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其中有些是作为其它一些动物的食物的。
不过,从几乎不动的诺第留斯号的玻璃窗中看,我在那很长的草叶条上,见到腕足门的主要节肢类动物,长爪的海蜘蛛、紫色海蟹、安的列斯群岛海中特有的翼步螺。
大概是在11点,尼德·兰让我注意那巨大昆虫间发生的厉害怕人的骚动。
“那么,”我说,“这里真正是章鱼的窟洞,在这儿要看见一些这种怪物毫不为奇。”
“怎么!”
康塞尔说,“是那头足纲的枪乌贼,单纯的枪乌贼吗?”
“不,”我说,“是那身躯巨大的章鱼。
尼德·兰朋友一定搞错了,因为我并不看见什么。”
“非常可惜,”康塞尔回答,“我很想同这种大章鱼面对面地看一看,这种东西我听人说过很多,它可以把船只拖到海底下去呢。
这类东西叫做克拉……”
“克拉克(吹嘘)一下就够了。”
加拿大人用讽刺的语气说。
“克拉肯。”
康塞尔抢着说,他说完他的话,并没有理会到他的同伴的嘲笑。
“谁也不会让我相信,”尼德·兰说,“世界上有这么一种动物存在。”
“为什么不能?”
康塞尔回答,“我们相信过先生的海麒麟了。”
“康塞尔,我们错了。”
“当然错了!也许会有别的人去相信它。”
“那可能,康塞尔,但是我自己,我一定要亲自动手宰割过了,才相信有这些怪物存在。”
“这样,”康塞尔问我,“先生也不相信有巨大的章鱼。
嗳!有谁相信过呢?”
加拿大人喊道。
“尼德·兰朋友,有不少的人相信呢。”
“不是打渔人。
恐怕是学者们吧!”
“对不起,尼德·兰。
打渔人和学者们都相信!”
“但是,现在跟您说话的我这个人,”康塞尔神气十分严肃地说,“我记得很清楚,我曾看过一只大船被一条头足类动物的胳膊拉到海底下去。”
“你看见过这个吗?”
加拿大人问。
“不错,尼德·兰。”
“是你亲眼看见过吗?”
“我亲眼看见过。”
“请问在哪里。”
“在圣马罗港。”
康塞尔沉着坚定地回答。
“在港中吗?”
尼德·兰用讥笑的语气说。
“不,在一所教堂里。”
康塞尔回答。
“是在一所教堂里!”
加拿大人喊道。
“对,尼德·兰朋友。
那是一幅绘着这条章鱼的图画!”
“好嘛!”
尼德·兰大笑说,“原来康塞尔先生逗着我玩呢!”
“事实上,他是对的,”我说,“我听人说过这幅画。
不过画的主题是根据一个传说,您知道,谈到生物科学,我们要怎样来看这些传说!并且,一谈到怪物时,人们的想象总是要错舌起来的。
不仅有人说这些章鱼可以拉走船只,并且有一个人,叫做奥拉又斯·麦纽斯的,说有一条头足类动物,长一海里,与其说像一个动物,不如说是像一个岛屿。
他们还说,宜都罗斯的主教有一天在一堆岩石上搭起一座神坛,做弥撒。
他做完了弥撒,这堆岩石行动起来,回海中了。
这堆岩石原来是一条章鱼呢。”
“说完了吗?”
加拿大人问。
“没有,”我回答,“另一个主教,彭士皮丹·德·伯尔们也说过一条章鱼,在这章鱼身上可以操演一队骑兵呢!”
“以前的主教们是挺能说的!”
尼德·兰说。
“最后,古时代的生物学者引举过一些怪物,嘴好像一个海湾,身躯十分巨大,连直布罗陀海峡都走不过去。”
“太神奇了!”
加拿大人说。
“在这些故事里面,是有些真的东西吗?”
康塞尔问。
“丝毫也没有,我的朋友们,起码从超出似真性的界限而走人寓言或传说的范围一点上看,一点没有。
不过,讲故事人的想象,虽不一定要有一个真实的原因,但至少总要有一个假借的理由。
人们决不会否认有巨大类型的章鱼和枪乌贼存在,不过它们赶不上鲸科动物。
亚里士多德曾经确实说过有一条长三米多的枪乌贼。”
现在的打渔人时常看见有枪乌贼,身长超过一百八十厘米。
杜利斯提和蒙伯利野的博物馆收藏有一些章鱼的骨胳,长达二米。
此外,根据生物学家的计算,一条这种动物,长仅仅六英尺,但它的触须长达二十七英尺,这就足够使它们成为怕人的怪东西。
“真的有人能打到吗?”
加拿大人问。
“就是没有人打到,但水手们至少是看见过的。
我的一个朋友,哈夫尔港的保尔·包斯船长,他时常对我肯定他说,他在印度洋中曾经碰见过一条这种身躯巨大的怪物。
最最出奇的,而且不能否认这些巨大动物存在的,就是数年前,1861年发生的那件事实。”
“那件事实是怎样的?”
尼德·兰问。
“那件事实是这样。
1861年,在铁匿利夫岛的东北,太约跟我们现在相同的纬度上,通讯舰亚列敦号的船员看见一条巨大的枪乌贼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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