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曾听一句话,什么君儿不立危墙之下,以我们经验,这什么暇点,背后必有人推动,为什么还要去?难不成这神功真能天下无敌?”
“是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林末更正了林父语句中的错误。
说罢一口将毒药饮尽,擦了擦嘴:
“至于功夫已经够高了,爹难不成真是这些年舒服日子过够了不成,怎么这样的话都能说出,要不让大伯拉着你去山里练练?”
他调侃道,想要缓解其紧张的心情。
毕竟他虽然有所预料,但也没料到事情变化如此之快。
一瞬间全部暴露了出来,甚至于使得一郡掌旗使都身死。
那可是真正的一郡之地的一把手啊!
“你小子,当真大了,翅膀硬了,竟然敢调笑起你爹来。”
林远山皱起的眉头果然舒了舒,但还是没好气地说道:
“才结亲就到处跑,你可真行。”
林末笑了笑,这次没有说话。
欲有所得,必有所失,林氏又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乱世之下,想要保全在乎之人,自然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与艰辛。
坐在前方的林远天同样眉头皱起:
“君末,你离族后,打算如何做?”
“如何做?自然是先保全自身,再另行计划。”林末轻声答道。
他刚好听见熟悉的脚步声,站起身,看向窗外,“当然,可以谨慎,却不用害怕,乱世来临,大势不可阻挡,是危险,却也同样也是机会。”
说着转过头,看着屋里的两人,
“好了,爹与大伯等我好消息就成,其余有我。”
说着便招了招手,准备走出房门。
只是跨过门槛时,又停了下,笑了笑,
“对了爹,你说的倒也不是没可能,或许真的神功成了,不说天下间无敌手,至少踏遍内外,不理尘埃应当没什么问题,呵呵。”
一席语罢,再度摆了摆手,走出房门。
院门之外,站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原本喜欢长发披肩的林菲儿,将头发盘起,以一根玉簪束好,身着米色的长裙,一只手背在身后,脸上梨涡笑起,站在阳光下,轻轻挥着手。
林末嘴角勾起,笑着点点头,上前伸出手,将似玉般的手掌握住。
只是想到什么,笑容又隐没。
少见的犹豫了下。
“你...知道了?”
林菲儿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抱歉...”林末开口。
只是话没说完,他的嘴便被一抹冰凉挡住。
“你不需要对我说抱歉。”
说着便环着林末的手臂,与他贴身靠着。
“陪我散散步吧。”
林末沉默了,也没再解释,只是点点头。
.
两人一起走出院子。
此时的林家庄经过了数次扩建,驻地面积已经很大了。
如今冬季年节,商队,狩猎队都在休息,因此庄子内族人很多,尽皆趁着天气好,走出门来。
有的在修葺,扩建宅子,有的在照料后方的灵田,也有的在练武锤炼身体。
互相切磋的也有不少。
甚至有几家店铺也开了张,卖些日常用品。
林末与身边之人走在石子路上,看着或多或少都眼熟的族人,以及族里日新月异的变化,不由有些恍惚。
从归来到现在,他一直在修炼,唯一的散步时间,便是陪着林菲儿。
对于族里的变化,只局限于又拓宽了的石子路,局限于再次开张的商铺店面,局限于谁又突破了之上。
如今真正什么也不想,甚至饮料也不喝的散步下,赫然发现族人的精神面貌比起起初,真正有了极大的改观。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改变。
一边感慨,一边听着林菲儿小声地分享着自己小时候的事,以及族里族人的趣事。
路上碰见了不少族人,看见林末两人,也没有打扰,只是笑着点头。
两人一直走,真正把林家庄的每一处角落走了一遍。
甚至于还去了庄子后面的灵田。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没过多久夕阳西落,天边的云彩多了一抹殷红。
林末感觉到温度低了些,天色也暗了,便带着林菲儿往家里走。
照例吃饭,休息。
凌晨,两人最后说完体己话,便准备入睡。
就在林末准备闭上眼时,早已经不堪重负,迷迷糊糊睡着的林菲儿突然睁开眼睛,靠了过来
好似在倾听林末的心跳:
“我在家,你不用担心我。”
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听不清。
林末感受着身上的柔软,没有立即说话,只是轻轻地抚着其背:
“抱歉...”最终只说出这样的话。
这次没有得到回应,同枕之人不知何时,已经入睡。
......
唳!
一头巨大的飞禽冲天而起。
其通体黑羽,长着两对翅膀,有点类似雕。
光是翼长便有十余米,脚下的利爪更呈现一种暗金色,阳光照射下,泛着冷光,令人见之生畏,足以开碑裂石。
实际上确实如此,其真正借俯冲之力而下,即使宗师也不敢硬抗一爪。
呼呼呼!
剧烈的风啸声在耳边回荡。
林末看着脚下的林家庄越来越小,最后便成黑点,消失不见,慢慢收回目光,转而看向眼前广阔的天空。
在一夜温存后,他并没有沉迷于温柔乡,留下徐归等人护持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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