区门口被袁月苓堵个正着。
她梳了两个小羊角,穿一身白连衣裙,洋溢着青春活力。
“你怎么来了?来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周嵩将这少女拉到角落里,低声问道。
“奶奶又给我打电话了,叫我带你一起去看她……”袁月苓答说。
“你别搞事!”周嵩扶额:“你来了也好,省得我跑一趟沙川了——带身份证没有?附近有钟点房,解了共生你就快点回去吧。”
“这么猴急啊?”袁月苓嗔怪道:“这种事情,只能和男朋友做吧?”
“你什么意思?”
“你不同意复合,就别想碰我。”袁月苓撅起嘴扮可爱。
“随你的大小便吧。”周嵩转身就走。
袁月苓紧紧跟上。
周嵩沿着小区的路七扭八拐转了好几圈,又返回了原点。想来,甩掉她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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