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蕾西,城际电子科技大学的讲师,专业是计算机。
由于身体的原因,我不能安装脑内终端,从小我就是被人嘲笑的对象。
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认为我这辈子的成就有限,就算我十分努力,智商也不低,但仍然无法赶上那些安装了脑内终端的人。
因为,我有致命的缺陷。比起那些安装了脑内终端的人,我更容易受情绪控制,更容易激动,被感动,被激怒,在目前的价值观下,我这种人就相当于残疾。
我的同学和老师总觉得我控制不了情绪,怕我突然就情绪崩溃。但实际上,自由地感受各种情绪,不必因乌托邦系统监视我而压抑情绪,这让我更容易学会抵挡压力,控制情绪。
但没人能理解我。
包括我的父母,他们是典型的精英,是研究所的博士,我从未见过他们笑过。
他们对我抱有期待,但当医生告诉他们,我不可能安装脑内终端时,他们的期待破灭了。
于是,他们放弃了我,又生了妹妹。妹妹很健康,一出生就被安装了脑内终端,从此过上被父母,被系统安排得妥妥当当的人生。一方面,我嫉妒她获得了父母全部的关注和心血,另一方面,也为她感到悲哀。
而她注定读不懂我看她的眼神。
被系统安排的人生固然顺利,但那种刻板的生活方式,从小就缺失情感,无法感受到别人对她的喜爱或者厌恶,又有什么意思?
可能,这些都是我为了安慰自己的借口,只有这样,我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我遭受过太多的白眼,久而久之,也麻木了。我不再对父母和朋友抱有期待,只有我自己,也只能相信我自己。
在职业规划测试后,乌托邦系统给我的结果是:老师。
不是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也不是负责高新产业的管理者,父母对我更加失望。
这时候我反而觉得乌托邦系统有时候也不错,至少我不排斥当老师,这个职业规划还算适合我。
而老师这个职业,使用虚拟眼镜也能应付得了。
不过乌托邦系统给予的理由却让我哭笑不得:身体缺陷,无法安装脑内终端,因此适合去教授基础参差不齐的学生。据往常的数据显示,有一少半学生因听不懂老师速度较快的授课速度而无法完成学业,因此考虑降低老师的从业标准,选择更多样的人才。
我成为了这所大学的老师。
也发现学生比我想象得更要多样。
他们之中有天才,就像我妹妹那样,出生就能安装脑内终端,天生就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可以专注于研究。也有普通人,虽然不能出生就安装脑内终端,但稍微长大一些就能安装了,这些普通人其实拥有不少隐晦的负面情绪,但由于乌托邦系统的管制,导致他们必须常年控制自己这种负面情绪。
久而久之,每个人都变成了情绪管理大师,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感到愤怒和悲伤。
还有些人的资质更差一些,但比我也好一些,最终还是可以安装脑内终端。他们会定期去诊疗中心调养,以防出现精神疾病,有时也会突然爆发情绪,但他们也很有意识的去控制。
我开始觉得会有各种情绪的人才是正常人,因为本性如此。
于是,我开始引导学生们去抒发情感,带领他们去了解历史。
历史中的古人,他们都是有各种丰富的感情的,虽然在后续的事件中,证明这种感情是一种缺陷。
但我要对学生们说,虽然这是一种缺陷,但也不代表不能存在。
学校知道了我的教学计划,校长直接将我叫过去谈话,勒令我停止这种反主流的教学内容。
我努力抗争,但没有人站在我的角度,认同我的观念。
只有一些学生还支持我。
乌托邦系统说,大家的机会都是平等的,一切都是公正的。
但像我这种不能安装脑内终端,拥有强烈情绪的人,却遭受到了这么长久的歧视,却不能自由发表我的观点,这就是平等吗?
仔细思考过后,我认为问题出在脑内终端上。
其实大家出生后没有什么不同,只要是人类,都会拥有情绪。但就是因为脑内终端,才将人分成了三六九等,才持续压抑着人们的感情。
如果没有脑内终端的监控,是否大家就能自由地抒发情绪,接受我的观点了呢?
我要将大家解救出来。
所以我编写了一种病毒,通过校园局域网先在小范围内传播。
不过乌托邦系统很强大,很快就清除了我编写的病毒,这仅仅给部分学生造成了神经终端连接不稳的问题,并没有达到我的目的。
我开始不断改写病毒,目的就是能入侵大家的脑内终端,将乌托邦系统的监控系统关掉。
还好我只是用学校的局域网做传播途径,并没有直接连接到乌托邦网络,再加上我本身并没有安装脑内终端,乌托邦系统就无法监控我在做什么,这让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始终没有被发现。
随着不断的尝试,我逐渐摸出了门道。
我找到了可以摧毁脑内终端中负责监控情绪的模块的方法。
尝试在几位学生身上做实验后,他们都发现脑内终似乎坏掉了,没有响应。
计划实行的那一天,我利用学校局域网管理员的权限,通过局域网向每个在校的人传播了这个病毒。
当然我也做好了失败的准备,因为这次的规模较大,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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