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时候,炫善小道士准时的过来送餐,面对唐子羽欲言又止,这小道士想了一下午,该不该告诉唐子羽灵芸儿的来历,最后还是选择没有说。
大雨下了一整夜,添了一床被的唐子羽睡得很香。
隔日,终于在见晴日,清晨的时候,一如往常脚步声传来,只不过早上送餐换了一个小道士,年纪和炫善相仿。唐子羽隔着铁栅栏问小道士炫善去哪了,回应他的只有一副冷眼。
那小道士可不像炫善那样好言语,丢下食盒交代唐子羽每天必须将食盒刷洗干净,语气带着命令的口气,说完话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中午依然不见炫善,还是那位新来的小道士,唐子羽猜想炫善小道士应该是去炼丹房了,也不再言语什么,默默等着那一抹青衣长裙的到来。
直到傍晚山路上也未见人影出现,灵芸儿今天并没有来。“她应该是有什么事耽误了吧!”唐子羽这样安慰自己。
从这以后一连几天再不见炫善和灵芸儿,除了每天给他送饭的冷眼小道士,再没见一个人影出现在狭窄的山道上。
在这已经两个月有余,从未觉得监禁是如此的折磨人,唐子羽每天在这山洞中不停的渡步,时不时的走到洞口向着山路看去,却再没见那一袭青衣。
坐立不安的唐子羽开始胡乱猜想,炫善应该是去当药童去了,那灵芸儿呢?是不是那天来顶着风雨给自己添被那天受了伤风?难道是病了?又或者是出了什么事?
然而并没有答案可寻,他不期望送饭的小道士会告诉他什么,因为这小道士压根就不搭理他,每天过来都是送来饭菜,扔下一个白眼就会下山。
又过了几天,中午吃过饭,唐子羽刚刚躺在床上又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再次听见了脚步声,这肯定不是那送饭小道士的,因为那小道士刚刚才走,难道是她来了?
爬起来跑到洞口向外看去,山道上一个人影正在向着这里信步走来,有些失望,来人不是灵芸儿,但是来人唐子羽恰好也认识,是长空道长。
长空老道走到洞口仔细打量了一下唐子羽,现在的唐子羽由于终日不见阳光,皮肤白了不少,又换了青衣长袍,和两月前一比明显干净很多。
能在这山洞中变干净的,或许唐子羽是第一人。平日有弟子犯大错都会关在此地,哪个出来不是邋遢脏乱,想起当初自己少年时被关一个月,简直就是噩梦般的经历,可眼前的少年关了两个月竟然变干净了,这说出去谁能信。
长空道长伸手入怀,掏出一串钥匙,用其中的一把打开了铁门,轻声言道:“出来吧。”
唐子羽直勾勾的盯着长空道长,过了一会儿才走出来,站在阳光下感受阳光的温度,问道:“长空道长,要放我下山吗?”
“等会儿自然会有人安排你,不过……”长空道长顿了一下,“不过,你应该会留在这崇山之上。”
“哦!”唐子羽应了一声,心想:“留下干嘛?应该不会在被关起来了吧!”他没问,有些问题其实问了也不一定得到答案。
“走吧!”长空道长叫了他一声。
唐子羽望了望洞内,忽然想起来什么,跑了回去,不一会儿从望月洞中抱出来一床棉被。
长空道长看见唐子羽的举动,皱了一下眉头,没言语什么,还是先行带路下山去了。
二人一路上未交谈一句,下了望月山转了几个弯,走了很长的一段道路,直到在一幢巨大宫殿面前才停下。
唐子羽刚上崇山的时候,未曾到过这里,崇山之上的建筑虽然让他惊叹,但是眼前巨大的宫殿更是让他咂舌。
此殿高约几十丈,宽度达到百丈有余,殿门前左右两旁各有九根巨大柱子,每根柱子的粗细足足需要三人环抱,柱子上刻着满是祥云。
殿门大开,中间位置立着一方一人多高的巨鼎,鼎上刻着一些文字,离得远看不真切,巨鼎中,手臂粗的檀香早已被点燃,香烟环绕,在门前就闻到香气,也不知是不是香气的作用,唐子羽感觉头脑明显的清醒了很多。
大殿里站着几名老老少少、男男女女的道士,都身穿着宽松的道袍,再商量着什么。
唐子羽抬头,一副金色巨匾正挂在头顶上放的房檐下,上书三个金色大字,“仙尊殿”。
“你在这等着。”长空道长交代完,就走进了大殿。
抱着那床灵芸儿送给自己的棉被,唐子羽靠在柱子上来回的张望。
大殿前是一条大道,不时的有一些小道士从大殿门前经过,看见唐子羽都露出好奇的目光,对于这些眼神唐子羽早已司空见惯,便未加理会,他在寻找熟悉的影子。
大约半柱香的时间,从大殿里跑出来一名小道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到唐子羽面前站住脚双手合十施了一礼,言道:“唐施主,请随我进殿。”
这是这两个月以来,唐子羽第一次感受到客气,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也学着道童的样子合十施礼。
道童引路,他在身后跟随,便进了这“仙尊殿”。
进入这殿中,里面那些道士全都打量着自己,其中一个中年的女道姑最先张口说道:“这就是那个从死涧走出来的少年?”
“对,就是他,只不过已经过个俩月有余,他的身体还未出现任何变化,怕是那死涧已然被人破了!”长空道长接茬道。
那女道姑哼了一声,“那死涧仙尊都曾前去试探过,听仙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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