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我远点!”潘怀仁指着走过来的游凤栖愤怒到。
“我这可是为了寨子。”游凤栖一摊手。
“屁!你就是想顺手弄死我!”潘怀仁不吃他那一套。
“不信算了。”游凤栖撇撇嘴,转身朝着自己的屋子溜溜达达的走了回去。
“王二。”潘怀仁见游凤栖离开,朝着王二招招手。
“怎么了,老大。”王二屁颠屁颠跑过来,一个大男人在半大小子面前如此狗腿,画面还是非常美的。
“你叫几个兄弟,把外面能用的都收拾收拾,然后去马寨,把能搬的搬回来。”潘怀仁吩咐道。
“好嘞。”王二一点头,转身挑人去了。
听闻的兄弟无不喜出望外,真是飞来的横财啊!
这肥水不流外人田,外面留下的兵器不说,马寨可是肥得很,人家兵强马壮,一笔买卖抵得上他们一个月的营生,不说别的,光是吃的,那就比自家强了不知道多少。
至于其他两家,太远了,山贼都是野狗,自己这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必定有别家闻风而动,估计自己的人赶到的时候寨子都被人占了,还是先把马寨拿下,毕竟吃到嘴里的才是肉。
外面欢天喜地的安排人手,游凤栖一个人回到了屋里,脱鞋坐在床上。
养气,那是日常里点点滴滴积累起来的,毫无捷径可走。
游凤栖闭上眼,双手自然平放在膝盖上,全身放松。
游凤栖‘看’到自己的身体里,闪烁着无数的小光点,密密麻麻繁星不及。均匀的分布在全身每一个角落,哪怕是发丝里也有。
游凤栖知道,这就是自己的气,从温白首教授善身之日起,他就能看到。
但是这些小光点还很微弱,仅仅是萤火之光。
这还是他孜孜不倦,每日勤养的成果。
人终其一生都在源源不断地产生着气,然后又一点一滴的流失掉。善身就是尽一切努力,留住自身的气。
温白首告诉他,练到高深时,人的发须都是不会掉的,因为自然的落发也会带走自身的气。
修身开筋锻骨,打熬身体,就是为了把自己打造成一个合格的容器,将来有多大的器量,在这一层就已经决定了,乃是重中之重。原本紫须狮鲈对他来说是弊大于利,不过游凤栖在这一层算是天赋异禀,一步跨过。
当然,也有人借着欺天草的功效,酝酿百年后散功重修,但那都是凤毛麟角,且不说欺天草如何难得,散功?没有深厚的背景,只怕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游凤栖感受着自身的气在一丝一丝增强,这种感觉微乎其微,但又确实存在着,体会着点点滴滴逐渐强大的奇妙感受,那种期待感和满足感当真让人欲罢不能,所以有人说,修炼是会上瘾的。
时间就这么悄悄地流逝。
转日。
“凤哥儿!凤哥儿!”
游凤栖门外,王二火急火燎地拍着门,二当家的,二爷,游凤栖听着变扭,都是比自己年长的,不自在。
游凤栖睁开眼,满眼不悦地穿上鞋。
“敲敲敲,报丧呐!”游凤栖没好气地打开门。
敲门是有说法的,一长两短,只有报丧才能砰砰砰地砸门。
这都是规矩。
“嘿嘿,凤哥儿,老大让你去一趟。”王二打着哈哈。
“行,走吧。”游凤栖回屋抹了把脸,衣服都没换,就这么跟着王二往大殿走去。
大殿里,潘怀仁坐在主位,脸色凝重,面前是几个弟兄,身上多少都挂了彩,还有一个躺在地上,脸色煞白,身上的麻布殷着血。
“出事了?”游凤栖一见这场景,快步走上前。
“来了?”潘怀仁抬眼瞧了瞧游凤栖。
游凤栖点点头“这是?”
“你来说吧。”潘怀仁点了最前面的小个子,名叫张彪,原本他叫张安,因为生下来就瘦瘦小小的,父母希望他能平安长大,就起了这么一个名字。不过落草为寇以后他觉得这名字太泄气,就自己给改了,和本人是一点联系都没有。
“是。”张彪点点头“昨日王二喊我们兄弟去马寨运财物,原本一切顺利。谁知下山的时候碰上一伙人,上来就抢吃的,出手狠辣,十几个兄弟就我们四个逃出来了。”
潘怀仁坐在上首,紧握的拳头青筋直冒。
“几个人?”
“三个。”
“只要吃的?”游凤栖听着怪异“你是说他们不是劫财,却只要吃食?”
张彪点点头。
“身手很好?”
张彪再次点点头“一个照面就放倒了我们五六个人。”
“那就怪了。”游凤栖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张彪。
“那你们是怎么逃回来的?”游凤栖轻笑一声。
“老二,你什么意思!”潘怀仁听不下去了,这话什么意思?全死了才好?
“都叫你别这么叫了。”游凤栖翻了个白眼,示意他稍安勿躁“别急。”
“对方三人,眨眼功夫可以放到你们五六人,却只图吃,不图财。山上别的没有,兔子野猪那是随处可见,按你说的,抓只野猪不比对付你们十几个大活人来的容易?”游凤栖走近,盯着张彪的眼睛。
张彪眼珠颤动,喉头滚动,不自觉地避开了游凤栖的视线。
“对方身上有伤吧?”游凤栖笑道。
“你怎么知道?!”张彪双眼圆瞪,张大了嘴!
“我不光知道,还知道对方必然是重伤。”张彪的反应确定了游凤栖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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