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绿的旧式电风扇,呼呼吹拂出的风依然微热。
女孩优美的天鹅颈上淌着水珠,台灯的白炽光镀着,一颗一颗细莹朦胧,那潮热的风扑来,水珠滑落,带起沐浴乳清幽的香气,嫩白而可口。
他竭力地控制着呼吸,余光中是她脚趾,圆圆小小,踩在板凳上搂膝坐着。
急涌的气血里更添了把火,灼得神思有几分迷离,耳廓充血的红,他遮掩地垂下长睫,握着笔勉力投入进去。
“哥。”
脆生生的一唤,他下意识尾音上扬地应了:“嗯?”
苏南沫翻动手中的小人书,平平的说:“过几天我们班组织秋游,这次我不想推了。”
屋子里静的,电风扇呼啦地转动,窗下有虫鸣,此起彼伏的充斥开,她正在等他回应,突然门外有熟悉的脚步声逼近,一个激灵,当即把小人书往他怀里一塞,扯回作业本和他手中的笔,放下脚丫蹭进拖鞋,一气呵成。
阿妈进门,便见自家丫头伏着腰学的特别认真,阿年陪在她身边,微垂着头,捧着一本小人书,却是在出神。
她一笑,将两杯热牛奶放到离作业远远的位置,避免被碰倒沾湿了书本,直起身望向女儿,轻声的问:“还有多久才能写完?”
苏南沫咬了咬笔末,想到阿妈在,又赶紧松开,仰头对她笑道:“快了快了,阿妈,你先去睡吧。”
苏母进来本就想看一眼就走,不想打扰女儿学习,可经她一催,不甘示弱地拍拍她脑袋:“写完了早点休息,十二点钟之前我会再进来看看。”得到女孩立刻丧下去的脸色,满意地松开手,轻手轻脚出去带上房门。
房间恢复阒静,松了口气,苏南沫扭头,发现他薄黑的睫毛低着,不动的像一片灯色染不上的阴云。
本来不打算理他,他太自私了,上到高中眼瞅着临近毕业,连一次春秋游她都没去过,次次被这人拦下,但看数学作业还差了大半……苏南沫眼珠子转转,撩起头发放耳后勾住,正面对他:“阿年……”
他看过来,呈着摸不透的苍白感。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原因,苏南沫心里一紧,跨坐过去,欺上他合紧的嘴唇。
曾经无数次在心里演练过,真要实践了,心快跳出来。
太软,还沁着她不敢深入的凉。
原来会是这种滋味,以前被他亲脸时怎么完全没有发觉?
许初年一僵。
低落谷底的情绪瞬间炸燃,炸的热血沸腾,像是最烈性的火.药,脑中空白,努力克制地拥紧了少女腰肢小心地倾前去,生涩地贴紧互啃着,痴痴占满,就着纯情紧张的吻,室内的温度不住升高,背上起了层热汗,心脏要爆裂,他越抱越紧,忽然蹭到一截舌尖,来不及多想直接一咬,就被尝到的嫩甜狠狠刺激,他颤了颤,不由呆住。
女孩双颊酡红,此时乐不可支地笑出声:“吓到啦?”轻拧他的脸:“怎么变得傻乎乎的。”
她是不怕,阴历生日前不久刚过,恰好满十八岁,能亲亲了。
但许初年撑不住,埋头一抵她肩膀,耳廓红极的能滴出血来,难以自抑地发出低低喘气,透着沙哑的唤:“沫沫……”竟有种害羞的意味,躲着不肯出来。
房门没锁,让他抱了四五分钟,苏南沫才伸手推开,“好了。”起身把作业向他面前一摞:“你继续做,我先睡。”
喝空了自己的那杯牛奶,丝毫不留恋地钻进被子,秋游的事不准备再提。
对于她撩完就跑,许初年眸色浓腻追随着片刻不离开,一回想刚才尝过的滋味,双眸里暗火过烈,腾地站起,也不犹豫关上灯跟进被窝里再次抱紧她,遭到抵抗:“许初年……作业还没写完呢……”难舍地贴着她面颊亲昵,就没法再想别的,低笑了一声:“没事,我明天五点钟起……”怀里的娇.暖于是不再动,窝在他胸前懒懒翻个身。
“好吧,那你别吵我睡觉。”
秋游前夕。
两人还是照旧,他没过问秋游的时间,苏南沫也乐得不说,在放学之前将买零食的任务交给好朋友,到了第二天,便浑身轻松地去学校集合。
这回起得早,阿年仍一言不发给她做好早饭,等她到了,绿茵茵的操场地上已经站了二三十多人,排成松散的七列,一共七个班,都背着很鼓的背包,有的还打开了小袋零食互相投喂,唯独她的包里是空的。
站进了自己班列,扯扯前面女同学的袖子:“笑笑,我的零食呢。”
“在这!”
耳边叫声洪亮,震的她一愣,左边是男生队列,黑皮瘦高的男孩挤了过来跟她站成并排,笑容灿烂,拍:“买了好多,一会车上再分给你。”
是班里的物理课代表,记不清两人是从什么时候熟络的,或许是当他坐到她前排开始。
苏南沫眉心不自禁跳了跳。
她在班里唯一的好朋友,应该是被收买了。
上了车,旁边的座位被他顺理成章地霸占,他说到做到,一落座立刻分零食,她给了笑笑二十块,也列了一条零食清单,眼见他给的零食超了数,赶紧护住包拉上拉链,被一顿整的脸红气促:“可以了可以了。”
小,她看了一眼就不敢看,里面露出的零食无一不是清单上的,也就是说,他给他自己买的零食全是搬照她的口味。
再看男孩子抿起嘴角……苏南沫满心想的只有阿年。
阿年十八岁那年,她十岁,印象里少年修竹似得清瘦端正,四季都白,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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