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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建南平县里心镇邱禾山隘上,邱禾山不但奇而且险,在远处望如一线天,如同两堵薄薄的墙上悬着两块巨石,在微风中摇摇晃晃,使人望而生畏。若是走进一线天的内部,凹凸不平的石壁宽窄不同,有的是“星光大道”宽达十来米;有的是羊肠小道,只够两辆马车前进;有的更是“鸡肠小道”只够双人并行,就这样一处峡谷,居然还长达两公里。处于一线天中,抬头望天,也只能看到高处的灌木遮蔽而透射下来的点点阳光。一些地方还有悬在半空的巨石,仿佛在对着下方的行人狰狞地笑着。
这里是南平通往江西抚州的必经之路,自元朝时期,这里便修建了一处关隘,就唤作邱禾关。明朝时期,这里一度归属南平卫里心百户所管理,在此处设卡对过往行商收取厘金。五年前,自从福建大开商路,耿精忠早已下令不许任何地方对过往行商收税,因此通过这条路的行商更是往来不绝。但是此地地形特殊,最窄处并不能使得马车通行,因此大大的阻碍了两地商贸的发展。原先两地商号往来不多,一些小商队推个独轮鸡公车便能够往来通行,可是现在不行了,两地贸易量增加了不止十倍,原先的运输方式早已经大不符合。
只是此处处于两省交界,南平这边也没有想过要在此处修路,因此这处一线天便五人问津。但是此刻,峡谷中忙活的热火朝天。上千来此做工的百姓挥舞着铁镐、铁锹,将此处一线天峡谷不断拓宽。此处工程已经接近尾声,原本狭窄的一线天已经大变样。这里归属延平路政公司管辖,在开始拓宽这处一线天峡谷。此处的工程两比较巨大,但还是由靖南王府拨款。延平路政公司全权负责。
全峡谷如“星光大道”般宽达十来米的地方不短,足足超过一半的长度,这些地方是不用拓宽的,只需要将下面的地面给铺设好就成了。但是剩下的那分作十来段的狭窄地方,就需要将其中的山壁凿开,将其拓展到六米宽以上。至少能容纳两辆马车并行不拥挤才行。这开山挖石头,火药也就是必不可少的工具,现在虽然还没有研制成功雷管那样的高性能炸药,但是这边有老办法制作的石雷,炸开山石的效果也是很不错。这也大大加快了工程的进度。
后方的邱禾关上,陆战军第八营营长郭靖麾下副千户赵群山带领四个大队共四百第八营战士一个月前负责在此驻守,随军有李光地派遣的心腹参谋一名,直属卫队三十人。他们这支队伍的职责就是守住此处关隘,一旦有外省军队想要由此进入福建境内,一律阻拦,不得让任何一支兵马通关。往常,这边只是由一支地方巡察营负责维持此地治安。但是巡察营并不是常备作战部队,根本没有什么作战能力,一群乌合之众。也只知道向过往行商收几个孝敬银子罢了。
但是此刻第八营的战士就不一样了,明着,是负责监督此处工程的修建,实质上,此处修建好以后,他们也不会再走了。只少在一年之期的守卫时间内,不等到其他部队前来换防。他们是不会挪动一步的。陆战军军纪极严,战士们对令行禁止、服从纪律的生活早已习以为常。每日里在这地方都还是按时操练。这也算是,深山老林里的一道出色的风景。
以前的前明卫所兵,军纪败坏、腐朽不堪,此地的老百姓都是深受其害,过往的行商也都是因为此地的守军军官太过贪婪,倒导致往来的行商大大减少。就是五年前,耿精忠没有下令的时候,这边的巡察营也经常收刮地方,不过没有前明卫所那般严重罢了。就是接到了耿精忠的命令,下面还是有人阳奉阴违,但是明显的,动作是收敛了很多。这一下最好,陆战军战士来了,此地的巡察营直接被调回了南平县城兵营,不再需要他们驻守此处。这里心镇的百姓以及过往的行商都对此地的变化大家称赞。
这处险关要隘,被秘密调集了六门弗朗机火炮安放在了城头。不过这些火炮并未显露出来,而是全部被砌好的石台覆盖,从外面看不出一丝的异常。关隘上方的一线天顶部,草丛当中,藉着林荫和半人高的蒿草掩护,砖石木擂都已被部置了不少,但是此刻都不是使用的时候。一堆堆的石块堆成了一座座小石头山,只待有敌人来犯之时,便可以立即使用,砸的敌人人仰马翻。
其实,关上的四百多战士,个个武艺精湛而且枪法精准,几百杆火枪在关隘上完全可以组成一道密集的火力网,并形成多轮攒射断敌退路。可况这边还暗藏了六门弗朗机火炮,在这一线天峡谷面前,就是有十万大军,也难从此处强行突破。这样的布置,那么任敌人如何悍勇,站在峡谷下任由火炮轰炸、擂石砸击和火枪攒射,都休想能够活命,只要弹药足够,四百战士就能够一直的守下去。
像邱禾关这样的联通外省的交通要道福建还有七处,每一处耿精忠都派遣了几百士兵前去驻守,这也是他和姚启圣李光地商议后才进行的。幸好在前段时间赈灾的时候,他就已经派遣了八个营的陆战军队伍前往各府各县负责治安,那么将一部分调集到这些交通要道,倒也不会引起其他人的怀疑。话又说回来了,此时此刻,云贵川、广东都已经紧张起来了,至少是外松内紧,他福建有些动作也是应该的。
耿精忠在马尾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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