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保持和平友好的亦师亦友关系,周乔对deli的印象十分不错,她坚定地认为,是因为开朗阳光的性格容易让人喜爱。
就在她觉得自己已经完全适应没有陆悍骁的日子时,命运就是这么无赖地又让两人碰面了。
前晚遇见,周乔自认为表现良好,风轻云淡地打招呼,洒脱自然地聊天。
就在她对自己的表现打一百分时,当天晚上,她就被打脸,轰轰烈烈地失眠了。
失眠时,压制许久的念头如同挣脱封印的妖魔鬼怪,全都跑了出来,她有好多问题——
我离开以后,你和你母亲和好了吗?
我放在你卧室的一些书,都已经丢掉了吧?
陆奶奶的身体康复了吗?
七月中旬的狮子座,三十岁生日时,你吹蜡烛许愿了吗?
周乔坐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转念一想,也许这都没什么,他工作本来就忙,过来出差待个几天就走了。
周乔自我安慰,瞬间松了口气。
就在她准备去洗澡的时候,手机响,有电话进来。
周乔拿起一看,是陈清禾。
她接听:“陈哥?”
“哎哟我天,乔乔,这回你真得帮哥一忙了!”
陈清禾声音咋呼,语气着急,“麻烦你看看你的包里,是不是有个小的塑料夹?”
周乔边应边起身,“好,你等等啊。”
她打开出门时背的包,外层袋里,的确有一个。
她记起来了,是吃饭前,陈清禾放她那儿的,说是没带包,拿在手里不方便,但走的时候,两人都忘记了这茬。
陈清禾如释重负,“没丢就好。
里头是一些重要资料和证件,我明天集训要用的。”
周乔很快说:“你在哪儿?
要不我打车给你送来?”
“不用。”
陈清禾说,“我已经归队了,半个月封闭训练没法出来,这样吧,我让悍骁过来拿,你看方不方便,他大概四十分钟后能到。”
周乔看了下时间,那就是十一点之前,她说好,她会等。
结果,陆悍骁半小时就到了楼下。
还是物业给她打的电话,说有人找。
周乔还纳闷呢,怎么不直接打她手机。
后来才反应,两人分手的时候,她把陆悍骁的号码微信全拉黑了。
周乔心虚又尴尬地下楼,远远就看到了那辆黑色保时捷。
陆悍骁倚在车门边,斜靠站着,又在抽烟。
“不好意思,久等了。”
周乔没敢耽误事,小跑过去,手里拿着那个文件夹。
陆悍骁下意识地站直,又飞快掐灭才抽了两口的烟,沉着气儿说:“没关系,没等太久。”
像是怕她误会,又补充解释,“我不知道你住哪一楼。”
周乔又联想起自己拉黑号码的行径,心虚地岔开话题:“从这儿过去陈哥那儿远吗?”
“还行,晚上不堵。”
陆悍骁接过东西。
交接完之后,两个人沉默。
陆悍骁脚步犹豫在原地,不甘心地重新燃起沟通桥梁。
“我来的时候,看见封道了,没办法原路返回,还有别的道出去吗?”
周乔蒙了蒙,来不及思考是否真的封路,告诉他:“往右边,走小区里头,到后门也能通向主路。”
陆悍骁鼓起勇气,“这边我不太熟,你能带我吗?”
他这句力求平静的疑问里,还是被周乔听出了几分小心翼翼和苦苦哀求。
心一酸,她本能地说:“好。”
有些东西,一开始就停不下脚步。
帮陆悍骁指路,出了小区开入大道,结果发现,从这儿走回公寓也挺远。
陆悍骁理所当然地提建议:“干脆一起吧,待会儿我再送你回来。”
于是,周乔又稀里糊涂地再次与他同乘同行。
好在陆悍骁给她留了足够的空间,认真开车,不说一个字,尽职地扮演着乖巧的雕像。
将文件夹顺利交给集训营的门卫后,这一来一回,送周乔到家,已经快凌晨一点。
陆悍骁停好车,突然面色隐忍痛苦,用极轻的但足够让周乔听见的音量,痛苦难掩地倒吸一口气,“咝……”
推门到一半的周乔,停住动作侧头,“你怎么了?”
陆悍骁微蹙眉头,“能不能上去用一下洗手间?”
“……”这真是个让人无法反驳的理由。
周乔点点头,“上来吧。”
陆悍骁心里头的小超人握拳冲天,激动地喊了声:“yes!”
他喜极而泣地跟上去,踩着周乔的步伐,每一步都规规整整。
周乔开了门,把路让出来,“洗手间在左边。”
陆悍骁眼神一扫,惊喜地发现,鞋架上没有男士拖鞋。
心里的那个小超人又激动地跳起来,“太好了,黄毛洋鬼子没地位!”
陆悍骁矜持又礼貌,脱了鞋,赤脚踏进来。
周乔目光落在他脚上,沉默地转身,从鞋柜最下层拿出一双一次性的拖鞋,塑料袋上印着酒店名,没拆包的。
陆悍骁穿上后去了洗手间,门一关,他终于能卸下这该死的淡定面具,肆无忌惮地打量起一切,沐浴露洗发水,瓶瓶罐罐的一些护肤品。
毛巾架上,黄粉蓝三条,干干净净。
旁边还挂着睡衣以及一条……黑色的蕾丝内裤。
陆悍骁觉得身体血液流速瞬间加快,脸也发了烫。
也就这一瞬,他心里的小超人又在叫嚣:“我不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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