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在天空可以清楚地看到山峰了。
那是好天气的预告,事实也正是这样。
诺第留斯号回到水底下,接近海岸,沿岸走了几海里从客厅中的玻璃窗,我看见很长的海藤,以及巨大的黑角莱,就是那种带球海藻,只有南极的自由海中还有一些品种,它们有黏性和光滑的纤维带,长度达三百米,可以说是真正的铁索,比大拇指还粗,很坚韧,时常可以当作船缆来使用。
另外一种海草,名为维培菜,叶长四英尺,胶在珊瑚的分泌物中,非常像地毯一样铺在海底下面。
它可以作为无数甲壳动物和软体动物、螃蟹、乌贼等的窝巢和食物。
在这孕育着非常丰富宝藏的海底世界,诺第留斯号极端迅速地驶过。
到了晚上,它走近马露因群岛,第二天我就可以看见那群岛上的峭削山峰。
在这一带海中,我们的渔网打到很美丽的昆虫和各种品种的海带,特别打到了一种黑角菜,根上带有最美味的淡菜。
平台上又打到了十来只海鹅和海鸭,不久它们就被放到厨房的锅灶中。
在鱼类方面,我特别看到虾虎鱼属的骨鱼,尤其多滚鱼,长二分米,身上处处有灰白和黄色的斑点。
我非常欣赏那无数的水母,是最美丽的水母属,马露因海中特有的茧形水母。
有时,它们显出半球形,像很光滑的一把伞,上面有红褐色的条纹,下面垂着十二朵挺有规则的花彩。
有时又是一个翻过来的花篮,很美观地从篮中散出红色大片的叶和红色的细枝。
它们游行的时候,摇动它们的四只叶状胳膊,让自己的丰富触须飘摇四散,随便挂祝我很想保留起这种精美植虫动物的一些品种,但它们不过是烟云、光影、空架,一离开原来的海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马露因群岛的最后高地在水平线上隐没不见的时候,诺第留斯号潜到不到三十米深的水层,沿着美洲海岸行驶。
尼摩船长一直没有露面。
一直到4月3日,我们都没有离开巴塔戈尼亚海岸,船有时在海底下,有时在洋面上。
诺第留斯号驶过拉普拉塔河。
4月2日,它横过了乌拉圭,但是在距五十海里的海面上。
它的方向总是往北,它沿着南美洲弯曲延长的海岸行驶。
我们自从日本海上出发以来,到现在已经走了一万六千里了。
上午的十一点,南回归线在西经37度上切过。
我们走过了佛利奥呷海面。
尼摩船长不喜欢让他的船离有人居住的西海岸太近,用了惊人的速度驶过,使得尼德·兰极为不满。
这种迅速的行驶维持了好几天,4月9日晚上,我们望见了南美洲最偏东、形成圣罗喀角的尖呷。
但诺第留斯号到达里又躲开,它潜入最深的海底,去找寻那在这尖呻和非洲海岸塞拉·勒窝内之间的海底山谷。
这座海底山谷是在安的列斯群岛相同的纬度上分出来,到方九千米的巨大下洼方结束。
在这里,大西洋地质上的切面,一直到小安的列斯群岛,有一道长六公里的悬崖,很峭削,在跟青角群岛相同的纬度上,另有一道差不多一样长的石墙,这样就把整个沉下去的大西洋洲围起来。
这座广大山谷的底层有些山脉,凹凸不平,使这海底下面的景象美丽如画。
我讲这海底的情形,特别是按照诺第留斯号图书室所藏的手稿地图来讲的这地图显然是尼摩船长亲手制的,并且都是根据他个人的观察绘出来的。
两天来,在这一带荒凉且没有丝毫物种的深海中,船都利用纵斜机板下去看过。
诺第留斯号具有很长纵对角线的斜航作用,使它可以驶至所有的深水层。
但在4月11日,它忽然上升,陆地就在亚马逊河的出口现出来,这是宽大的河口,输出水量很丰富,把好几里内的海水都冲得没有咸味了。
越过了赤道线:西方二十海里是几沿尼群岛,来到了法国的领地,我们在那里可以找到容易藏身的地方。
但是海风吹得厉害,汹涌澎湃的波浪不容许一只小艇去冒险。
这点尼德·兰一定了解到,因为他并不跟我说什么。
在我个人,我也不主动提他的逃走计划,因为我不愿让他做那些一定要流产的试验。
我很容易拿有兴味的研究来补偿这次的迟误。
在4月11日至12日的两天内,诺第留斯号没有离开海面,船上渔网打捞的植虫类、鱼类和爬虫类非常丰富,成绩惊人。
有些植虫类是由渔网的链索拖拽上来。
大部分是那美丽的属于海苑葵科的须形海藻,在许多品种中,有那种被带须形藻,原来是大西洋这一部分海中的特产,那是小小的圆筒躯干,带优美的直线纹和红色斑点,头上展开新奇的触须花朵。
这一带海中的鱼类非常丰富,还没有机会加以研究,我举出下面不同的几种。
在软骨鱼类中,有化石花斑鱼,这是一种鳗色,长十五英寸,淡青色的头,紫红色的鳍,蓝灰色的脊背,壮腹是鲜明的银白红褐色斑点,眼膜周围由金黄色圈起来,它们是一种很稀奇的鱼,亚马逊河水把它们一直带到海中来,而它们普通是生活在淡水中的。
有多瘤虾鱼,这鱼嘴脸作尖形,尾巴很长,很细,是一根齿形的尖刺。
有长一米的小鲛,鲛皮是灰黑带淡臼的颜色,牙齿排成数行,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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