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寂静,正值三更时分,万籁无声,不说地面,地底更是安静。
房间内,歇息下来后,躺在床上的枫杰翻来覆去,久久沉思不得入眠,望望身旁的呆子,已是憨憨沉睡,便也没去打搅,下了床,坐在桌旁,拿出神农之剑剑柄,看了又看,不经意间想起今日之事,念起杨程豪说的那番话,又联想到自己当年偷看她洗澡的英勇事迹,想想就觉着可笑,不知不觉便笑了起来。
与此同时,门外偷窥的白狼黑狼见他傻笑,不由暗暗咂舌,白狼小声道:“爷爷呀!这家伙真是恐怖,半夜三更还不睡,偷偷看着把破剑柄傻笑甚的?莫不是见鬼不成?”
黑狼道:“不消猜了,看他笑得那般邪恶,八成是在计划甚么阴谋哩!亏豪姐今晚叫我俩来给他下药,这架势,怕是行不得哩。”
白狼啧啧两声,转身撤离房门数步,后背靠坐在墙壁边上,对黑狼道:“果是弄不了他,可弃不可泄,待我俩先行回去告诉豪姐罢。”
黑狼跟将上来,抽出竹管说道:“豪姐已睡,打搅不好,恐她责怪你我无能,还是再等等,等他睡去,我们再吹骨软筋麻烟。”
白狼叹气道:“只可惜那骨软筋麻烟有味儿,不然这会儿吹都没问题,遂依你言,再等、再等。”
两人更待半个时辰,再去看时,但见那枫杰已是合眼犯困,起身上床,两人见此有戏,急抹了把口水,捅破纸窗,伸个竹管进去,缓缓吹入毒气。
不多时,枫杰在那半睡半醒之间,忽闻得有阵似如野菊清香,便惊了神,猛的睁开眼睛,下了床,仔细再闻,愈发浓厚,望门看去,愣是瞧见一个背影,急抽身前去,打开门往外一看,正同那黑狼撞了个脸碰脸,哎的一声,摔倒在地,那呆子也是睡得死,硬是听不见动静,枫杰伸手掐住黑狼手腕,满心质疑:“你在此处作甚?”
黑狼倒是演起戏来,装得满脸呆怔,解释道:“我去茅房小便,正经此地,你是怎的?撞邪了呀?大晚上的不睡?突然杀出房间,唬杀我也。”
枫杰闻言,心有所疑,再问:“那野菊之香是甚的回事?怎么这片走廊都有?为何你的身上更是如此?”
黑狼呵呵冷笑道:“你是傻吗?那是茅厕香袋之味,你想想,我们这是地底,拉了屎撒了尿,不整些香袋,岂不臭也?”
枫杰听说有理,也便信了,遂放开了手,抱拳欠身道:“在下生性多疑,以为有贼捣鬼,原来是般误会,着实无礼,抱歉了。”
黑狼笑道:“没事的话,回去睡觉罢,我也要回去接着睡哩!莫耽搁了明日精神,你是要与豪姐比武的,输了可别叫没有睡好哩。”
枫杰点头称是,遂从他言,回了房间。
等他回去后,黑狼招了招手,白狼即刻从天而降,原来那白狼一直盘吸在天花板上,两人配合得天衣无缝,也算是将就的瞒了过去,两人互相试了个眼色,点头示意无事,便急急离去。
次日天明,直至正午,杨程豪派人将两人接到了地底三层武场,这武场只得颇大形容,脚下是阵八卦,头沿是片彩霞。
早已察觉浑身无力的枫杰,此刻甚是胆战心惊,握着剑柄的手,瑟瑟发抖,正迎对面的杨程豪,内心好不是个滋味,他是晓得,自身无力,必是被她算计,莫不然怎的会如此失力?
环视周遭,群群道人那叫个里三层外三层,见枫杰迟迟未有动手,杨程豪叫嚣道:“我的儿,你是怕了还是怎的?为何如此战兢?”
枫杰闭口不答,全身无力的感觉似如喝了酒般,意识清醒,但身却不听使唤,天蓬是天神转世,魂魄气质不屑这点毒烟,自然没甚感觉,只是愁了枫杰,好是焦虑。
杨程豪面如端正,但内心却很明白,他是中了骨软筋麻烟,料在一天一夜内不得使劲。
他是这般,但气势却没示弱,僵持半晌,大呵一声,举起剑柄,颠颠倒倒奔将上去,左挥右砍,也没剑身,看着就像抡起拳头捶人一样。
随着杨程豪一脚直踹,枫杰整个被踢出老远,摔在地上,众道士们见状,嘲的嘲,笑的笑,七嘴八舌嚷吵喧闹。
枫杰算是冲昏了头,这会儿算是被踢醒,颤颤巍巍起身,使劲吃奶的力,摆出了个招架的姿势,眼神全然凌厉。
杨程豪吃不得他这般傲气,抽剑急上,那叫个:剑来柄挡,拳来臂驰。
剑来柄挡不怕输,拳来臂驰逞威武。
一个帮派女大王,一个化灾圣道士。
来来往往定胜负,往往来来似起舞。
莫说豪姐真刚烈,化灾道人也艰苦。
两人战经数十回合,程豪出乎意料,心想:他是这中了麻毒,为何还是如此这般灵巧,若是没有中毒,我可必是输矣。
想不及,枫杰一柄甩将上来,程豪吃了个马回步,被击得连连后退,擦去一把额头焦汗,遂叫道:“你是哪帮门派?为何如此似得那帮飞鹰走石派的剑术流式?”
枫杰道:“不是飞鹰走石派哩!是神农剑法。”
杨程豪哪晓得甚么神农剑法,只叫:“好绝学,好绝学也,敢问你是哪里学的?”
枫杰不屑解释,倒是因骨软筋麻烟毒得一脸难看:“莫消讲,赢我告你,输我莫提。”
说不了,两人又是打将斗起,不出三个回合,枫杰果是因力不支,输在剑下,随着杨程豪大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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