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冰窟窿里。”
“哈哈,李兄——李官人说笑了。”安平侯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喊李初九叔叔,便改口称了“官人”,又道,“大热天的,哪里来的冰窟窿。”
“做一个就好了。”
“做一个……”安平侯暗暗撇嘴,“李官人既然有心,那便去做吧。到时候,李官人真要是开了个那什么冷饮铺子,本侯定去捧场。”
“啧,捧场倒是不用。”李初九笑道,“可以合作一下嘛。我出主意,你出钱出力,到时候,利润分成,咱们五五开。如何?”
安平侯觉得李初九就是在扯淡。
大热天的做个冰窟窿?
怎么可能。
又想起上次这家伙明明认识自己,还故作不识,骗自己酒喝的事情,安平侯心中起了警惕。“本侯财资有限,能力不足,就不跟着凑热闹了。”
李初九哈哈一笑,起身道,“再说吧。倒是第一次来这里,参观一下。”说着,径直出厅。
安平侯自然只能跟着作陪。
侯府里转了一圈儿,李初九是满脸的羡慕。“还是侯府好,比徐家大多了。唉,圣上也是,为啥不让我入赘侯府呢?侯爷你也是个妙人,跟你做夫妻,肯定比跟徐阳做夫妻更有意思。”
安平侯脸上阴晴不定,心里把李初九祖上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挤出一丝笑,“李官人说笑了。”
李初九确实是说笑,但说笑中,其实还真有点儿“诚意”。反正他跟谁都没啥感情,能入赘一个“高门大户”,自然比入赘徐御史那个刺儿头家里更好。当然了,安平侯家也不算什么高门大户。不过这日子,显然比徐家富裕。别的不说,就是眼前这个大花园,都不是徐家那个小花圃子能比的。
又逛了一圈儿,到了安平侯的书房。看一眼书房墙壁上挂着的那句“天若有情天亦老”,李初九微微一笑,“好诗,好诗。我听闻雍王号称文武全才,果然不凡啊。”
“呵,确实是好诗。”安平侯道。
“侯爷也懂诗词吗?”
安平侯苦笑,“不是跟你说过?我是武将出身,字儿都不识得几个,哪里会懂的诗词。”
“哦,倒是忘了。”李初九笑了笑,又看着那诗句,道,“人间正道是沧桑……啧,真是荡气回肠啊。能写出这般诗句的人,当真了不得。哎呀,实在是想认识一下雍王这位奇人呐。侯爷跟雍王不是相熟吗?能不能引见一下?”
安平侯斜了李初九一眼,心说自己要是跟雍王相熟,你还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吗?口中却道,“还是算了吧。你家徐阳,跟雍王水火不容的。我如何引见?”
“此言差矣。”李初九笑道,“文人相交,只谈文字,朝中纷扰,自是不去计较的。”
安平侯心中暗骂你一个乞丐,算什么文人。又道,“就怕你家徐阳会生你的气,到时候,搞不好要罚你跪搓板。”
“哈哈,那倒不至于。”李初九道,“就这么说定了吧,侯爷你记着点儿,哪天带我见一见雍王风采。”
怎么就说定了?
安平侯有些哭笑不得。不过却也懒得跟李初九计较,敷衍着应了一声。心中也不把这事儿惦记。
又随便聊了几句,王鹏来了。
“侯爷,饭菜准备好了。”说着,王鹏偷偷的跟安平侯点了点头。
安平侯心中诧异。
事儿成了?
李初九真的打断了那曾家纨绔的腿?
李初九笑一声,对那王鹏道:“饭菜就不必了,想来这么久时间,你也打探的清楚了吧?那曾家纨绔,是伤了腿吧?”
王鹏一脸尴尬,看向安平侯。
“行啦,别递眼色了。”李初九笑道,“赶紧拿钱,我要走啦,还有事情要忙呢。”
安平侯苦笑,吩咐王鹏去拿银子。待王鹏离开,安平侯又看向李初九,“李官人真是好手段啊。不知事情做的缜密否?不会被查到吧?”
“你放心。”李初九道,“绝对缜密。”
那可就不放心了——安平侯心中腹诽一句,又道,“李官人身手不俗,又懂的诗词。家学渊源,不简单啊。”
“呵呵,山野粗人,不值一提。”李初九又笑道:“侯爷不是不识字吗?说话咋也文绉绉的?”
安平侯讪道,“近朱者赤。做了侯爵,接触的人,说话都是文气的。日子久了,也就这样了。”
“啧,倒也是。呵,看着侯爷这么漂亮的美人儿,实在是想象不出侯爷是个九旬老人呐。”
安平侯脸色一红,被一个乞丐赘婿说这种轻薄之语,自是很屈辱。又想起李初九对自己做的那龌龊可耻之事,心中更是有气。
不过……
识时务者为俊杰。
想了想,安平侯笑吟吟道,“徐阳四十余岁的人了,如今亦有闭月羞花之姿。而且,身材也是极好的。”
你言语轻薄于我,我便言语轻薄徐阳,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侯爷的身材也很好啊。”李初九笑道。
安平侯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
这时,王鹏拿来了银子。
李初九掂了掂,取出一个银锭,“手感不错。”
安平侯的脸色更难看了,胸口更有隐隐作痛的错觉。
李初九大笑,“哈哈,告辞告辞。”
“不送!”安平侯咬着牙说道。
李初九笑呵呵的,哼着二手玫瑰的歌,心情愉悦的出了安平侯府。他确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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