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断了电话,晏紫伸手至口袋里摸烟盒,却发现里面的烟已经抽完,便从白se皮包里拿了一盒新烟,轻轻拆封,并用食指与中指捻了一根出来,用点烟器慢慢地引燃。
这段时间,她的烟瘾变得越来越重,每天都要抽两包以上,因为香烟的味道可以麻痹神经,让她可以短暂地获得片刻宁静,快速忘掉那些不好的情绪。
烟雾缭绕之中,晏紫看了一眼放在办公桌前的相框,三年前儿子在五岁时拍的照片,那张脸可爱而又帅气,晏紫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了一抹笑意。呆呆地看了半晌,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将半截烟捻灭在了烟灰缸内,随手从右边取了一份文件,平铺在自己的面前,文件标题位置赫然写着“离婚协议”。
晏紫忍不住苦笑出声,泪水不经意地从眼角漫过,旋即,她贝齿咬了咬红唇,目光中流露出坚定之意,噙住了泪花,果断地从笔筒里取了钢笔,然后在女方签名的位置上,郑重地签上了自己的署名。
这份离婚协议书早在一个月前,便交到了自己的手中。晏紫原本以为自己会当机立断,答应丈夫的要求,但没想到迟迟等了多ri,她才终于下定决心。
自己与丈夫将近九年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虽然当初自己是带着攀附权贵的心理,与丈夫结婚,但这么多年过去了,即使没有爱情,但那份亲情还在,若是突然舍弃,还是有种刻骨铭心的疼痛感。
与丈夫分居两地多年,晏紫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再拖下去。
就让儿子认为自己是一个冷血的坏妈妈。晏紫鼻子一酸,泪水再也止不住滚落,“嗒嗒”地砸在了纸张上,浸花了铅字――自己还真是一个恶毒的女人,不称职的妻子,狠心的母亲。
大约花了十来分钟的时间,晏紫终于收拾好心情,随后将秘书喊入,交代了晚上招待唐天宇的细节。
任何人都有脆弱的时候,不过相比普通人,有种人会更熟练地在内心外围筑起坚固的城墙,保护自己,晏紫便属于这类人,她经历过家破人亡的惨痛经历,所以远比一般人能够更加纯熟地控制内心。在情绪短暂地跌落至低谷之后,晏紫摇身一变,再次变为那个风情万种、妩媚妖娆的女老板。
“晏总,今天的宴会,只有一位客人吗?”秘书再次确认道。
晏紫淡淡道:“连我在内只有两人,环境要布置得漂亮一点,客人是一个极其注意细节的人,所以尽量不要留有瑕疵,整体氛围要给人一种浪漫的感觉。”
秘书点了点头,幽默地笑问:“晏总,我怎么觉得,你对待这次晚宴的态度,有点像求婚?”
晏紫优雅地一笑,道:“今天晚上这顿晚宴,对于咱们紫宇公司的意义而言,的确可以视为求婚。如果能让客人满意,公司的发展将再无后顾之忧。”
秘书意识到了重要xing,点了点头,告辞出了门。
晏紫捏着钢笔把玩了一阵,眉头紧锁,开始沉思该如何让唐天宇成为紫宇的后台。
……
下午刚上班,沈旭涛便主动过来汇报工作。尽管不是主管领导,但唐天宇作为常务副市长,对教育部门也有分管权限,所以沈旭涛完全有理由来办公室坐坐。
沈旭涛刚进门便将两盒茶叶放到了沙发上,笑道:“之前去县里学校调研,有人送了两盒土茶,还请唐市长品品。如果味道不错的话,还请帮帮忙,推荐给企业,现在很多地方土特产经过简单的包装,便能够成为一大亮点,咱们铜河在这方面做得还不够。”
唐天宇对沈旭涛送礼、套近乎的方式不禁刮目相看,分明是送礼,却是用了一个难以拒绝的由头。而且,也看得出沈旭涛肯定是专门研究过自己,知道自己一直在挖掘铜河的特se。所谓送礼要送到人的心里去,简单的一个行为,手段却是巧妙之极。
唐天宇起身坐在了沙发上,与坐在对面的沈旭涛,笑道:“你这个教育局长什么时候开始帮着下面县里做起广告来了啊?今天来了,应该不止这么一件事,莫非想换个岗位,尝试一下招商局长的滋味?”
沈旭涛摆了摆手,敛去了笑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道:“唐市长,我今天过来是作自我检讨的。”沈旭涛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他始终觉得自己女儿在安置雯雯的事情上,做得不够完美,而且他发现最近唐天宇调了几次教育局的财务数据,这引起了他的jing惕,所以便想着跟唐天宇拉近距离。沈旭涛是一个善于经营的老江湖。
唐天宇不动声se地说道:“老沈,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工作嘛,难免会出现或多或少的问题,只要在可控范围内,及时找到问题与处理方法,都是可以谅解的。”
沈旭涛面露惭愧之se,道:“我今天主要是跟你检讨全市教育资金的问题。”言毕,沈旭涛似乎很痛苦,声音变得哽咽,给人一种没说一句话都十分艰难的感觉。
唐天宇下意识地挑了挑眉,暗忖这沈旭涛的演技还真够高超,惟妙惟肖,堪称影帝级别,他递了一根烟给沈旭涛,淡淡道:“慢慢说,不着急。”
随后沈旭涛便把教育资金部分被挪用的事情一五一十地给交代出来,唉声叹气道:“此前代课老师因工资问题集体罢课示威,市教育局也没有太多办法,主要因为我上任之后,便接了一个烂摊子。市内统计有二十余家校区出现危房危楼,而原本危房改造经费预算根本不够,所以我才会拆东墙补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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