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哥一块儿去上班的。”
佟辛说:“下了班就一起回。”
佟斯年和宁蔚准时到家,佟承望笑呵呵地说:“这是斯年最早的一年。”
六点钟,一大家子围在一起吃年夜饭。
这也是,佟家最热闹的一年。
有择路奔前程,有终成眷属,也有劫后余生。
好在,最后还是团圆了。
吃到一半儿,佟斯年和宁蔚对视一眼,然后看向所有人:“我有件事儿想说。”
“我跟宁蔚今天领证了。”
“啊?
!”
佟斯年笑道:“今天最后一个工作日,上午顺便去了趟民政局。”
这消息够重磅的,辛滟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就,这么仓促啊,我还想给你们挑个好日子呢。”
霍礼鸣连忙说:“妈,真不用挑,我和辛辛之前也是,总想着计划哪一天。
越计划越难遂愿,倒不如顺其自然。”
辛滟一听,忙不迭地点头,“是是是。
领的好领的好。”
佟斯年和宁蔚相视一眼,齐齐笑了起来。
难得有这么一次,家里三个爷们儿坐在一起小酌。
霍礼鸣睨了眼佟斯年,“佟哥,看不出来,挺能喝啊。”
佟斯年轻抬下巴,“你看不出来的事,还有很多。”
霍礼鸣侧过头,“那咱俩打个赌。”
“什么赌?”
“看谁先当爸。”
餐桌上,两个三十多的男人,进行着不符合他们年龄的幼稚话题。
客厅里,佟辛和宁蔚边看春晚边吐槽。
辛滟在厨房洗水果,看了眼窗外,惊喜道:“呀,下雪了。”
清礼市这一年的冬雪,比往年都要迟。
一家人都去院子里看雪。
远处,爆竹声轰鸣,云层虽厚,但也能看到偶尔绽放的烟花。
雪虽然来迟,但扑簌而下,又急又大。
佟辛伸出手,一片片落在她掌心很快融化。
霍礼鸣握回她的手揣放衣兜里,“别碰,冷。”
佟辛转头看他,扬起一个浅浅的笑。
两人的婚礼定在五月上海。
唐其琛亲自差人打点的,从聘礼到仪式,一点都不含糊。
唐其琛出手阔绰,直接给了小两口一套全款大平层做婚房。
接亲那天,安排了十辆劳斯莱斯去酒店接新娘和亲家。
佟辛父母那边更没亏待,总之,亲戚朋友都知道,佟辛嫁了个好男人。
周嘉正这人记仇,婚礼前一晚就放话,“姓霍的你给我等着,我为你准备了十篇文言文,一百首古诗,还有吟诗作对你一个都别想跑!”
结果,婚礼当天,他带头堵门,自以为能难住霍礼鸣。
想不到,霍礼鸣搬出了军师,把周嘉正的老婆给拉入了同盟。
这些题目可都是小戚老师出的,简直就是移动的答案库。
周嘉正一脸懵,“媳妇儿,不带这样胳膊肘往外拐的。”
霍礼鸣破门而入,抱起新娘毫无压力。
开什么玩笑,那一声“小霍爷”是白叫的吗。
爷永远是爷。
婚礼规模不大,往小型的定位。
因为霍礼鸣就剩一个姐姐,父母去世后,双边的亲戚也都不来往了。
宴席开了六桌,两桌佟辛家的亲戚,其余全是他朋友。
符野、赵哥他们也都从外地赶来捧场。
后来到敬茶的环节,霍礼鸣对辛滟和佟承望说:“爸,妈,我会一辈子对佟辛好。”
辛滟直抹眼泪,佟承望不停说着:“好孩子,好孩子。”
另一边是唐其琛。
霍礼鸣看着他笑了笑,然后双膝跪在了地上。
他背脊挺得很直,眼神却很软。
这个男人,于他是救命之恩,是教导之情,是兄长,更是一种信仰。
这一跪,唐其琛当之无愧。
“哥,希望,我没有让你失望。”
霍礼鸣端着茶,一饮而尽。
唐其琛扶他起来,抱了抱他,沉声说:“你从未让我失望。”
婚礼很温馨,符合佟辛的所有期许。
宣誓以及互换戒指的时候,台下的鞠年年和薛小婉都忍不住哭了。
杨映盟本想冷嘲热讽几句,毕竟是昔日的情敌,但他看到台上的霍礼鸣眼睛红的时候,没忍住,也跟着哭啊哭。
一哭就止不住,鞠年年无语,“你怎么回事啊,一男的比女的还能哭。”
杨小少爷泣不成声,“我,我祭奠我的暗恋不行啊要你管。”
霍礼鸣和佟辛的婚礼是五月,佟斯年和宁蔚的婚礼是六月。
佟家连着两桩大喜事儿,可把辛滟忙得够呛。
但这也是甜蜜的负担,这段时间,辛滟逢人就笑,开心的不得了。
当然也有说闲话的,什么兄妹找了姐弟,以后这辈分称呼可怎么叫哦。
这群嚼舌根的,有次被辛滟听到了。
为首的是那位胡阿姨,就是当初骗着辛滟,让她帮侄女儿给佟斯年相亲的那个。
辛滟也不生气,有理有据地和她们理论一番:“什么年代了,还这么迂腐。
羡慕嫉妒就直说,不用背后说坏话。
有空关心别人家的事儿,不如多操心操心自己儿子工作找着了没。”
很大气,也很酷。
辛主任摸了摸自己刚做的头发,潇洒地走了。
佟斯年的婚礼规模就大很多,亲戚同事朋友,在清礼市生活了几十年,人际关系还是很好的。
大家参加完婚礼后的统一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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