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早。
还未尽兴呢。
再则,念念确实太小了些。
自己还像个孩子似的。
哪能承担起做母亲的职责。
叶念凝轻轻痉挛着,只能咬牙承受他翻来覆去的折磨。
浑身都沉浸在疲累中,再也无力承受任何。
秦季珣却跟有使不完的力气似的。
身下的动作不停。
手指轻轻拂过叶念凝的脸颊。
拨开她光洁如玉的额间,濡湿的一抹抹碎发。
叶念凝已经只有力气眨眨眼睛了。
她费力地看着秦季珣,俊挺的鼻尖皆是薄汗。
窗外一弯曲月如钩。
直直透过窗棂,照进屋里,落地成霜。
而在床幔之间,月辉斑驳洒落。
晦暗的细影勾勒着秦季珣那如谪仙般的面容。
他眼底眉梢的灼灼情意,与他超凡脱俗的风骨,矛盾且疏狂。
他的清明眸色,也随着这一阶月凉如水,尽数褪去。
只剩迷离。
秦季珣蹭着她的鼻尖,轻声说道:“念念,别怕。”
叶念凝的眼底浮着些意乱情迷的情愫。
被秦季珣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眼底更是迷离茫然。
她怕什么?
她一点儿也不怕。
只是想秦季珣快点放过她,早点歇息罢了。
不然她会死的。
秦季珣的嗓音喑哑而动人。
他沉沉地继续说道。
“念念,别慌。”
叶念凝觉得他这话越发奇怪。
她慌什么?
总觉得秦季珣在意有所指。
可她还未细想。
所思所想皆被撞得粉碎。
但这还不够。
秦季珣不知从哪又摸到了他腰间的玉带。
他俯下身,温柔地托住了叶念凝的后脑勺,然后将玉带轻轻绕过,蒙住了她的眼睛。
叶念凝突然陷入黑暗之中,心底一片慌乱。
她看不见秦季珣了。
因这样的刺激,她浑身又红了些许。
也泛起了一丝羞恼之意。
她嘟着唇问道:“你这是作甚?快替我解开!”
可小手被秦季珣紧紧钳制着。
说话的朱唇也被咬住。
因被蒙了眼,便对周遭的一切都格外敏感。
她能感觉到夜色微凉,染得她的每一寸肌肤都有些寒凉。
也能感觉到秦季珣炽热的胸膛,烫得她身上的寒意都尽数褪去。
只是她看不到。
秦季珣的墨色眸子中,有散不尽的沉沉微光。
他定定地看着她。
可之前的迷离却已不再,唯有清明,徒留眼底。
“念念,你忍一忍。”
叶念凝觉得,她已经忍得够久了。
今儿都数不清是什么时辰了。
“念念,委屈你了。”
叶念凝觉得,她真的很委屈。
这会儿听得秦季珣这安慰的话,她的泪意又浸出了眼眶,只是立马那些水珠都被眼上缠着的玉带吸了去。
“念念……”
秦季珣这一声,却似含着千情万意,总觉得比平日还多了几分柔情如许,深情款款。
但叶念凝未来得及想,又被秦季珣撞得散了三魂六魄。
秦季珣压着她胡乱扭动的细腰,声音压抑着,喑哑低沉。
“念念,乖……”
叶念凝一点也不乖,她哼哼唧唧的求饶,依旧乱扭。
只是秦季珣力气大,她又已经力竭。
所以她的扭动在秦季珣看起来,不过是别样的迎合罢了。
芙蓉帐暖,莺声呖呖。
叶念凝只觉得耳中的轰鸣声越盛,喧闹肆虐。
到最后化为一道白光,向她袭来,泯灭了她的一切。
===
叶念凝再醒来时,已经是日光斑驳而落的清晨了。
秦季珣不知何时已经离开,大抵是去上朝了。
她昨夜太累,以至于秦季珣今早起身,她都未察觉。
睡得太沉。
叶念凝揉了揉眉心,吐出一口浊气。
总觉得……
秦季珣昨日也太疯了一些。
比往常都要……
叶念凝想想羞得很。
他是因为想要小宝宝才这般激动么?
叶念凝觉得还是太早了些。
她现在还不想当娘亲呢。
白盏打着帘子进来了。
她端着小盆帕子,笑得一脸温婉。
“小姐,你醒了?快洗洗脸吧,瞧您这一声汗。”
叶念凝有些恍然地接过,擦了擦脸。
又听得白盏突然扑通跪地的一声。
“小姐,奴婢有一事相求!”
“快起吧,有何事便说,不必行如此大礼。”
叶念凝摆摆手,让白盏赶紧起来。
白盏低头说道:“小姐,奴婢听说蓟州有个名医,可以治好奴婢弟弟身上的顽疾,奴婢想告个假,立刻动身带他过去。”
叶念凝并未多想,随意的应了。
“那便去吧,既能治好,便是好事。”
“谢谢小姐!”白盏喜极而泣,行了个礼,便匆匆退下了。
叶念凝望着她的背影,眸色有些深沉。
跟秦季珣在一起久了,她的神色也容易像他。
白盏很快便收拾东西走了。
叶念凝未去送她,总觉得有些心神不宁。
到了下朝的时辰,秦季珣并未归家。
反倒是小山跌跌撞撞跑回来。
“不好了!少爷被皇上打入天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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