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泽海想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还真没有一个吸引她的地方:连续高考失败,让人看不到希望;在办公室吊儿郎当不屑做上级交办的事,给人一种眼高手低、轻浮懒散的印象;身材不高、体格单瘦,加上萎靡的精神,看上去猥琐无比,……,等等这些怎么可能吸引漂亮、活泼、聪明的朱彩虹自己完全是把别人的同情当爱慕,自己自作多情了。
想通了这些,丁泽海心里反而舒坦了很多,心里也暗暗发誓自己认真工作,坚决做出一番成绩让同事和上级刮目相看。
他没有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下了楼,推出自己的自行车朝财政所而去。
下楼后,他和几个穿军装的人擦身而过,他看向被围在中间的老军人时,眼里没有尊敬和敬畏,反而露出一丝鄙视。
他的目光让那个老军人身边的警卫员很是不爽,但他没采取行动,只是瞪了丁泽海一眼,丁泽海则还给他一个冷哼。
出了镇政府大门,丁泽海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让他自己都吓了一跳的念头:郭书记与朱彩虹走得这么近,他是不是在演戏就是演给张恒德、马修德等人看的,就是为了引他们出来这小子太过分了,怎么能利用纯洁的朱彩虹呢
他转头对着身后呸了一声,脚加大了踩踏板的力度和速度……
“笃!笃!笃!”虚掩的门被人敲响。
郭拙诚低头批阅着文件,连头都没有抬就说道:“请进!”
一个中年军人走进来,对着郭拙诚说道:“你是马驿镇镇党委书记郭拙诚吗”
郭拙诚依然没有抬头,而是一边在文件上写字一边说道:“我就是。你找我有事吗”
如此怠慢的态度让进来的军人很是气愤,他冷哼了一声,提高声音,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口气说道:“我是军分区张司令的秘书,张司令过来视察工作……”说到这里,他停住不说。
直到这时,郭拙诚才抬起头,狐疑地看着对方,问道:“军分区张司令……,他来了我们怎么没有接到通知”
对方对于郭拙诚的冷静和怀疑很是不忿,说道:“难道还需要我掏出工作证吗”
郭拙诚反问道:“难道你不应该证明一下吗如果阿狗阿猫跑进来说是中央首长来了,我怎么办万一是骗子呢”
“你——!”秘书大怒,指着郭拙诚的鼻子说道,“你以为哪个首长愿意到你们这个破地方来快点,把办公室收拾收拾,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地上还有水、茶叶,你……”
郭拙诚冷冷地盯着他,说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我告诉你,这是一级政府,可不允许一个流氓混混来大喊大叫的。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掏出工作证证明自己,否则,我会将你送到派出所,将你这个坑蒙拐骗的家伙关起来!”
秘书不怒反笑:“哈哈哈哈,我以前还不信,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不怕死的人,你牛……,”话音未落,接着就是一声惊恐的惨叫,“啊——”
不知何时,郭拙诚手边的一本厚书飞到了这个趾高气扬的秘书身下,快速的书本与这个家伙的膝盖一撞,得意忘形的他一下摔倒在地,膝盖处的巨痛让他大叫起来:“啊哟——,张司令,救命——,姓郭的造反啦——”
凄厉的惨叫冲出办公室传到了外面,不但正在等待郭拙诚下楼迎接的张子滕和两个警卫员听到了,周围看热闹的和正在办公的干部都听到了。
镇政府的所有人都吃惊地竖起了耳朵,有几个胆子大的还朝郭拙诚的办公室涌来。
所有人脸上的神色复杂极了,有担忧的、有高兴的、有茫然的,但更多的是吃惊和不可置信:什么,张司令、军分区的张司令来了郭书记要造反听那人惨叫的样子,似乎被打了,而且打的不轻。这……这是什么情况……
在下面本就等待不耐烦的张子滕一听,也是莫名其妙,和他带来的两个警卫员一样面面相觑:打人的事他听说过,但还真没听说过一个小小的镇党委书记竟然敢打他这个军分区司令、地委常委的秘书,这岂不是咄咄怪事!
此时,那个秘书的惨叫嘎然而止,但更给人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对两个看着他的警卫员大声道:“走,上去!”话里明显带着无可抑制的怒火。
两个警卫员立马朝前冲去,几乎同时将腰里的手枪抽了出来,如临大敌一般严肃。
当他们跨上楼梯后,一个警卫员持枪走在前面,嘴里对着那些急于看热闹的人吼道:“让开!让开!”
另一个警卫员则跟在张子滕身后,不时回过头来警惕地打量着,手里手枪的枪口不时在看客们身上扫过,让那些人不由冷汗淋漓。
听了警卫员的喊声,不但楼梯上急于上去看热闹的人停住了脚步站向两边,就是走廊里的看客们也住步不前,自动地为张子滕他们让出了一条路。
有了这条由人群组成的小巷,张子滕他们三人倒也不用别人带路,顺着人群中的小道直达郭拙诚的办公室。
当张子滕到达的时候,郭拙诚才从自己坐的位置起身,步伐轻松地走向那个委顿在地的秘书,他上前动作迅速地将秘书军帽上的五角星和衣服领子上的领花取了下来,嘴里念叨道:“这家伙装骗子还是装得很像……”
“不许动!举起手来!”看到首长的秘书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看见郭拙诚手里拿着的东西,警卫员来不及吃惊就将枪口对准了郭拙诚胸口,大声叫囔着。
张子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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