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继续。”刘钰并没有被他吓到,脸色依旧的平静,说出来的,也是肯定的结论。
“看来你还真是了解你那位大哥呢!当初被你父皇那般抛弃,犹如弃子,在临沂国乞讨的苟活着,你也倒还真的忍的,不过……报复的快感如何?”那带着邪魅的笑脸的人,温和的像是个无害的大哥哥,只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异常的戳人心窝。
“抱歉,我忘了,你是一个表面正经的qín_shòu,这样戳穿你还真是不好意思呢!”夜冥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句句都带着刺。
“小夜。”低沉的清泠的声音,打断了那狂笑中的人。
夜冥看了过来,眼睛微眯,面上有些不满:“刘钰,别把我夜冥当傻子,当时我们怎么说的,一切我都做了,你现在来做好人,看不下去了?”
“别总是一副人畜无害,无欲无求的样子,看起来,让人真是呕心。”就连最后的笑脸也无法维持了,夜冥的脸开始狰狞,一步一步的靠近。
“是你一厢情愿做的。”刘钰那双眸子,没有起一丝波澜,尽管面前的这个人曾经为他做了多少,都引不来他的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嘿……我夜冥居然也有一天被人愚弄的时候。”夜冥气怒,直接甩袖。
“以后我没有你这个兄弟!!”话落,再看之时,只留下了一抹背影,挺立,而又凄凉,带着决绝。
刘钰眸子终是闭了闭,不禁在思考,他真的做错了?
夜冥对于他来说,是共患难的兄弟,在临沂国,过的并不如他三言两语说的那么轻松,临沂国和大夏是宿敌,却是有意想要讨好临近的大国零星国。
那个时候的夜冥还不是太子,只是一个小小的不受宠的庶出皇子,总是被自己的嫡长的皇兄呼来喝去,某一天接到了临沂国的邀请,嫡长的皇兄想要去临沂国见识一番,当然,他也不会忘记这个能让他欺负,成为他乐趣的庶弟。
夜冥当时以为是自己的皇兄开恩了,想要对他好了,千方百计的谢恩,等到了临沂,那时候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地狱。
当两个当做球被踢,经常要做人肉靶子的小男孩有了交集的时候,那是一种同病相惜。
“你叫什么名字?”小夜冥看着一直和他有着同种命运的人,有些怯怯的上前,想要打声招呼。
两人都身为皇子,却穿的破破烂烂的,连宫里最低等的太监宫女都不如,就连用膳,也都是那高高在上的皇子们赏下来的。
小夜冥看着比他还瘦小的人儿,缩了缩,双手抱着肩膀,有些防备的看着他。
“我……我叫夜冥,你呢?”小夜冥很害怕,可是却还是鼓起勇气,因为凉儿妹妹说,世界上还是好人多的。
“刘钰。”那双死白的眼睛,看什么都无神,就算是在被当做人肉靶子的时候,也不过是面色难看了些,却并没有像小夜冥那样,吓得尖叫,浑身发抖,就好像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在零星国,小夜冥至少还能吃饱穿暖,他的皇兄也只是在不开心的时候揍他一顿,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每天都感觉到绝望,每天都好像要从鬼门关走上一遭。
“你,你好厉害,我看你之前都不怕,我……我好害怕,我害怕我明天就见不到太阳。”说着,小夜冥大声的哭了起来。
毕竟还小,从小都是锦衣玉食长大的,尽管不受宠,却也没有受过什么大灾难,除了每天要挨打之外,对比现在简直太幸福了。
小刘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之中,用自己的手拍了拍小夜冥的后背,嘴里笨拙的,说着:“不会,不会,我一直都这样活过来的,你也可以一直活下去的。”
那时候,有一种友谊,无需什么华丽的辞藻,就这样,在两个同病相怜的小男孩之间,产生了。
夜冥想到了那多年前既痛苦又温馨的回忆,眼角不由有些闪烁的泪光,负在背后的双手,紧紧的握着,青筋爆裂。
刘钰,就算你忘了,我还是不会忘,北宫原两兄弟对我们做的事,你不报仇,我却不可不报。
这次,算他输了,尽管那个人并不领情。
天亮的很快,早上的太阳冉冉升起,那站立着的人,犹如一尊不倒的佛像,沾染这露水。
“殿下?”看着安平要过来,那出自条件性反射的双手,一手扶着腰,一手扶着已经微微显怀的肚子。
站立了一夜的人,总算是醒过来了,连忙上前。
却是不敢靠安平太近。
“你出来作甚?外面寒气重。”微微蹙起那好看的眉毛,就算是皱眉还是如此的妖孽。
“殿下在外面站了一晚上吗?”安平反倒反问起夜冥,对于现在的身份,安平早就适应了,反倒是出于真心的关心他。
人的心不可能是一块捂不暖的石头,夜冥就算做什么事情再怎么过分,却对她,好的确实没什么话说。
“我们进去吧!”说着就要去拉夜冥的手,只是被夜冥快速的躲开了。
黛眉轻轻蹙起,有些不解。
“我身上的寒气重,你先进去吧,我去换身衣服就来了。”夜冥那长长的睫毛刚好盖住了他的眼睛,转身,就去了另一边。
安平会心的笑了起来。
“皇嫂,什么事这么开心呢!”刚好夜凉从帐篷内出来,看到夜冥转头就走了,独留下安平一个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她皇兄那么一个护妻的人,居然让皇嫂一个人在外面干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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