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事情真的来了。
皇宫博物院院长在徐邦达启功的陪同下亲自来了,同来的还有好几个宫里专门管画的专家,他们一来就要看看范宽的《寒林雪景图》。
“完了,这是要生是非了!”
许四海的心里在暗暗叫苦,但有不得不假笑接待,还要把画拿出来给他们看。
画自然是真迹,欣赏者也都是内行,大家都在说这幅画极好,传承有序,名家题跋,可以说是珍品中的珍品。
皇宫博物院的李院长是个瓷器专家,他看到许四海的房间里摆满了各色珍贵瓷器,有明嘉靖的五彩大罐子,还有皇宫博物院都没有的五代越窑珍品,他看了都入迷了。
等待鉴定结束,李院长语重心长的对许四海说,范宽的画很珍贵,已经历时近千年时间,放在这边普通房子里很不合适,最好还是放在皇宫博物院的恒温仓库里保存最稳妥。
事情不就来了?
许四海狠狠的剜了徐邦达一眼,佯装没听懂李院长的话,说自己也知道这幅画很珍贵,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他还很客气的端起茶杯,用古法逐客:“各位请喝茶。”
可惜的是他这君子逐客法,大家不知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竟然没有一位起身的。
这是强要吗?
许四海越发心里发慌!
既然客人不知趣,许四。他说大家都看过画了,他还有事,请诸位走吧。
一干鉴定师都在心里骂许四海小气,像他们这种身份的人来做客,竟然还要被驱逐,这还是头一回。
有脾气急的就说了,许四海有范宽;黄公望的画,还有文徵明的行书,唐寅的画,这都是好东西,应该让国家来好好保管。
李院长还补充,这些那些瓷器也是极好的,都可以带走吗!
既然都说开了,毫不客气:“凭啥带走,这是我私人的!”
又有人说可以捐献吗,咱们皇宫博物院可以给一面锦旗作为精神鼓励,号召大家都想许四海同志学习!
“我要那虚名作甚?”
许四海直接说,国外有很多私人博物馆,为啥他的藏品就一定要被收走?
又有人说许四海的想法是很好的,但国情不同,要区别对待。
好一句区别对待!
这是句正反两面都能说的话!
对自己有利也可以说,对自己不利时也可以说,反正都是区别对待。这和后世最终解释权是一个模子的道理。
“你们都走吧,我一块碎瓷片,一张纸片子都不会上缴,我就留着自己欣赏!这对我来说合情合理合法,也没妨碍到任何人!”
说来说去还是油盐不进,有人还生气了,拍桌子大骂许四海无组织无纪律,就是个小心眼的吝啬鬼。
许四海再次愤愤然剜了眼徐邦达,心说这都是你做的好事。
徐邦达也是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是无能为力。他是组织上的人,有事必然要上报。
再说他也真行希望这些稀世名画能保存在皇宫博物院,那边条件比私人家庭要好得多!
看到会谈僵持,气氛紧张,李院长还和颜悦色的对许四海说,范宽的画很旧了,需要清洗下,宫里有最好的裱画师傅,可以给这幅画整理修缮,将它进一步发扬光大。
这一招自己师傅临终前还特意提醒过,许四海笑称自己就会裱画,修复的事就不劳旁人,他有空自己来好了。
“我师父早就说过,这幅画决不能入宫,不然就回不来了!”
说完许四海就抱着师傅的相片嚎上了:“师傅啊您睁开眼看看,您老尸骨未寒,就有打上门欺负您徒弟啦,啊啊啊。。。。。。。。”
都到这地步,徐邦达启功哪里还好意思继续待下去,他们俩直接起身走人。
其他人看事情无法继续下去,也只好失望而去。
把宝贝藏好的许四海也带上写木匠家什赶紧开溜,他躲到珠市口的孟明轩家里去,在那边避避风头。
果然这个消息散开后,前来许四海这边的访客川流不息,好在都被赵斌以师兄不在家给挡了。
这个消息还传到刚刚开始学收藏的马嘟嘟这边,他现在已经被调到《天朝青年报》社当编辑,故而消息灵通。
在加上他听人介绍认识了王世襄,正在三天两头的拜访,请客吃饭,希望能拜他为师学习古董鉴赏。
马嘟嘟:“王老师,这许四海是谁啊;怎么这么厉害?”
王世襄自然是要给马嘟嘟介绍下的,说许四海今年才19,是个长相白嫩的帅小伙,被看他年纪小,人家可是有位好师傅。
自己眼力好会看古董不说,还跟着师傅学字画,“可是个一致公认的大藏家!”
马嘟嘟都有些不敢相信,这么年轻的大藏家,还是京城老一辈一致公认的,他是怎么做到的?
“王老师,这人您熟吗,能否介绍下。”
“熟;很熟,我还想欣赏下他家范宽的画。等一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说。”
几天后,一阵冷空气彻底吹跑了京城上空的热气,大家都开始该穿厚衣服,经过王世襄的穿针引线,马嘟嘟在柳泉居摆下一局,想要和许四海认识。
马嘟嘟第一眼看到许四海,将就觉得这位小老弟尽管穿着很普通,还没他穿的像样,但一身清气却令他极度欣赏。
在他眼里,许四海年纪轻轻,皮肤白皙细嫩,双眸深沉如水,尤其是说话和风细雨,不徐不疾。
马嘟嘟:“这做派,换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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