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低头看看碎片,再看看嘉禧公主,根本没有回话,就那么再卫国公床边的脚踏坐下。
她不声不响坐在那儿,谁也不理,甚至还哼起了歌,那模样让在场的人心都不可抑制地跳了跳。
怎么苏眉又是一副疯疯颠颠的模样了?
就连怒骂的嘉禧公主都不自觉收回手,警惕地往后挪了一下。
等挪过后,嘉禧公主反应过来今日何必再怕一个疯子,又恢复冷静的模样。
不过她也没有再骂苏眉或者为难她。
到底心里还是有阴影的。
林恒礼凝视着穿着艳红小袄的女子。她坐在那处,眉眼带笑,惬意得很,就连歌声都是轻快的。
这样的举止,在这个场面,确实有种说不出的违和感,甚至让人觉得莫名恐怖。
屋里的气氛变得越发凝重和古怪,直到郎中前来,才算打破了这个气氛,众人小心翼翼围在床前看郎中把脉。
郎中说:“我且开方子,应该是饮食有误,看能不能催吐。”
苏眉还靠坐在那儿,倒是不唱歌了,而是忽然盯着嘉禧公主看。
嘉禧公主很在意她的存在,余光对上了她明亮的眼眸,心头重重一跳,当即瞥开眼吩咐道:“劳烦快一些。”
嘉禧公主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害怕苏眉的目光,也许有着她的心虚,说过后就赶紧地避开了。
本来大家都等着嘉禧公主控制苏眉,哪知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她开口,药都煎好端上来,仍旧没有发话。
林大老爷端着药,一点点靠近毫无动静的父亲跟前。
苏眉视线又落在林大老爷那碗药上,看到他手抖了一下,就在他用调羹的那刻。
她眯起眼,就那么盯着林大老爷拿着调羹就怔怔站在那儿。
一直没有说话的嘉禧公主忽然喊他:“大郎,你父亲等着喝药催吐。”
嘉禧公主的声音冷得像刮过庭院的风,林大老爷的手再一抖,咬紧了牙关,还是俯身要去喂药。
林恒礼一直观察着苏眉,从她进屋后,他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当然注意到她方才眯眼的动作。
苏眉和他一样重新回来了,他能肯定苏眉现在是不疯的,她只是装疯。一开始,他以为苏眉是要用装疯来迷惑他祖母,因为这样可以拖延时间,他也知道祖母害怕疯起来敢拼命的苏眉,所以只要苏眉不受伤害他便选择沉默。
可在父亲要喂药的时候,苏眉那个表情,那眯眼睛的模样,分明就是……是期待好戏上场的表情!
林恒礼猛地想到什么,一个箭步上前,毫不犹豫伸手打掉了父亲已经舀了汤药的调羹。
汤药洒在床沿,有几滴溅在卫国公脸上。
嘉禧公主也猛地站了起来:“恒礼,你这是做什么!”
林恒礼目光还落在苏眉脸上,手微抖:“祖母……你们早败露了。”
嘉禧公主脸色霎时变得惨白,不敢置信地望着孙儿。
一直坐在脚踏上的苏眉终于站起来,拍了拍裙子上沾的灰,觉得十分没有意思:“国公爷,败露了,起来吧。”
在所有人跟前一直闭紧眼睛的卫国公长叹一声,撑着身子在众人惊恐地目光中慢慢坐起身:“还真被你这小丫头说对了,什么枕边人,孝顺子孙,都在心怀鬼胎啊!”
苏眉对林家家丑兴趣不大,闻言没有说话,而且跟刚才一样,谁也不管,就要往外走。
外边不知何时来了一大批护卫,脚步声在这院子里回响,嘉禧公主到底是经历多了各种场面,在此时居然还狡辩道:“国公爷,你怎么这样吓我们,瞧把孩子吓得连衙门都没去,要给你侍疾。”
“你住嘴。”卫国公声音淡淡,“来人,验药。”
嘉禧公主整颗心都在抖,苏眉已经快走到门口,却忽然又停下,回到屋内。
护卫带着还在府里的神医来到药碗跟前,神医一查那碗药,让人抓了只鸡来,给鸡灌了一口。
不过片刻,那只鸡连叫唤都没有就死在众人跟前。
林大老爷看到鸡死了,再也支持不住,脚一软跪倒:“不,不可能,父亲!儿子没有下这种毒!没有!”
那碗药里是有东西,但至少让卫国公昏迷更深的药,醒来后顶多是嘴不能言。
他们要用侍疾的借口,把林以安留在林家。
既然太子当权,以后林家也只能依靠太子了,但不能让林以安占便宜。只要太子登基,林以安就是从龙之功,把林家爵位给他也是合理的,所以他们要先下手为强,先把让卫国公把爵位直接给到大房。
赶在太子登基前,把爵位定下,林以安被困在林家出不去,等卫国公自己熬不住去了,那就还要再守孝三年。
到那个时候,林以安再入仕他们也不惧怕了。
他们只是要拖时间,并没有要杀卫国公!
那是弑父啊!
林大老爷一身冷汗地为自己澄清,可是那碗药就是证据,他怎么辩解也没有办法。
就在这个时候,苏眉忽然示意一个护卫,那护卫上前,来到林二老爷跟前就是一脚,直接踹在他脚窝上。
林二老爷痛呼着跪倒,回头怒目想看是谁敢犯上,结果就见自己的心腹被人五花大绑给拉了上来。
重新回到屋里的苏眉这才开了口:“国公爷,我懒得管这些肮脏事,唯有一样。”她一手指向林二老爷,“他买凶要我夫君的命,今儿不是我,估计也把你毒死在这里了,所以他得给我留着,等我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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