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嵩对于脑内对话的重新出现感觉还是挺快乐的,他给泡面加好水,一边编写手上这条信息,一边琢磨。他还没有完全想好,是让袁月苓来一起吃清蒸蟹,还是自己下厨来顿香辣蟹,只当和她报个备,礼尚往来,忽然脑后一阵剧痛袭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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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佻的女声:这榆木脑袋还真硬啊,这都没死就算了,伤都没有吗?
沉稳的女声:你这孩子,下手太重,幸好我有些准备。
轻佻的女声:我要是手不重,也当不上你那组织的头牌啊。
沉稳的女声:是咱们的组织,傻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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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嵩,周狗!你醒醒,怎么睡这了?你醒醒!”
周嵩被摇醒的时候,迷迷糊糊还记得好像梦到了什么,但那些缥缈的记忆,又很快被清晨刺眼的阳光和来人急促的呼唤驱散,变得无影无踪。
脑门冰凉,周嵩伸手一摸,是个化了大半的冰袋,扒拉到一边,抽手回来,手上一股腥味。他紧皱眉头努力避开阳光,把眼皮撑开一条缝,一张焦虑的瘦脸映入眼帘。
“老毒?你怎么在这,我这是在哪?”周嵩挣扎着爬了起来。
“昨天不是跟你约好了,来你这把这些螃蟹煮了,你这趴在家门口是什么节目啊?”老毒物把那个冰袋捡回来,放进了旁边地上的一个泡沫箱子。
周嵩扶着后脑勺努力的回忆:眼见着开学的日子临近,老毒物他们又回魔都了,昨个好像是约了聚聚来着。
“没干啥,我就饿了起来泡个面,然后……好像就不记得了。”
“别是遭贼了吧?你这门可也没锁,我喊屋里也没别人。你爸妈呢?”老毒物有些忧虑地推开了门:“你看看丢东西没有。”
“……没有吧?”周嵩还是感觉全身酸痛,莫名其妙挤得慌,转身晃晃悠悠地进了屋,一切都是昨天的样子:“他俩这几天不在。”
老毒物安顿了他的螃蟹,在屋里转了转,顺手把那碗烂泡面丢进了垃圾桶:“没丢东西就好,你这过得跟小孩没娘似的,低血糖了吧?我这螃蟹是寄过来的,就蒸的话可能不是特别新鲜了,你说呢。”
“不是,到吃螃蟹的季节了吗?”
对了,螃蟹,昨天是……?周嵩好像想起了什么,扶着茶几坐到了沙发里。
“蓉儿还好吧?”周嵩也就是随口一问,老毒物回答的什么他也没听见,总觉得忘记了重要的事情,注意力都放在回忆昨天发生了什么上面。
从门外捡回手机,已经没电了,充了一会才勉强可以开机。
威信里和袁月苓发的最后两条是文字消息:“老毒物刚才来信息说他家里给他寄了一箱螃蟹,他太太也不能吃,这东西也放不住,说明天来我这做着一起吃了,你明天来帮个厨。”
袁月苓:好的。
周嵩这才想起昨天和袁月苓脑内斗气的事情,脑后的剧痛仿佛再度袭来。
“袁月苓?袁月苓?”周嵩大声地喊了几声,但只引来了厨房里秦江尧的询问。周嵩顾不得理他,抓起电话拨号,却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他又重重扭了一把自己的大腿,半晌依然毫无回应。
共生又消失了?袁月苓又跑路了?
可是昨天明明还在斗气啊,昨晚脑后的剧痛如果在自己这边没有来源,那就只能解释为袁月苓那边出什么事了。
共生消失的另一个可能性?威信里最后这个“好的”总觉得有些过分乖巧爽利,周嵩不敢往下想了。
身子还是感觉憋屈得难受,但是他很难判断这是因为自己在外面受了风,还是袁月苓在遭罪。恋人也好,朋友也罢,就算是没有共生的普通同学,他也不能容许自己再在这里等着吃螃蟹了。
“老毒,你怎么来的?”
“我?骑电瓶啊。我有媳妇孩子要养的。”老毒物慢悠悠地出来:“袁部长来吗?她手艺可比咱俩强多了。”
“别螃蟹了,你骑电动车带我去找人。我的车丢沙川了。”
“咋了?她又怎么了?不是说没事了吗?”老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别问了,我担心她出事了。”周嵩推着老毒物往厅,看到丢在垃圾桶里的泡面咧了咧嘴,又看看柜子里已经空了,随手抓了一把地上桶里的饼干揣进兜里,拉着老毒物骑车出门了。
“前面怎么走啊,你别睡啊,坐稳了。”老毒物侧过头大声地对着身后的周嵩喊道。
“前面右拐再左拐。”周嵩很饿,并越来越虚弱,在风中疾行时全身的憋屈感一点也没有减弱。他摸出一块饼干塞在嘴里咀嚼着,希望这不是因为袁月苓也很饿,又希望袁月苓至少还能觉得饿。
周嵩和老毒物在袁月苓租住的地方找了一圈,她的住处挂着小铁锁,邻居也没人说在昨晚之后看到她或者那条狗。
“你确定她是住这吗?我媳妇说你不知道她现在住哪啊?”老毒物看到这个情况也开始不安起来。
“一天两天不知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能不知道?”周嵩现在说话喘气都觉得费劲。
“那现在怎么办?你俩那个什么共生是又没有了?”
“我也不知道……我也不知道。”周嵩使劲地挠了挠头皮,深吸一口气,下了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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