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杰搀起天蓬道:“小人乃化灾道人,同兄弟前往南海普陀寻找观音菩萨,遂经此地,万望大王放我等过山,来日定将恩报。”
妖王不信,想他是扯谎,便笑道:“嗳哟!还化灾道人哟!既如此,你给我化个灾看看?化得了,才放你,化不了,吃了。”
枫杰不惧,直言道:“化甚灾?”
妖王反问道:“你会化甚灾?”
枫杰道:“尚且精通化心灾,有心不顺,或是烦恼,我可皆为化去。”
正说间,可见那妖王走将过来,环着胸,一脸妖媚,扭动屁股笑道:“你来,给我通通心罢。”
枫杰撇开天蓬,还果去与她通心,进至面前,愣是没想到,那妖王脸色突变,猛的张开大口,欲要吞吃枫杰,枫杰已然猝不及防,内心一怔,却蒙了头。
原来那呆子死盯着妖精的魅脸,看得出神,早是口水直流,但又见她脸色有所变化,便预知不对,后蹄一蹬,咄的一声,奔将上去,一把扑倒枫杰,那枫杰这然才是险遭毒口。
妖王没吃到人,内心不悦,再而张口去吞,呆子急从口中掣出九齿钉耙,迎头架住,骂道:“我把你个人面兽心的妖怪,口言谬语,居然敢来骗我兄弟,不消说,吃俺老猪一耙。”骂完,一耙上去,妖王收了法相,后跳几步,拿起宝剑就来战。
这场好杀,剑来耙挡,一个猪妖转世,一个白鹅成精,前突后续,左右乱撞,呆子挥耙去筑,妖王闪身侧躲,妖王持剑来劈,呆子顶耙就上。
枫杰见他俩斗将起身,不分上下,便也拔出剑柄,使符咒变出剑身,前去帮拖。
周遭小妖见势不对,皆抡起家伙打将上去,乱捅乱刺,枫杰被他们闹得来气,一纵身,架起云头,抽出符咒,捻着诀,变出降魔卷来,望下抛去,叫收,既把众小妖连同妖王全然收入书内,那呆子见了,满心欢喜,当下高举钉耙呼道:“兄弟威武,兄弟威武。”
枫杰按落云头,收了法,用旧的符咒随手一丢,前去笑道:“这妖胚子惫懒,不是怕她,给她面子,是她不要,可莫怪我。”
呆子左看看右看看,那些没被收的小妖四处桃窜,唬得战战兢兢,躲在大石头后的土地老儿见此,内心又喜又怕,尽是一脸生畏,赶紧将身一扭,钻入土里溜之大吉。
那呆子见石台上有吃的,收了钉耙,奔将上去,张着个地包天的大嘴,抓起茶几上的果子就吃,端起美酒就喝,枫杰没去管他,只是留意到了不远处的穴允石像,由于事态发展较快,也没来得及去问那石像是怎么回事,此时此刻,周围已是空空荡荡,能跑的都跑了,忽想起土地,但也没处去寻,只得作罢,遂原地打坐,合上眼睛,暗念咒言,寻到内心书中世界去看,打算……好好调教一把。
……
时间如飞。
深夜。
明亮的月光仿似与幽黑的天际融合般,隐隐作亮,迷眼朦胧。
苍穹之上的夜空天色,宛如伟大的艺术家般,将优雅的景观描绘出来一样,那如同星埃般的黑色银河之间,看得实在是让人有种难以言明的惬意。
虽说夜色每天都在变幻着它那霞丽的身姿,但人的内心却不一样,人的内心,不可能像这片神秘莫测的月色一样,不可能永远保持着不变的明丽。
说到凌枫杰降了白鹅妖精,同那呆子住了一晚妖洞,次日将要六更,两人早收拾包袱,继续赶路,但见天际未亮,却黑中透光,穿过片片树林,踏过叠叠黄花,行在路中,枫杰忽想起昨日之事,便问道:“天蓬,昨日见你打妖之时,说了句吃俺老猪一耙,你平日不是自称老子么?怎的又扯老猪了咧?”
呆子憨憨道:“也是不知,不知为何,与你同在的这些日子,渐渐记起前世之事,今世生缘缓缓忘怀,此刻脑中混乱的哩,说实在的!怪不得猴哥专打老年人,敢情那些上了年纪的家伙们不好好安分,却是贪生怕死狡猾惫懒也。”
枫杰道:“我是不明,这南去之路,竟然还有妖怪的存在,悲哉,悲哉呀!话说天蓬,我去南海寻找菩萨,目的是参加修神考试,你这一路的!跟我前来作甚?”
那呆子道:“好耍子哩!我也去修神,我也去修神罢。”
枫杰道:“修神不易,首先得有神通,其次内心端正,不然难以修也,或是遇到神人便另当别论。”
说不了,但听远方传来阵阵马蹄之声,夸啦夸啦作响,愈行愈近,天蓬停下脚步,拜拜手示意安静,没将时,可观不远处杀来群群土衣贼人,持着刀,握着剑,唬得两人转身想跑。可莫来得及,众贼卒至周遭,撒开个圈子阵,跳鞍下马,直将两人围在垓心,贼人呵道:“崽子,走不了!快留下买路钱,饶你性命!牙迸半个不字,一刀一个,就是杀了!”
两人见此,不寒而栗,呆子嗳哟一声,抱怨道:“晦气呀!大早上的遇着赶勤的贼人也。”
对于见过妖怪的枫杰来说,怎可能畏惧他们一行贼人?只是不想惹是生非,心想要不变个虎子吓走他们罢?转念琢磨,如此一来,又显得无聊无趣,遂假假的求饶道:“爷爷呀!莫动手,我俩这些包袱儿都与你们罢,要什么的都拿走,只求莫伤命,莫伤命。”
贼人哼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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