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兄,你不用着急,坐下来说。”听了单雄信的话,杨集的第一个念头是程咬金又闯祸了。
程咬金给他的印象就像是玄幻小说中的主角一样,无论他走到哪里,哪里就会发生各种意外。但是这种人贼命好,哪怕他捅了天大的窟窿,也会有些讲义气的朋友站出来,不顾一切的帮他化险为夷,使他踩着无数朋友的尸体登上某个领域的巅峰。而单雄信,显然就是为主角到处奔波的朋友。
再从单雄信来求自己这一事来看,他们闯下的祸,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能力范围,所以单雄信迫不得已之下,只有跑来求一个萍水相逢的自己。
但是被求助的自己还真就吃这一套了,只因单雄信说此事不仅仅只是他们私人之事,还与武举有关。
“喏!”单雄信见杨集愿意听自己说,心中松了一口气,找个位子坐了下来。
裴淑英拿了一只空杯,为单雄信倒了一杯葡萄酒,然后俏生生地退到杨集身边坐下,像一个低眉顺眼小媳妇似的。
单雄信见她美若天仙、气质无双,又有如此作派,便误以为是杨集的老婆萧颖,受宠若惊的起身行礼:“多谢王妃。”
裴淑英的脸腾地红了起来,害羞地低下了头,优雅白皙的颈仿佛弯下脖子去轻啄羽翼的天鹅,一抹红晕迅速染红了她的颈。
杨集也不好意思解释什么,如果他说裴淑英不是王妃萧颖,而是其他人,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是一个轻浮女子,从而伤了她的自尊,是以佯作不知。向单雄信问道:“单兄,是程咬金闯祸了吗?”
单雄信心中有事,自然没有注意到杨集和裴淑英古怪之处,他重新坐了下来,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润了润喉咙才说道:“这回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朋友。”
“哦?你慢慢说。”杨集听说是另外一个人,心中忍不住同情起了单雄信。他虽然对这些山东“好汉”了解不深,但是在灞桥到京城的路上,也多少知道了他们的一些情况,别人姑且不论,而单雄信给他的感觉就是那帮‘好汉’的保姆、无限透支却不用还钱的信用卡。
至于值不值,杨集也不好说,毕竟他不是单雄信,也没有这种高尚的品质。
单雄信叹了一口气,苦笑道:“我那朋友是齐州历城人秦琼,我们上次和大王打架的时候,他也在场的。”
杨集点了点头:“我记得他是齐州骠骑府都尉,可是他好像没有跟你们入京啊?”
“他是没有与我们一起入京,不过他之前就跟着来护儿将军入京了。”单雄信解释道:“来护儿将军原本是齐州刺史和总管,圣人登基以后,征召他入朝为官,授予了左骁卫大将军之职。来将军见秦琼武艺高强、又有志向气节,便将他带入京城,继续让他在左骁卫任职。”
“秦琼有一名族叔在东市经商,他便借宿在族叔家中。其族叔之子秦崇和新婚娘子今早开店之时,忽然有一群恶奴闯入店来,说是豫章王看中了秦崇的娘子,逼他娘子前去豫章王府服侍豫章王。秦崇夫妇自然没有答应这种屈辱的要求,于是那帮恶奴就动手强抢。借宿于此的秦琼便和豫章王的恶奴打了起来,他在打斗之时,不慎打死了两名恶奴,如今已被县衙便抓去宜阳坊的大兴县。”
“也就是说,豫章王的人在光天化日之下闯民宅抢民女了?”杨集他本以为杨暕吃过抢马的亏,会安分一些,没想到他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在京城闯民宅抢民女,这实在是太过嚣张了。
“正是!”单雄信点了点头:“据周边的商户说,那些恶奴确实是豫章王府的人,至于他们到底是奉命行事,还是狗仗人势、欺上瞒下,那就不得而知了。我们打探消息的时候,花重金买通一名衙役,此人说此事都与皇族威严和声誉息息相关,县令根本就不敢立案,还说我想救人的话就得尽快想办法,如果秦琼被豫章王府的人提走,就全完了。”
单雄信看了杨集一眼,见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苦涩的说道:“大王,我们都是来自外乡的平民百姓,在京中没有什么人脉关系,只好去找来将军。来将军本来也答应得好好的,可是一听说与豫章王有关,态度马上就变了。我们也能理解,毕竟此事与圣人次子、皇家威严有关,没有谁愿意把脖子往绳套里伸。想来想去,也只能厚颜来求大王了。”
杨集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很平静的向单雄信说道:“这件事,我管了。”
他不是为了秦琼和单雄信,而是正如单雄信之前所说,此事皇族威严和声誉息息相关,他不能坐视不管,若是任由单雄信等人把事情闹大,必将是一个两败俱伤的结果。如果他在事态爆发之前,就把火苗扑灭,一番褒奖避免不了,至于杨暕这个混蛋,自有杨广去收拾。
“多谢大王!”单雄信只知杨暕是权势涛天、不可一世的皇子,却不知杨广是个恨铁不成钢的父亲,眼见杨集听了前因后果,二话不说就扛下了此事、愿意去帮他硬撼皇帝嫡次子,感动得眼泪都差点流了出来。
“你来求我,说明你相信我,我自然也不能让你失望而归。”杨集站起身来,向裴淑英说道:“你也早点回家,让你阿耶把他惹下的麻烦了结了。”
“好的!”裴淑英好不容易遇到杨集一次,心中着实是舍不得分开,不过上次抢马案中,她也是目击证人,可是杨集也没有让她掺和进去,当她回家告诉父亲时,父亲就非常赞赏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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