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妈就咯咯笑。
我看看天,再看看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还是个孩子,为什么要这么对待我。”
5.
我对妈妈的深入调查还在继续,我发现的第二件事,是我无意听见的,大人们谈事情的时候总是不避讳小孩儿,因为觉得反正他们也不懂,但我不一样,我将来是要做福尔摩斯的人。
那天是周末,老爸和妈妈早早就起了床,各自穿着黑色的衣服就出门了。
乔薇阿姨在家里陪我,期间江余叔叔也来了。
他们坐在客厅里打游戏,聊天。
我则专心地逗着小雪和福娃玩儿——乔薇阿姨把福娃托给妈妈照顾了。
小雪年纪大了,懒懒的不爱动,福娃比它要小一点儿。
我听见江余叔叔说:“这两只猫长得可真像。”
“能不像吗?表哥他照着小雪的样子找了好久才抱回来的,刚带回来的时候,丁点儿大,说要送给时夏,那段时间时夏很忙,我就代为养着了,后来一直没机会送过去,再后来,小雪找到了,所以——”
所以,福娃这个替代品就只能暂退了。
可怜的猫生。
福娃一直试图拿爪子去摁小雪的脑袋,小雪懒得理它,眯着眼打盹,动都不带动的。
我把福娃抱进怀里教育的时候,江余叔叔笑了一声,“周政烁是我见过最痴情的人。”
乔薇阿姨也笑了,“那不叫痴情,那叫傻。他排第一,你排第二。”
“说什么呢!”江余叔叔狠狠地蹙起了眉。
福娃大约觉得无聊,追着滚动的毛线团跑远了,我跟在它身后,屏气息声,脚步轻轻,竖着耳朵听身后他们讲话。
“欸,别这么敏感,人都结婚这么多年,儿子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是这么讳莫如深,莫非……还在妄想?”乔薇阿姨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你看过《霍乱时期的爱情》吗?弗洛伦蒂诺等了费尔明娜五十三年七个月零十一天,等到费尔明娜的丈夫死了,重新追求了她,或许你可以从中吸取经验。”
江余叔叔没好气地答了声,“有病!”
我听见一声响亮的“gameover!”是从江余叔叔手机里传出来的。
乔薇阿姨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承认吧!你刚刚是不是在思考可能性?”
江余叔叔好半天没说话,似乎有些恼凶成怒,我扭过头去看他的时候,他的眉毛拧成一个死结,看起来脸色分外臭。
乔薇阿姨没有再刺激他,转了话题:“你妈最近没催你相亲?”
江余叔叔把这句话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
乔薇阿姨耸耸肩,“我跟我妈说我不喜欢男人,喜欢女人,经常带着我女同事回家去住,我说要么我这辈子不结婚,要么带着我女朋友出国登记。……然后她就同意我做个单身女郎了。”
鲁迅先生说:“中国人是最讲中庸的,你要说凿一扇窗户,他们是万万不同意的,但倘若你说把房子拆了,他们就会急忙来调和折中,同意凿窗户了。”
十分精辟!
我很佩服乔薇阿姨的智慧和勇气。
不过江余叔叔冲她翻了个大白眼:“我要是你妈,直接打死了事。多大年纪了,还跟叛逆少女似的。”
“彼此彼此。”
“承让承让。”
……幼稚。
福娃玩儿累了,回沙发上卧着,我也回沙发上坐着,拿着遥控器开始换台看电视。
电影频道在播一个刑侦片,于是我把频道停在了上面。
乔薇阿姨从手机屏幕上挪出来一丝目光,提醒我,“小孩子家家不要看这个,让你江余叔叔给你找个动画片。”
我很郑重地告知她,“请不要侮辱我的智商。”
她“哟”了声,笑着扭头去看江余,“瞧瞧,这是随了谁?”
江余叔叔上上下下看了我好一会儿,给了一个中肯且靠谱的答案,“基因突变了吧!”
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
作为一个智商正常而且脱离低级趣味的少年,这时候只能奉送一个大白眼。
到了中午的时候我老爸和妈妈还没有回来,我忍住了没询问——一个坚强独立的男子汉,是不能动不动就找妈妈的,那样会显得不够酷。
但乔薇阿姨没忍住,问江余叔叔,“他们去参加谁的葬礼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江余叔叔回答,“夏夏高三时候的数学老师,生病去世了。”
乔薇阿姨大约是没听说过这位,问道:“和时夏很熟吗?”
“姓蒋,是夏夏妈妈生前的好友。”
“哦,这样,那年纪应该不算大吧!怎么就得病了。”
“心病吧!这些年一直身体不好,前几天心脏病发,突然去了。”
“真可怜。”
“谁不可怜,夏夏就不可怜?当时但凡蒋素媛多一点儿担当……算了,不说了。”江余叔叔有些激动,深吸了一口气才又说:“我知道,当时的情况很复杂,造成这样的悲剧也不是她愿意的,但我就是恨她。”
乔薇阿姨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你别生气啊,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不是。”
江余叔叔冷静了之后又说了一句,“蒋素媛这些年想必不好过,心病很严重,我听说夏夏父母出事没多久她就抑郁了,他老公陪着她四处看病,调整了好几年才缓过来,不过缓过来之后,她老公就提了离婚,估计是受够了压抑的日子。因为病情,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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