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刚露,枝叶上沾着粒粒露珠,在温煦的光线点缀下显得异常夺目。空气中透着一股淡淡柔风,裹胁着微凉之意盘旋,拂动树梢的枝叶。大樟木树荫下石桌上摆放着一壶茶与两只茶杯,褐se的茶水,漫着淡淡浓香,到处透着股静谧。
“唰唰唰……”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只见一个身影,手攥宝剑,龙行虎步,轻盈飞舞。他步伐矫健,动作有力潇洒,动静相宜,手腕轻轻抖动,剑花飞舞,五朵齐出,竟刺中浮于空中的一枚寸长绿叶。
“啪啪啪……”
安明远微笑着鼓掌,满是钦佩之意,旋即从石桌上取了一条长毛巾,踱步走到王正祺面前,由衷赞赏道:“四爷,你的太极剑术使得越发纯熟了啊。”
安明远穿着衬衣西裤,个子虽不是很高,但身板挺得很直,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举手投足间极有风度,若是有人不知底细,还以为安明远不过三十左右,其实他已经将近五十岁了。
王正祺接过毛巾,擦了一把脸,将剑收归剑鞘,摆了摆手,道:“明远,过奖了。你在爷爷身边陪伴多年,其实比我更清楚,我这点雕虫小技,跟爷爷相比,那还是差远了。”
安明远轻声笑道:“老爷子,练剑足有三十年功底,基础扎实,已经到了一定的境界,但我觉得,就剑气而言,您远胜老爷子。他毕竟年近九十,体力不如当年了。”
王正祺端起茶杯,品了一口浓茶,笑道:“明远,你终于学会吹溜拍马了啊。”
安明远低头笑了一声,含蓄笑道:“您总说我食古不化,我总得进步一下才行啊。”
王正祺点了点头,叹道:“金玲那边还需你多照顾着一点。”
安明远蹙眉道:“她身体还不错,腹中的孩子也很健康,只是最近情绪似乎有点失控,总要求见你一面。”
王正祺苦笑道:“把她带来铜河,原本就是冒着很大的风险,我又怎么能与她轻易见面呢?”
安明远沉思片刻道:“她昨ri与我说,若是你今晚不去见她,她就绝食……”
王正祺愣了片刻,淡淡道:“看情况,绝食几ri,总好过一尸两命来得好。若是我与她的关系被人发现了……后果不堪设想啊。爷爷,那边暂时没有动静?”
“老爷子,暂时没有作出什么行为,我就怕周家若是知道了,怕会引起轩然大波。”安明远见王正祺难得流露真情,不禁暗自叹了一口气,道:“放心,我会好好劝劝她,不让她情绪太过波动。”
想起了周家,王正祺面se凝重,他叹了一口气,点点头,又问:“邱光绍那边最近有什么动静?”
安明远看了一眼腕上的手表,汇报道:“邱光绍现正在火车上,算算时间中午一点左右能到。”
王正祺则不动声se,道:“邱光绍此行肯定与经济技术开发区有关,高速公路项目只是幌子而已。你这边也要赶紧下手,动作需快,抢占企业资源,否则经济技术开发区正式划分后,招商这块若成了咱们的短板,那可就不妙了。”
安明远若有所思道:“您为经济技术开发区谋划了这么久,莫非还担心唐那边后来居上?”
王正祺“嗯”了一声,道:“商务部一直是唐系的天下,只要从中稍微分拨一点资源,足以让铜河吃成一个胖子。当然,唐天宇现在头疼的并不是招商引资,而是使用什么方法将这外部资金输入铜河,同时置换出对等的利益。”
安明远摇头道:“铜河这么多年之所以发展缓慢,一方面是由于梁荣昌发展经济的视野十分保守,另一方面是因为梁荣昌对权力控制得相当严格。梁荣昌情愿不发展经济,也不愿轻易放权,唐天宇怕是难以如愿。”
“此一时彼一时。”王正祺摇了摇头,手指轻轻地点了点放在石桌上的剑鞘,道,“梁荣昌现在比谁都清楚,他对铜河的控制力在不断变弱,因而逐步开始采取防守的姿态。我与唐天宇在发展铜河的思路大方向相同,这便逼着梁荣昌不得不表态,支持铜河对外开放,吸纳更多的优质企业。”
安明远不解道:“四爷,那咱们该如何是好?莫非眼睁睁地看着邱光绍进入商务部,先声夺人,提前引入资本吗?”
王正祺淡淡一笑道:“我那三把火已经放完了,此后稳扎稳打便好,至于唐天宇与梁荣昌之间的关系,绝不会那么融洽,咱们只需作壁上观,静观其变。当然,之前商议好的事,你还得继续去准备,经济技术开发区是我们用来掀翻梁荣昌的重要筹码,绝不能旁落人手。”
……
悠长的“呜呜”声呼啸而过,铜河开往燕京的k537次列车,缓缓进入站内。早已停在月台上的三辆黑se轿车,缓缓启动,依次停靠在了三号车厢的出口处。
邱光绍走出车厢,环顾四周,微微一愣,旋即才反应过来,车队是来接自己的,便主动上前与一位漂亮的女人握手,笑道:“麻烦邓处长亲自来迎接了。”
漂亮的女人名叫邓婕,是商务部对外贸易司办公室处长,身材极高,约莫有一米七二左右,再踩上一双高跟鞋,因此越发高挑挺拔,引人注目。
邓婕与邱光绍面对面而站,比邱光绍隐隐高了半头,她微微颔首,轻声笑道:“邱市长,您无需这么客气。我是唐厅长以前的下属,都是自家人。唐厅长已经交代过了,来到铜河之后,你们的所有行程全部由我来安排。倘若有什么不周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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