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蔡致良开始翻看,从上周陆续递交上来的年终财务报表。虽然蔡致良很早就将今年的年终财务报表时间截止于11月底,各公司却依旧推诿至今,依旧没有交齐。
最上面一份是恒隆银行的,上周五下班前,才由温国良送过来的。
蔡致良看完恒隆银行的财报,不禁眉头大皱,并不是因为今年的利润有些寒碜,虽然较往年的利润较去年增长210,达到2300万元,而是财务报表上显示的存贷款额。
上半年,5月份的时候,温国良还在为存款的不断流失而发愁,当时仅有不到20亿港币的存款。
但是如今看温国良递交上来的财务报表,上面显示,截止11月底,恒隆银行计有存款78亿,并发放贷款31亿
如此情形,让蔡致良不得不有所怀疑。
蔡致良放下手中的报表,通知卢敏过来一趟。从今天起,卢敏正式出任金河投资公司董事长助理,只是没有了之前楚天行管理整个公司的权力。
“蔡先生,您叫我?”卢敏很快敲门走了进来。
“恒隆银行的财务报表,你看过没有?”蔡致良径直问道,在他看来,卢敏曾担任恒隆银行个人事务部负责人,应该了解一些情况。
“没有。”卢敏摇摇头,道:“不过对恒隆银行的情况,也知晓一些,您想了解哪一方面的?”
“你看一下。”蔡致良将恒隆银行的财报递给卢敏,道:“你看一下存贷款数据,属实吗?”
卢敏结果财务报表,大致浏览了一下各项数据,道:“存贷款数据,与我所知道的状况,相差不大。”
“确定吗?”蔡致良再一次确认。
卢敏坚定地点点头,道:“确定,即使有些偏差,也是很小范围之内的波动,不影响财报。”
“那就好。”蔡致良随后吩咐道:“你去叫朱国信来见我。”
“好的。”卢敏放下恒隆银行的财务报表,便去找朱国信。
朱国信很快就过来了,他此次回来,除了组建欧洲投资部和年终述职以外,将临时负责对金河投资公司旗下那些子公司的审计工作。蔡致良自然不相信财务报表能够反映公司的真是情况,是人皆有私欲,加强监督还是必要的。
如之前一般,蔡致良将恒隆银行的财务报表递给朱国信,道:“你先看一下,今年的审计工作,就从恒隆银行开始。”
“我明天就带人进驻恒隆银行,开始相关审计。”朱国信对此并不陌生,去年审计的时候,他就跟郑一鸣做过此类工作。只不过不同的是,今年他接替了郑一鸣的工作,成为那个主事的人。
“我等下也会通知温行长。”蔡致良指了指朱国信手里的报表,道:“如何审计你也不是新手,我也没有什么提点你的。恒隆银行的报表,重点审查一下存贷款数据,一条一条的都筛选清楚了,不要放过任何的蛛丝马迹。”
朱国信问道:“这个数据有问题吗?”
“这需要你自己去查。”蔡致良道:“半年多以前,我记得当时是不到20亿存款,突然一下子翻了好几倍,总有一些不真实的感觉。”
朱国信听完,却道:“如果只是这样的话,我倒是觉得您没必要担心,这并没有什么奇怪的。”
“有什么说法吗?”蔡致良问道,难道这里面还有自己不了解的事情。
“其实存款的大幅下降,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去年年底爆发了股灾,对于大多数市民来说,将钱放在银行里是很不安全的,所以他们就会到银行取回自己的存款。现如今,股灾的影响逐渐消解,经济快速发展,情况就正好颠倒过来,于是他们就将钱再次存到银行里面。”
朱国信道:“其实去年还是比较温和的,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银行挤兑。六七十年代的时候,香港的银行业发达,一度出现银行躲过米铺的现象,但是大多数银行规模较小,而且资金有限,抵御风险的能力不做,却又偏偏大举放贷,以至于一旦遇上经济危机,便出现挤兑现象,中小规模的银行纷纷破产,大多数市民的积蓄瞬间化为乌有。经过多次经济危机,便形成了一种惯性,随时将多年的积蓄握在手里比较安全,虽然政府三令五申,说明银行存款和现金储备的关系,依旧无法安抚市民的惊慌情绪。所以此次恒隆银行存款的暴涨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往后估计还会轮回发生。”
“这种情况,我倒是没想过。”
按照朱国信的说法,去年的股灾之后,市民的反应还是比较温和的。否则的话,一旦大规模取款,说不定恒隆银行会再次因挤兑而破产,毕竟有钱和有现金是两码事。蔡致良可以往恒隆银行注资不假,但市民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纸币,而不是存折上面的数字。
既然如此,反过来是不是说明,温国良近一年以来,干的还不错呢。当然,这都需要朱国信此次审计的结果来验证。
“但愿如你所说的那样,恒隆银行对于金河投资公司的未来,很关键。”
“我明白,绝对不会出任何纰漏。”朱国信保证道。
“那便好,还有一件事情。”蔡致良道:“我近期准备与无线的邵六叔见一面,希望蔡氏影业与无线两家公司能够达成更紧密的合作。对蔡氏影业进行审计时,顺便评估一下实际的价值,我目前的想法,是与电视广播进行换股。但是由于没有上市,相较于蔡氏影业的实际价值,估值必然偏低,这也是我所担心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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