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眼泪突兀的就砸了下来,南宫云抬手一擦,倔强着一张脸看着宁辰羽:“当年,你也是这样说的!”
说了跟今天差不多的那些话,结果是什么,是他一去不复返!
他压根不是去渡什么劫,她才是他命里的劫!
她生于幽灵河,身上戾气本就重,也本就不该存活于这个世间的,他为了让她活着,将她身上的戾气转移到了自己身上,他离开的那些日子里。
是为了洗涤她身上的那些戾气。
是为了将他身上的仙骨抽出,赐予她三魂七魄。
只有这样,她才能以他半世修为为基地入那轮回,才能脱骨有自己的命途。
“我说过会一直陪你,我从未食言。”宁辰羽看着她眼眶砸下的泪,心里跟针扎似的疼,他别开了眼,不让自己去看。
他只是在她看不了的地方陪着她罢了。
“宁辰羽,你还骗我!”南宫云闭着眼睛低喊了一句,胸脯剧烈的起伏着,似压着熊熊怒火。
她蹙着眉,将眼中的泪努力的憋了回去,她就是不明白了,事到如今,他怎么还想着瞒着她?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带着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我什么都知道了,凝血珠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你没想到吧,它会记得你做过的所有事。”
南宫云微侧头看着他。
那些她曾经不知道的事,她都知道了。
知道他为她这一世的轮回付出了多少努力。
宁辰羽放在桌上的手轻抖了一下,随后又紧紧的握紧,她毁凝血珠的那一刻,他就猜到她应该是什么都知道了。
否则,她不会那般的,毫不犹豫的毁了那珠子。
他稳了稳声音,说:“那你也不应该毁了你本体。”
“孤承天的灵魂与我的本体相连,本体不毁,他就不死不灭,难道我要跟他打一辈子吗?”
甚至可能是生生世世!
“那我宁可与他打一辈子!”宁辰羽看着她,眼中也带上一种深深的固执。
“可我不愿意!”南宫云怒瞪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面面相觑,谁也不服谁。
宁辰羽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咬着牙道:“你知不知道,本体对于你这样的人来说有多重要?”
当然知道。
只要本体还在,就算这一世她没有得到命途轨迹,宁辰羽还能让她在继续轮回一世,代价是,用他仅剩下的半世修为。
可她,不愿意了。
“知道。”
“你既然知道,你还这么做?”
“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必须这么做。”南宫云无力的说道。
只有本体一毁,孤承天身死,南国诅咒的阴灵才能得到解脱。
只有这样,她与他之间的一切才能回到正轨,他才不会因为她而身死。
“南宫云……”宁辰羽手中的茶杯捏碎在了手里,掌心的血揉碎到了眼眶里:“你根本就不懂我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我……”
“你给我出去!”宁辰羽握着碎片的手往桌上重重的一捶,早知道她醒来能这么气他,还不如让她在睡个两三年!
大概是宁辰羽语气将南宫云彻地激怒了,那股执拗的脾气也跟着上来了,她猛的起身,眼泪在眼眶里转:“出去就出去!”
大门碰的一打开,又碰的被关上。
宫殿安静了。
宁辰羽捏着眼角,冥界的王不是不会死,只是寿命要比这些普通百姓长很多罢了。
他想要的,不是与她这一世的相守。
是与她永生永世的相守。
可,所有的一切都被她亲手毁了。
只要一想到他一死,她一死,而他在重新步入轮回,重新归来,成为冥界的王,而他却再也找不到她任何的气息,他的心,就疼得要死去似的。
他不知道,没有她的世界,应该怎么活了。
风吹着那未关紧的大殿之门咣当的响了一下,冷风吹了进来。
神水泉本就处于高位,到了晚上,气温会很低。
南宫云又只穿了一件夏装,而且又没有从他这里借用内力来御寒。
坐在桌边的人终于是坐不住了,他伸手拿起一件外套,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跑了出去,只是跑出殿宇三步远,就顿住了脚步。
南宫云缩成了一团,蹲在了那大殿门口的旁边,可怜兮兮的,就像是一只等待主人领回家的小狗。
“小狗”看到主人出来,脸上有些窘迫,贴着身后的墙站了起来。
“你在这里干嘛?”宁辰羽朝着她走近了一步,强忍着将脚步顿了下来,刚才走的时候,不挺威武的。
南宫云手指不断的扣着墙,目光错开了宁辰羽,低声说道:“我怕我跑出去,你又不追我,我到时候在自己回来,岂不是,更没面子。”
来之前,陈老还特意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她一定,一定不要冲动行事!一定得要化做小绵羊低头认错。
唉,冲动是魔鬼啊。
“只是这样想?”宁辰羽看着她在风中发抖,这衣裳,穿的比她以往都要单薄,露胳膊露腿的。
再说了,在他面前,她会考虑面子这种问题?
当然不是。南宫云在心里道。
南宫云扭头看向南国城下万千灯火,今日是七夕,是他们下聘礼周年日,她蚊子一样的声音道:“就,就想,想等,等你……”
宁辰羽看着她那贴在墙壁上的手,扣着墙壁越扣越快,挑了挑眉。
南宫云咬着下唇,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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