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寺那边不管是谁,动了我的人,既然连个说法也没有,那便给其个死法,刑远照不是在那边吗?让他去走一趟,这便算其投名状!”
魏熹皱了皱眉头,“你真打算收这刑远照?此人实力虽强,但名声可不好,真若收了,即使是你,回宗怕也会受诘难。”
“你觉得我是在意那些流言蜚语之人?”司徒空反问。他始终信奉实力方为第一王道。
“若是其还像之前那般行事,使本宗蒙羞,到时怕便不止是诘难了。”魏熹沉声道。
这位刑远照来头不是一般的小,名号为出云蛟龙,泰州武林人士,为第七武馆临云武馆馆主,实力早便是大宗师,
其名头如此之差的原因便是,不久前淮州白泽城一战,元守道率泰州武林抗击千羽界祖神山,战未败,其便率先偷溜,当了逃兵,一路过江至淮州。
这样的行为虽然令其在那旷世大战中保全性命,名声却真正烂大街了,别说泰州武林,就是淮州武林也无人瞧得起。
换句话说,现在就是颗老鼠屎。
若不是实力太强,又安分守己,早便淮州看不过眼的大佬高手抓住打一顿了。
在魏熹看来,实在没必要招惹。
“无事...其若还那样上不得台面,我亲自送其下去见元守道便是。”一袭红袍的司徒空赤色的眼影微眯,温和地说出杀性十足的话。
一个出云蛟龙,实力确实不错,但也就那样,真若不听话,杀了也就杀了,反正这类败犬似的人物,如无根之萍浮,最是好杀,因为没有那么弯弯绕绕的关系。
反之,其如果听话,能便宜供他驱使,他也不介意给其一方容身之地.....
*
*
高山寺。
后院的一方隐蔽庭院中。
淡淡的月光如水般洒在地面,院中竹林上还未凋零的竹叶飘摇,洒下婆娑的竹影。
竹影与月光交错间,有一股淡绿色与黑色的雾气飘荡。
两股不同的雾气同样在交错融合,最终变成混沌的灰色。
一缕缕的灰色气息向周遭侵染,就连无瑕的月光好似也被污浊,随着在林末身边开始扭曲,变形。
最终在浅浅的呼吸中,像湖水般形成涟漪,漩涡。
他动静稍大,深吸一口气,如鲸吸般,将一切的混沌吸入鼻中。
“就只有这些吗?”
林末睁开眼睛,瞳孔中绿意闪过,目光落在面前的王松涛身上。
“句句属实,绝..绝无虚言...”
王松涛此时身体状况依旧极差,深受不知名剧毒的情况下施展秘术,若不是林末及时喂了他些解药,他早便没了。
即使如此,毒未去尽,依旧不断与之体内的意劲对抗。
这样的代价便是稳固的内天地都开始紊乱,就跟吃醉了酒一般,昏昏沉沉的,一股恶心感消之不去。
林末目露沉思。
“你的意思是这个所谓的地图,是由一撑着‘易经算命’的年轻道人?”他问道。
王松涛撑着脑袋点点头,“这人自号河途道人,当日只支了个小摊,因为年轻,没多少人愿意搭理,甚至因为嘴碎,还被几个莽夫强人揉了几下,
最后来了出什么大吉给一金,中吉给一银,小吉给一文,不吉不要钱...”
他开始回忆,可越用脑袋,心中便越恶心,
“...因此到后面也有十几个人抱着凑热闹的心思去试了试,不过这道人就跟个傻子一样,通通算了个大凶,随后便挨了一顿揍,溜了,
但溜之前,放了两张地图出来,言为灵地地图,后验为真,一便是那三寸菩提根来源,随后又放了七张,待人们想寻时,便隐迹了。”
“易经算命?年轻道人?不吉不要钱?”
林末听着听着,神色变得有些古怪。
这人他怎么越想越熟悉,不就是之前在淮平与云天河遇见的那道人吗?
当时他也算了一卦,给他来了个大凶。
林末自然没信,直接回怼了过去,便没放在心上。
难不成对方真有本事?
“大人...我快顶不住了..您还有什么想问的,请直言..”
虚弱的声音传来。
王松涛一屁股坐在地上,两只脚毫无风度地岔开,很是狼狈。
他真正是怕了林末了。
原本他想的是对方若是想降伏他,他该撑几个回合再受伏,方才显得忠诚又识趣。
没料到的是,林末根本没提什么收服,直接便毒毒毒!
一直毒了一天!
让自诩铁血硬汉的他,都快受不住了。
“你再说说你们那火盟势力如何分布的吧。”
林末一怔,看着一头嚣张直竖的黄发都皱巴巴贴在额间的王松涛,也真没什么折磨的心思,直接问道。
毕竟昨日也不过是修炼无时长,忘了而已。
王松涛如蒙大赦。
“火盟最强者自然为司徒空,作为道子的他,进山以来便亲手屠了一大宗师境的兽王..
其次,其次则是一名为魏熹的男子,具体实力却不知,对方没怎么出手。
再之后的大宗师还有一人,那人有些特殊...”
“哦?怎么个特殊法?”林末来了兴趣,问道。
“其名为刑远照,为泰州武林人士...”
说着便将其来历一应说了出来。
说着说着,王松涛也是一脸不屑。
自认铁血硬汉的他,自然瞧不起刑远照这样的软骨头。
若是他,至少...至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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