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晴雪没有动,视线快速的扫了眼周围,四下全是书架,看起来并没有第二个人的踪迹。
她一手按上腰间的丝路,抬脚继续往前走着,每一步看似无意,但在精神的高度紧绷之下,都是在堤防着周围随时有可能出现的异动,寻找着最佳的出手位置。
前面便是书架的转角,风晴雪向后退了些,拉开了与转角轴的距离,才慢慢的转过来。
倏然间,那书架转角之后探出来一只手臂,显然是早有准备,稳准狠的向着她的面门而来。
即便是已经有心理准备,风晴雪还是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靠,就猜到要挑这种拐角的地方搞偷袭。
她迅速的侧身,避过那手臂的正面袭击,纤细的手掌扣住其手腕,指尖循着穴位,用力的摁下去。
这人洞悉她的意图,猛力将手臂一转,改为横肘挡上前,风晴雪比不过这人的力气,手腕被带偏方向,反被限制了身形。
她当机立断的原地起跳,顺着手腕的走势,借力一腿横扫过去。
力气大又怎样,胳膊还能拧过大腿?
那人一臂裆下她的扫腿,风晴雪凌空旋身,另一腿背着身子踹了回去。
脚掌传来明显的推力,风晴雪的身子被这一下的力道甩了出去,在半空中翻了个身,顺势抽出腰间丝路用力一刷,便在那人手腕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她自己则稳稳落地。
一回首,与男人淡漠的瞳孔,撞了个正着。
风晴雪的眉头在一瞬间蹙起:“怎么哪哪都能碰见你,阴魂不散。”
晏殊垂眸睨着她,转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腕,清冷的嗓音伴着嗤笑,吐出来几个字:“着实,孽缘不浅。”
两人手中各自执了一本卷宗,来意十分明显,都是有着想要查探的消息。
风晴雪的视线下移落向他的手,男人的视线也在同时转向了她手中,风晴雪十分机警的手握紧,将卷宗封面上的字攥在了掌心之中。
这一眼,二人均是没有看到对方拿的是什么内容。
风晴雪噙着笑,冷不防的一鞭子甩了出去。
丝路的角度极为刁钻,鞭尾如灵蛇寻路探向男人的手,晏殊迅速将掌中的卷宗换到了左手,将未曾受伤的右手留出来应对。
男人侧身避过,一掌攥住丝路的鞭尾,横臂一甩将鞭子拉过来些许,而后抬起修长有力的腿,一脚将其踩下。
这一下将丝路踩下去一大截,风晴雪的身子被带着向前了些,她视线登时锁定男人方才被她打伤了的左手。
以手成刀挥砍下去,晏殊侧过身将左手背到了身后,风晴雪趁他这个动作根基未稳不好发力,一把将他脚下的丝路抽了出来,用力一甩,长鞭高高绕起,绕过男人高大的肩背,就要将他套牢。
这一下对晏殊极为不利,他以腰腹为支,整个上半身向后一仰,丝路套空后又无缝衔接往下甩过来,晏殊只得弃了手中的鞭尾,高大的身躯跳起来极为矫健,单手握住书架横栏,侧身踏了两步与风晴雪拉开些距离。
但身后的女人眨眼间便追了过来,她沿着他踏过的路,借着旋身的力道,从天到地的一鞭子摔下来,端的是大开大合。
趁着晏殊不得不停下脚步避让的空隙,风晴雪很快便缠身上来,拳脚生风,每一招的目的都十分明显,都是冲着他受了伤的左腕而去的。
她攻势极猛,逼的男人节节后退,晏殊的神色从始至终都是那副清冷的模样,他抿着薄唇,视线随着她横劈的一掌扫过自己身前,而后忽然间一改颓势,向前进了一大步。
这一步瞬间将二人之间的距离化整为零,男人的脸逼近的那一瞬间,风晴雪皱着眉头,下意识的就想避开。
空气仿佛在这一瞬间凝滞了许多,风晴雪清晰的看到晏殊脸上深邃的轮廓,还有男人眼眸中倒映出的自己的脸。
一股难以抵抗的力量破坏了她的重心感,那是晏殊健硕有力的臂膀摁住了她的肩,将她整个人向后掀倒。
风晴雪双膝在一瞬间弯折,降低自己的高度以化解这力道,男人一眼识破她的意图,臂膀收紧用力,一把将她夹在了自己腋下,而后带着她整个人猛地向下。
晏殊将她的后腰摁在了自己的腿上,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淡淡开口:“服吗?”
风晴雪被迫仰着脑袋,这不上不下的姿势她哪里都使不上劲,但是要问服吗?
呵,这辈子都不可能。
她冷不丁的一手往自己头顶的方向甩出去,趁他不备一掌拍在他左腕上,男人的手腕被这一下打的脱力,手中的卷宗哗啦啦摔了出去掉在地上。
“你说我服不服?”即便是以这种姿势被摁在人家腿上起不来,风晴雪还是敢挑衅他。
手腕传来钻心的疼痛感,晏殊的神色深沉,眼眸也随之冰冷下来,“本事没长进多少,一张破嘴比死了的鸭子还硬,不服是吧?没关系,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服气。”
“有能耐你就杀了我,想叫我服你?做你的春秋大梦。”风晴雪一双眼蹬了回去,分毫不让。
针锋相对,火花四溅。
便在此时,二人的视线同时一转,看向书架侧面的走廊。
有动静,有人过来了。
守门的弟子腰间挂着串钥匙,一面面书架查看着,却均无所获,他挠着后脑勺有些不解。
这也没人啊,那刚才听到的是什么声音,闹耗子了?
某一处书架的尽头,与墙面狭窄的缝隙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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