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次,双方权势都是旗鼓相当的人,让他想讨好老表都难。
窦庆前思后想,反复权衡,左右为难。心中郁闷得直想骂娘!恨不得现在就辞职不干这个恶心的大兴县县令,然而案件已经接手,此时想辞职都难。
正烦恼之间,衙前忽然传来了一阵喧嚣。
窦庆心情正自恶劣,忍不住大怒道:“何人在外面喧哗?”
门外一名书佐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禀县令、县丞,卫王妃前来探监。”
窦庆听了此话,心头顿时活络了起来。
卫王妃萧颖为了她的丈夫而来,若是自己做个顺水人情,借机将杨集放回家,即便是宇文述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萧颖不仅是卫王妃,还是皇后的妹妹、皇帝的小姨子,这点面子,咱不能不卖吧?
再说了,杨集的身份地位是他最大的牵绊,所以也不可能像江洋大盗那般跑路,当案情需要时,他照样得乖乖的来。可他一旦回家了,便意味着欠了自己的人情,虽然他也不会要求杨集还什么,可却能以此举动来加深两老表的关系。
同理,宇文智及那边,他也可如此。
窦庆念及于此,心中烦躁和郁闷顿消,赶紧起身道:“那还不快快将王妃迎进来?”
那名书佐苦着脸道:“不行啊,王妃正指使着家将揍人呢”
“什么?”窦庆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王妃揍谁?”
“揍宇文家的家奴。”书佐说道:“宇文家的司马元谦也带一帮家奴前来探监,双方正好在门口遇到,于是王妃二话不说,就下令揍人了。”
窦庆听得脑门隐隐发疼,又问道:“王妃打人,总得有个说法吧?”
书佐苦笑道:“王妃说宇文家的家奴缺乏教养,个个都以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瞅着她和庶妃,使皇家威仪受到挑衅。为了维护皇家名声,也为了全宇文家清白廉洁的家风,便代为教训一番,可谓是一举多得。”
窦庆哭笑不得。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他虽不知萧颖品性如何,但是他知道小舅母独孤敏是什么德性,他甚至可以想象,若是今天到来的是独孤敏,恐怕做出来的行为和萧颖一模一样、毫无二致。
虽然窦庆有心不管,可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若是不闻不问,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只好向屈突盖说道:“出去看看,唉,真是不让人消停。”
屈突盖嘴角抽了抽,老实说,他也听得蛮爽的。
门前的喧嚣之声愈发强烈,已经演变成了惨叫,两人赶紧加快脚步,不敢怠慢。
等他们跑到大堂前门,顿时被眼前的阵仗吓了一大跳!
只见县衙大堂前的偌大广场,近百人混战一处,杀声震天、喝骂哭嚎入耳。一方倒在地上惨叫求饶,一方抡着刀鞘、剑鞘,不停狠敲一‘棍’,每一下就是一声哀嚎惨叫、场面十分的凄惨。
看情形,战事已毕。
结果一目了然,王府一方大获全胜。
只见一队英姿飒爽的佩剑武女拥着一位美若天仙的宫装女子站在一辆马车之前。这名宫装女子长眉入鬓、颜容艳丽,如温玉般的肌肤嫩泽如柔蜜,修长的身形曼妙多姿,说不出的迷人。
不用说,这个女子就是萧颖了,只听她正在向王府侍卫下令,清冷的声音宛若山涧清泉,让人耳目一新,然而说出的内容却令人心寒:“都给我听好了,哪个狗奴才胆敢品出污言秽语、哪个狗奴才胆敢目露不敬之色,就敲断他的狗腿、打断他罪恶的手。”
广场上哀号的宇文家家奴听了这番煞气腾腾的话,哪有人敢说出半个脏字?不仅如此,生怕被误认为是骂人,连痛苦的惨叫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王府侍卫要么是随杨爽、杨集南征北战的劲卒,要么数十年磨一剑的死士,对付宇文府这些在京城中为非作歹、欺善怕恶的家奴自然是绰绰有余,更重要的是宇文家的家奴理亏,不怎么敢还手,所以仅只几个照面就被打得满地找牙!
一个锦衣华服的五旬男子倒在地上,拼命挣扎,却被薛举一只脚踩着胸口,挣脱不得,虽然脸上有一个红肿的大巴掌印子,但它却不像其他家奴那般胆小。他恶狠狠的瞪着萧颖,恨声道:“王妃了不起啊?难道王妃目无法纪、想要牝鸡司晨么?”
萧颖缓缓扬起眉来,一双明亮的凤眼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煞气,一字一句的说道:“好个尖牙利嘴恶奴,薛将军,给我狠狠地掌嘴!”
她本来是一个温柔似水的性子,听说丈夫差点被宇文智及杀死,这才暴起杀人,之后却被逮入了县衙,心中又气又急、又是担心,紧接着便依柳如眉的传言,一起入宫面见萧皇后,希望她为柳如眉做主,狠狠地重罚宇文智及一番。
萧皇后也知道宇文智及不是什么好东西,听说欺到了皇族的头上了,又经妹妹添油加醋,顿时也气了个半死,决定向杨广劝谏,请他杀鸡儆猴,以正京城习气。然而就在此时,南阳公主入宫为她的小叔子求情。
于是乎,萧颖这个既是小姨又是婶娘的,为了自己的丈夫、为了战友柳如眉,便和南阳公主起了争执。
代表夫家出面的南阳公主不占理,但她是萧皇后的女儿,最有力的武器就是哭。
萧皇后左右为难,全无办法,杨广闻讯赶来,面对占有道理的小姨子兼弟媳、小棉袄一般的女儿,也是一脸的无奈。
大隋帝后听她俩理论了半天,头大如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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