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怕了
曲笔芯做梦都没想到沈复已经把这盘棋下好,自他出差回江城一周,都没来别墅找过她,每天早中晚电话都准时打到她手机上,聊些近况,就是不露面。
她前段时间也躲他,原本不见面是求之不得的,却因为沈复频繁去骚扰她亲爹给弄的寝食难安。
基本上只要曲家父子出入的场合,必有沈复的身影。
像是形影不离,感情很好的样子。
曲彦鸣在朋友圈骂沈复厚颜无耻,已经成了每天的日常行为。
曲笔芯躲在别墅观察到了第八条,再次刷到曲彦鸣的朋友圈后,有点忍不住了。
曲氏庆功会,他跑去露脸做什么
还自带了记者,一转眼,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今天的新闻沈复和曲家的新闻标题就出来了。
曲笔芯隐隐觉得自己在被逼婚,即便沈复求婚失败后,只字未提这事儿。
当她中午的时候,看到好几家媒体的杂志都是她和沈复的新闻,终于忍无可忍,换了身衣服出门,开车来到了温氏集团的公司楼下。
曲笔芯没打电话跟沈复,突然来查岗的行为,让人防不胜防。
她不知道沈复办公是几楼,于是自报家门找了温树臣,很快就被秘书给迎接上去,坐电梯直达了办公室,此刻温树臣和他的精英团队在里面喝茶,几个西装笔挺的大男人都坐在沙发处,说着无伤大雅的笑话。
走进去前,隐约听见有一道男音提起了温越,似乎是在说这个男人名下的产业被查封,还要面临蹲监狱的困境,而他的那位名义上未婚妻话到这里就被打断了。
秘书将曲笔芯带进来,敲了两声门。
早已经有人跟温树臣汇报,所以他面不改色,请曲笔芯入坐。
“曲小姐是来找沈复”
曲笔芯都没开口,就被猜中了目的。
她被几个大男人齐刷刷的注视着,略感觉气氛怪怪的,点头道“我有事找他。”
温树臣淡笑喝了口茶,而一旁沙发上某个黑西装的男人开口道“沈总下午带斐楹去看望未婚夫了,曲小姐有什么事不如在这里等等”
曲笔芯对斐楹这个名字隐约熟悉,似乎是温越的未婚妻
她被秘书请到一旁沙发坐下。
几个大男人聊天也没避着她,似乎把她理所应当看成了沈复的女人,所以说话没有藏着掖着“小嫂子千万别误会,斐楹目前在他部门工作,所以有事找不到温总,就只能找沈总。”
说白了就是温树臣把名义上的弟妹,推给了沈复负责。
曲笔芯甜甜的笑“他就算把温总的弟妹撬走,也轮不到我误会呀。”
“看来沈总难搞哦。”
精英团的几个大男人都幸灾乐祸的笑起来,想看沈复追妻这场好戏。
温树臣平静从容出声,打断了这几人。
秘书在旁说“几位,温总有事跟曲小姐说,不如你们腾个地”
在场的精英团都是早几年跟随着温树臣开发项目过来的,在情分上,已经不是普通员工了。所以出了名不怕老板,开了玩笑,乐够了,便一个个提着手提离开办公室。
曲笔芯不知为何突然松了口气,这群男人嘴巴比谁都会说,不过是表面上维持着绅士风度而已,倘若开起她和沈复的玩笑起来,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招架的住。
温树臣看出她的紧张,亲手切了杯茶,递过来。
“谢谢。”
曲笔芯低头,慢慢抿了一口。
温树臣对每个女人都保持着绅士礼貌的距离感,不会让人太尴尬,也不会让气氛尴尬,他先告知了沈复被他派去办事,解释了并没有跟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曲笔芯这方面是信的,毕竟沈复更爱搞他的事业。
温树臣语顿两秒,挺拔的身形站在书桌旁,漫不经心地问“去过沈复给你们孩子找好的墓园么”
曲笔芯指尖猛地握紧茶杯,也不顾会烫伤,愣愣抬起头。
温树臣没说他知不知道内情,也没为沈复说一个字的好话,只是将墓园的地址告诉她。
从温氏集团离开的时候,曲笔芯心是乱的,提早离开,自己开着车在江城漫无目的开了一圈,最终在太阳落山前,还是来到了墓园的地址。
沈复选的地方周围花草嫩绿,柏树葱郁,是极佳的风水宝地。
曲笔芯跟守墓园的大爷报了沈复的名字后,被引着来到一处墓地前,对方跟她说“这是新建不久的,上个月我见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来过,穿着黑衬衣,独自就在墓碑前呆了一整天,对了,我听同事说除夕那天他也来了,待到太阳落山才走,这墓碑下听说是他的孩子呢。”
许是看曲笔芯长得清纯讨喜,守墓园的大爷念叨了几句。
而曲笔芯全程没有说话,等找到墓地后,轻声说了句谢谢。
大爷看她表情不太对,于是很有眼色的离开。
傍晚的温度直降,清风刮来,连裙摆下的小腿都冷飕飕的。
曲笔芯打量着四周,看到墓碑上的名字时,胸口猛地一紧,说不清的滋味蔓延开。
上面是有名字的,有她和沈复这对父母的。
也有孩子的。
沈复给她们这个子虚乌有的孩子取了一个名字。
墓碑上刻着两个字沈惜。
是珍惜的这个惜字。
曲笔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感觉,像没了力气,干脆就坐在了地上,将脸蛋埋在膝盖,眼睫毛下垂,止不住的难受。
沈惜
这个名字像个女孩名,看到它时,曲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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