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娘尴尬地哈了一声,说这我知道,紧接着话头一转:“但他那不是还没成婚么。”又见池鱼满脸无语的黑线,忙打住不说了,“行行行,我是想提前同你探探口风而已,怕到时候见面出什么问题。”
池鱼:“他没成婚,我成婚了啊。”
池鱼不知道自己为啥能给自己娘留下道德水平如此低下的错觉,摆了摆手,无所谓道:“他来就来吧,或许是前世我最后救了他一命,他但凡是个有良心的,也该放下过往,过来在我的坟前好好磕个头了。”
说着就打着呵欠往屋内走,“娘亲,我稍微眯一会,一会有事再喊我。”
池娘说好,抱着袖子,自言自语道了一句:“哼,他若是还记得你的恩情,就不该将那魔族的少君也带过来。谁不知道你前世同他是有过契约的夫妻,这带着现任来祭拜前任算怎么个回事?不晓得的,还以为是给下马威呢!”
池鱼困倦的眼睛噌地一下亮了三个度,原地倒车地迅速退回来,嗓音微微颤抖:“娘你说啥?陆白芷也来了?他们一同来的?”
池娘被她陡然兴奋的模样惊到了,沉默半晌,说是,“应该还在前厅呢。”
池鱼想了想,给自己丢了一发治愈,风一般地奔向了前厅。这还睡什么觉啊,是磕cp不够香吗?
呜呜呜呜呜,隔了二十多年,
不知道她的绝美cp有没有修成甜甜的正果。
她就去看一眼,一眼就好。
……
云泽都城,正殿前。
临殷坐主位,南清欢和南诀两位尊神分作次位,仙居和云隐的两位尊神在更次座。
南秋和长老在殿前宣读迁都永安的诏书,并定下对于世家领域分配的最终结果。
大殿之上,静得落针可闻,只有长老的声音毫无起伏、陈述般宣判着,一字一句言简意赅,砸得人呼吸都隐约被压着一口气,无法畅快。
刚宣读完景氏一族的领域划分,一位白发长者模样的人朝前跨出一步,单膝跪地:“大帝,吾有异议。”打断了南秋和的宣读。
那一刹那,在场所有人都感觉自己的皮肤微微收紧了,闻到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仙居和云隐的两位尊神更是错愕地移眸过来。
但景朝神情自若,继而道:“我族追随南氏已久,先后立过数次大功,lùn_gōng勋不亚于明氏。可明氏获得都城一等宝地作为族内封地,族中弟子又接管尚阳城,古帝都鸣城这样的特级城池,福泽深厚。为何偏偏我景氏得到的却是三等族内封地,弟子被分派至普通城池?此份裁决有失公允,吾不服!”
南清欢自打南时倾平定魔族之后,就渐渐远离族中事物,一心一意儿女情长,纸醉金迷去了,更多是一个吉祥物般的存在。
他脱离了权利中心,说话自然更加不受拘束,闻言笑了笑,打着扇子:“景朝昨日方晋升了尊神,今日说话底气也便是大不一样了啊。“也唯有他敢在这剑拔弩张的气氛中哈哈哈大笑,”天元多一名尊神,自然是好事,不过这领域分配是已经订好的,今日宣发而已,咱们做事得按规矩来。”
景朝不依不饶,他是附庸氏族之中唯一一个晋级尊神级别的,若是放在从前,大可同云隐、仙居一般划分区域占山为王。
不过如今的天元大陆有大帝坐镇,再想要自立门户,怕是千难万难。云隐和仙居如今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倒不如背靠大树好乘凉。他没有别的要求,自己身为尊神,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获得最好的利益分配。
“南清欢尊神也说,做事得按规矩来。天元大陆,强者为尊,本就是理所应当。既然是早前定下的分配没跟上实际情况,有人提出异议,是否应该及时修改?况且就算我非晋升,按照景氏的分配,也远远低于应当所得。”
南诀淡淡扫过去一眼,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应当所得?”
景朝不明所以,他身侧的景云却偷偷拉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一幅心头发慌的模样,脸色煞白地劝道:“尊神,慎言。”
景朝是修炼狂人,常年闭关,除了在战场,就是在闭关室内,并不知晓族内事物的决策。
又在这慎言二字之中听到了些许端倪,明明是族氏遭受了不公的待遇,却没有一人敢出来吱声。甚至在他挺身而出的时候,让他慎言,连一贯好说话的南清欢,对他说话时也夹枪带棒的。
“当年金陵以血脉之力驱动苍生剑破开魔域结界后,从内部开启空间阵法,将苍生剑转移到洛水,伙同金陵栽赃洛水背叛天元大陆的,便是你们景氏支脉的小辈。”南诀当众将实情道出。
他当年虽然有过栽赃金陵破开结界的想法,但南清欢总是犹豫不决,不敢同南时倾开口,便一直这么拖着。南诀怕机会稍纵即逝,急不可耐地提议,要不然试试池鱼的态度,毕竟他们都知道在临殷面前有话语权的人不多,池鱼几乎是唯一一个。
于是这才发生了池鱼“偷听”他们谈话的一幕。
万万没想到他这头刚将消息透给池鱼,那头沧止临死反扑,明知自己了无后路,想要一盆脏水泼死洛水,拉着天元大陆共沉沦,先下了手。
南诀纵然意外,也坐享其成,顺利揪出了内奸。
背叛的小辈虽然只是支脉,不过是为了博得一个出头的机会才铤而走险,确与景氏的嫡系无关。但景氏嫡系到底约束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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